第二天,赵严早早地起床了,吃过早饭,就带着随从离开了千家户。这个地方,他路过好几回了,就数这一回印象深刻。他脑海里还在回想那个红衣女人,猜不透这个女人的来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有女人对自己投怀送抱,到现在他还觉得脸红。
现在的女人都是怎么了,赵严想起上回在庙会上被一个女人打了一巴掌,让自己颜面扫地。那张脸已经印在了赵严的脑海了,他发誓以后要是再遇见她,绝不放过她。
一行人骑马走在大道上,赵严边走边想心事。他有点后悔离开京城了,要是留着京城的话,说不定已经抓住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得到嵩山走一遭,再回去。
终于在第三天,太阳落下山的那一刻,一行人来到了嵩山脚下。嵩山风景优美、峰峦叠翠,有许多名人遗迹。随着太阳下山,一轮明月渐渐升起,夜晚的山风吹的树木哗哗响。
这一路上跑的人困马乏,仆人们都感觉十分疲乏,但是小王爷不说休息,谁也不敢有意见。赵严骑着马背上溜溜达达地沿着山路往前走,几个仆人跟在后面,心里暗自叫苦:以前小王爷到嵩山来玩,都分半个月路程走。这回不知怎么了,三天就赶到了。
今天到现在除了中途喂了两次马,他们这些下人一口东西都没吃。在马上狂奔一天,肚子早已咕咕响了,大家浑身都快颠散架了,就盼望着能下马歇一歇,好吃点干粮。
他们正往前走着,突然路边丛林中窜出一只花斑豹子。一跃跳到赵严的马前,张着血盆大口。却没有扑上来,转瞬间又跃进了对面山林里了。
赵严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后面的仆人们也慌了神。还好,这只豹子今天没有伤人之意,可是却惊了赵严座下马。这匹马虽是宝马良驹,可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在城里生活的多,平时见到的人最多,哪见过这种动物?加上现在十分疲乏,这匹马受了惊吓,立刻使出最后的力量弹起前蹄,一声嘶鸣,驮着赵严一路狂奔。随从们一边呼喊,一边紧追不舍。
眼看着把后面几匹马越丢越远,赵严吓的魂飞魄散,紧抓马鞍。他现在浑身使不出劲,无法制服座下受惊的马。
马跑到了两座山峰之间的交叉路口时,赵严已经快抓不住的马缰绳了。在他即将从马上掉下来之际,从西面山道上飞身过来一人。此人身手如电,赵严根本没看清,来人已经把马嚼子撰在手里,死死勒住了马缰绳。
这匹枣红马本身就十分乏累,被人拦了一下,马腿开始发软了,渐渐平静了下来,呼呼喘粗气。赵严半天才回过神来,后面的仆人们也追了上来。赵严刚才晃的眼睛都花了,现在看救他的这个人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哦,想起来了,原来是十几天前在南门庙会上,抓小偷的那个人!
“感谢李…李公子,本公子回去定有赏赐!”
赵严一时想不起来面前的这位叫什么名字。
“在下李伯禽,举手之劳,不劳小王爷费心。”
“你是经常给我们王府送衣料的李仲连的哥哥吧?”
小内侍周全也记起那天庙会上的事了。
“是啊,那是我二弟。”
“李伯禽,你这个情,本公子记着了。”
赵严惊魂未定,擦了把汗。
“敢问小王爷进山去哪?”
李伯禽在这里遇见赵严,很意外。
“我准备去少林寺参禅学习两天,你怎么也在这山上?”
“我是到嵩岳寺拜见故人的,不料走错了路,准备找个地方露宿一晚,明早再去。”
李伯禽在家无所事事的时候,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当时他师傅带他走的时候,去了一趟嵩岳寺。至今还能回想起嵩山的美景,他决定出去游玩一趟,顺便去嵩岳寺拜会一下普岳大师——普岳大师和他的师傅无为道长是至交好友。还可以摆脱他爹的视线。
李伯禽前几天就骑马出门了,不像赵严那么赶,一路上该休息休息。今天下午到了山上,不料好多年没来了,走错了山头,折回时刚巧碰到小王爷的马惊了。
赵严连惊带吓,也是虚脱的够呛,主动提议:“那我们就在这山中露宿一晚吧!”
李伯禽心说正好,人多胆子大。
仆人们听了这话都如释重负,李伯禽带路找了个空旷背风的山凹。他对这里还算满意,就是边上有几座孤坟比较扎眼。有一座坟埋的很浅,整个棺材板都露了出来。不过记忆中的他是不怕这些东西的。记忆中的他自幼跟师傅无为道长在山上学艺,对于风餐露宿、渴饮泉水、困睡坟头,这些都已经习以为常。
赵严看到这里的场景,先是一惊,后来稳稳心神,他可不能让李伯禽小瞧了自己,更不想在下人们面前跌份。要是被两座坟墓吓趴了,他回京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李伯禽见小王爷都不怕,他还怕个什么劲。
仆人们见主人不发话,他们哪有说话的份。山上的夜晚比较冷,内侍周全领着几个人去拾了一些干树枝回来。李伯禽点了几堆篝火,众人围坐在火堆旁,立刻觉得暖和的许多。
赵严没经历过这些,这是他第一次在野外露宿,加上这个地点有点特殊,他本身也有点兴奋,之前的困意一扫而尽。
等到了半夜,大家都有点昏昏欲睡了。赵严也有点撑不住了,就在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有卡巴卡巴的声响,他一开始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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