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康眸子微微一眯,带着教训般的口气道:“她是皇后,朕是皇上,直呼其名,你就是这样没规矩的?”
此时的他,是真的有了君王气概。
“我……”都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她靠着谢怀康的圣旨在名义上洗清了冤屈,重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自然是他的功劳,也不免要在他面前低头。
谢怀锦重新整理了下,道:“敢问皇上,处理完刘世宁以后,要如何安排皇后娘娘?”
她能这样问,想必是去乾坤宫见过刘越了。
谢怀康没有一丝意外,缓缓踱步走来,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倘若刘世宁真的敢举兵造反,皇后作为刘氏余孽,是要一起下黄泉的。”
下黄泉……
“你怎么忍心?”谢怀锦瞪着他:“从一开始,刘越大可以不用入宫为妃,就算刘家几次三番旁敲侧击,你作为皇上作为天下之主,大可以不必理会便是!可是你有私心……”
“……你想要将刘世宁带给你的罪恶和屈辱,统统报复在皇后身上,你想着,只要皇后过的不好,也算自己多年来的委屈承担,对不对?”
从一开始,他根本就不喜欢刘越,就算在玉蝶的丧礼上,亲自到场安慰刘越,也只是做给大家看的。
后来将她囚在宫中,也只是为了报复而已。
谢怀康脸上噙着危险的信号,审视的目光在谢怀锦身上来来回回,她总是这样,能很好的解读他。
每一次的解读,也真的恰到好处。
只是可惜,这样聪明伶俐的妹妹,却不能为他所用。
“你说,朕如何处置她最好?”
处置?这个词谢怀锦不喜欢,“让她离开皇宫,离开跟你们有关的是是非非。”
“离开皇宫又能怎样?刘府没了,她一个妇人能去哪里?你以为,没了刘府的庇护,没有朕的庇护,她真的能很好的活下去?”
“为什么不能?我可以护着她,护她一辈子!”谢怀锦语气有些强硬。
他笑了:“你想的太简单了。阿妹,朕虽然利用了她,但从来没有想过抛弃她,是你想的狭隘了。”
谢怀锦蹙眉:“你有那么好心?”
“有的时候,你也不是很懂朕嘛。”谢怀康转身,缓慢走上台阶,左后大摇大摆坐在龙椅上,双手放在扶手上,居高临下看着她。
带有偏见的居高临下,让她有些抵抗。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自己再争执也没有用。只要为了刘越好,能让她后半生有依靠……就够了。
“但是阿妹,怎么不问问,恢复了你的清誉,要如何回报朕?”他眼中有一丝算计。
早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谢怀锦后退一步,看向金碧堂皇的大殿,反问道:“你已是天下之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满足?
他哈哈一笑,人内心的yù_wàng永远都填不满,怎么会感到满足?
“朕只要一个东西。”
谢怀锦清楚的很,淡淡吐出两个字:“兵符。”
“你真聪明。”他起势的拍了拍手,站起来张开双臂,尤其自豪:“什么春风阁,什么荆州广陵,朕都不要,唯一要的东西,就是兵符。”
“那可真是不巧,我手上那块兵符,估计皇兄用不上呢。”
谢怀康脸色立马一沉:“什么意思?”
她好笑的问:“皇兄不知道吗?父皇生前只给了我一半兵符,另一半还不知道在何处呢?”
他不相信:“你骗我。”
“我没有。”
撒谎与没撒谎,看表情就能知道。
谢怀康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有些颓废:“会不会是他带进棺材了?”
不会,当时人死的时候,他在场,身上也搜查过,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如果谢怀锦没有撒谎,那么另一半兵符会在哪里?
还会有什么人会让先皇敢放心大胆的,将兵符交出去?
带进棺材?谢怀锦冷冷笑了一声,他还真是敢于想象!
今日过来不是为了跟他叙旧,要跟他说的话也说完了。
谢怀锦告辞,从大殿出来,心头很是沉重。
她跟谢怀康之间,终究会因为兵符而闹的很不愉快,这也许是一场恶战。
回到李府,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报江野来了。
他来只能因为一件事情,那便是——宁姑来了。
本来宁姑在接收到书信的第二日就要启程,可是因为身体缘故,足足耽搁了一个多月才赶来。
来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要去找江野。
而江野得知消息以后,立马赶来李府向谢怀锦询问。
前厅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人。
江野落座以后,说话毫不客气,旁的人不知道,但谢怀锦不可能不知道,宁姑是他的底线,谁要是动了宁姑,就是跟他作对。
将一封书信扔在桌上,目光锐利的问她:“是你写的?”
她否认,“不是我,是李湛。”
“你们两个分什么你我?说说吧,以我的名义,将宁姑叫来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翘着二郎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谢怀锦也不打算瞒着他,既然话题都聊到了这,索性就一次性说个清楚。
转过头,仔细凝着他:“宁姑是不是慧嫔?”
慧嫔……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
江野立即否认:“不是。”
“是。”谢怀锦偷偷调查过,江野生平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人,除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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