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禾小朵背后,倏然起了一阵冷汗。
不行,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必须未雨绸缪,防微杜渐,将龙远东对月牙白的情感,扼杀在摇篮里!
木不器携杯而来,对禾小朵道:“禾郡主,今天你送了我这许多礼物,我该回你什么礼物好?”
禾小朵收起思绪,笑道:“木兄,我母亲乃东木国海亲王之女,论起来是你堂姑,所以我们可是表兄妹。做妹妹的送一些薄礼给兄长,难道不应该么?”
木不器愣了愣,喜道:“我还道你忘了这个茬。既然你认我这个表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理应如此。”
禾小朵岔开话题,微笑道:“我听说表哥擅长机关之术,不知对石柱岛的阵法布局,有何高见?”
提到机关术,木不器眼睛一亮,道:“石柱岛的阵法,乃护国安邦之神器,在下岂敢妄加评论?不过对于望景楼的构筑之巧,我倒有几点浅见……”
两人三言两语,攀了表亲,一起数说天下风物,甚为投机。
云天甲在水房里洗了个脸,心想星一院首倡办学新风,开篇宏大,立志高远,全大陆亿万双眼睛都在盯着,处境敏感,为了荣誉和尊严,师我道将来督学必定十分严格,开学之后,恐怕就是无休止的修炼,再无闲暇,假如我要向水中雪求得和解,今日当是最好时机。
只是,空手向人求和,未免显得诚意不足。
但是仓促之间,又去哪里备齐合适礼物?
他转而一想,如果禾大力没有毁了龙远东的人偶,那么我的绿牡丹也不会送给月牙白。归根结底,都是胖子惹的祸,这事我要着落在他身上才对。于是云天甲找到正兴高采烈与龙心南吹牛的禾大力,说道:“胖子,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个角落,禾大力搂肩抱背道:“哥,找我什么事?”
“你不要哥呀哥的叫得这么亲热,你陪我礼物!”
云天甲气不打一处来:“你偷换龙铁铲木盒的事情,我给你顶了缸,现在我要去找水中雪,缺少一样见面礼,你说怎么办吧!”
禾大力自知理亏,大包大揽道:“哥,别担心。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本来是打算送龙心南的,现在眼看暂时也用不着了,我先给你应应急。”说完从空间手链中拿出小铜人,巴巴地看着云天甲。
云天甲哭笑不得地接过小铜人,这种骗小孩子的玩意,能引起水中雪的兴趣吗?但禾大力身上显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了,硬逼他也没有意义,说道:“你给老子滚!”
禾大力如蒙大赦,屁颠屁颠地走了。
云天甲心想小铜人就小铜人吧,礼物好也罢,歹也罢,都是一个心意,总胜过什么也没有,举步向水中雪走去,忽然一个身影闪出来,拉住着他道:“你跑哪去了?到处找不见你!”
云天甲定睛一看,却是机灵古怪的宫洛洛,道:“小巫女,你又打什么馊主意?”
宫洛洛嘻嘻一笑,说道:“啊!这个小铜人真可爱,是送给我的么?”
“额……”
云天甲满想一口否定,但看她对小铜人是当真喜爱,心想水中雪的关系重要,宫洛洛也不能得罪,道:“那……那行吧!”
宫洛洛一把夺过小铜人,道:“什么叫‘那行吧’?这么不情不愿?哼,你当我眼睛瞎了,看不见你是去找水中雪?我跟你说,送小铜人给她,那是明珠暗投,自讨没趣。放心吧,我既然拿了你的小铜人,你的事情,我帮你办!”
“我什么事情?”
云天甲被她唬得将信将疑。但他深知宫洛洛以整人为乐,不要说让她办事了,不被整蛊就是好的。托她办事,小事也会办成大事。所以他可不会傻到真的说出向水中雪求和的想法来。
“别装了,你那一双眼珠子里,全是她的影子!”宫洛洛鄙夷道:“我小巫女连这一点也算不出来,还有脸做尾火国的大祭司吗?”
“好吧,就算是吧!”云天甲不置可否,道:“我准备跟水中雪化敌为友,你怎么帮我?”
宫洛洛拉起云天甲手臂,道:“你跟我来,我包你满意就是了!”
“嘿!你们俩干嘛呢?”
说话的是刚与吴足惧喝得半醉的风万里。他与宫洛洛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对她宠溺已极,一向视她为禁脔。
然而风万里内心,却受不了宫洛洛的古怪脾气,所以在一起就吵,不在一起,心里又慌得很。但凡她和什么男子搅到一起,他便大吃其醋,疑神疑鬼,浑身不舒服。
宫洛洛才不管他吃不吃醋,即便他贵为太子,也从来不太买他的账,每日我行我素,毫无顾忌,回头瞪道:“我们干啥,要你管?你该干嘛干嘛去,回头我再找你!”
风万里被噎得脸都青了,但他又不敢和宫洛洛对着干,愤愤不平地拿起酒壶,一通猛灌。
云天甲过意不去,道:“你这么说他,不太合适吧……”
“我从小就这么和他说话,有什么问题!”宫洛洛漫不在乎。
两人来到水中雪桌边,宫洛洛道:“喂,我有一句话问你,你敢不敢回答?”语气很是不善。
水中雪是何等高傲的性子,不要说在岩拱沙漠中吃的亏还没有找补回来,就算之前从来没有梁子,以宫洛洛说话的态度,她不当即翻脸,就算很有忍性了。只见她神色如常,自斟自饮,对宫洛洛视而不见。
云天甲见状,忙道:“水公主,在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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