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办法见慕以一面才好啊,可是深宅大院,我该怎么去见他呢?
我也刚来这个地方没有多久,尚且无法在宁安侯府立住脚跟。如果随意和以前乡里一样去见外男,必然会被揪住辫子,如今,没有爹娘在身边护我,我得更加小心才是。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才好。
时间就这样过去,在生病之时,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是好好的养病,同时积极的配合用药,因为我明白在古代这个大部分以色侍人的社会里,没有一张好的容貌是很难受到重视的。
这几天大伯一直忙于政事,听说只在我昏迷时来过一次,后来几乎都在宫里。
而今日,就是大伯回府的日子。
我让竹韵给自己找了一件蜜合色暗纹锦服,外罩烟云乳白色斗篷,这样看起来不会过于浮夸也不至于冷清好似没有被照顾到的样子,梳了一个朝天髻,显得精神一些。
因为伤疤实在是不能涂脂粉,拿幂蓠遮住好像也不太礼貌,于是只在脸上轻轻盖了半层纱。
等跟随着竹韵、雪韵来到前厅,这次只有大伯和大伯母在。
大伯的样子和父亲有一点相似,但不一样的是可能大伯多年浸淫在官场的缘故,多的是沉稳和一种看人的精明感,而少了父亲身上的平易和落魄。
“瑶儿见过大伯,大伯母。“,我行了个大礼。
“快起来,这孩子,身体都还没好,小心些。“大伯母将我扶起。
大伯看着我,眼神柔和起来。
”瑶儿,小时候你跟着二弟,也就是你爹爹流落在外,实在是受了很多苦,也不知道这些年你们都是怎么过来的,我们一直寻找你们,杳无音讯。我想着以二弟的才华,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埋没,可惜没有想到他把自己隐藏的这么深。“
大伯的眼睛柔和下来:”现在,你既然到大伯府上来了,我们这几房也还未分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多谢大伯。“
”瑶儿,你能给我讲讲失火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我将那天发生的经过告诉了大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和父亲肖似的模样,我就感到异常的安心。
”瑶儿,你说那天你是跟谢太傅的儿子一起上山的,那你也和他在白鹿书院念书吗?“
”瑶儿的先生正是李衡之李夫子。“
大伯正了正色,对我说道:”瑶儿,如今你也知道你爹爹曾经身居高位,你们二房本来是走的很好的。可是因为一些原因,二房这一房沉寂了,我看你聪慧又识得大体,拜于名师。如今,你的父母亲还没有音讯,你的婚事除了我们能做主,终究还得二房去过目,你的姨娘我从来也看不上,只问你愿不愿意,为自己搏一个前程?“
”搏一个前程?“
我很惊喜,也早有想法,一方面不想受制于姨娘,另一方面也想追查爹娘的下落。没想到竟和大伯的想法不谋而合。
大伯看我意动,又继续道:”我送你上明礼堂,给你找教习先生,只为你以后不任人拿捏。当然,为了公允,我也得送你的庶姐月儿去。不然你姨娘恐怕不会答应。“
”那是自然,一切听大伯安排。“
”好,你且说说你这些年和爹娘是怎么过的?“
与大伯的谈话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
看的出,大伯虽然很有手腕,但是对于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亲弟弟也是十分关心的。
我认清了一个道理,既然大伯和大哥对姨娘都有戒心,那么姨娘一定是我要避开的人,而大房也是我在这个宁安侯府的依靠。
回到闺房里,又收到了大房送过来的衣裳和首饰。这几天,姨娘也送来不少东西。但看的出来,姨娘的东西虽然都很贵重,但并不是十分精致。我把姨娘送的首饰留了一些好的,偶尔带着让她看看,体现我还是重视她的,其余的都让雪韵出去卖了做银子花。
说到明礼堂,我后来同竹韵打听到,是很多高门贵族将子弟们送去教习的地方。
除了太子和皇子们是御用外,很多贵门子弟都是在那里学习,更有有些巨富商贾不惜花大价钱托关系也要将孩子送进来。
那里的先生都是城里有名的人,而男女是这样授课的,除了必修经,文,史,集分开授课,还要在射,御,书,数,琴、棋、书、画中选修,而这些是一起上课。
等伤养的快好些了,我便遮着半面纱去明礼堂,而宋月已经在那里读了一月有余。
我明白先去便可以先和明礼堂的人打好关系,然后制造舆论。让人对我有一个印象,而不知此时此刻,宋月为我制造的舆论又是什么?
那么打响我进入古代上流社会的第一炮是什么呢?当然是这个小小的明礼堂。不要看这个明礼堂都是少年少女,也是富二代官二代的圈子,那么今日,我去的目的,就是要造”势“。
因为我的脸还没完全好,如果将伤疤露出来,就落了下乘,而半遮半掩,反而给别人一种朦胧好奇的效果。
而今日衣裳是经过精细的筛选的,打听到宋月今日穿的是湖蓝色琵琶襟上衣时,我便选了烟罗紫的袄裙,依旧梳符合自己年龄的朝天髻,发髻上一根白玉兰花簪。
在额前覆了细碎又轻薄的刘海,。因为紫色不是一般人能压住的,但这几日休息的好,又利用府里的优势将皮肤养的很白,看起来静谧有一种浓浓的书卷味道。
当我出府门的时候,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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