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言欢咳血的次数变得频繁,庭昭麟起先只认为她感染了风寒,命太医检查,开了一些治疗伤寒的药物便离开了。
言欢怀疑自己中了世间罕见的毒药,饶是宫中医术顶好的太医也查不出。
她现在怀疑皇上要害她,她的饮食一向谨慎,能在宫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下银针试不出,太医也诊断不了的毒药,除了皇上她想不出还有谁有此能力。
想到庭昭麟以后可能会继承皇位,皇室万不会允许他立她一个民女为后,所以想要铲除她也不无可能。
她越想越觉得皇上有这个动机。
至此,她更不敢让庭昭麟知道她中毒这回事了。
如果是皇上想她死,她告诉庭昭麟,被庭昭麟证实后,以庭昭麟对她的重视程度两兄弟定然会因此事反目。
现在坐皇位的依旧是皇上,庭昭麟只是辅佐,虽有权力,但对比皇权,那就差远了。
此事她还是深埋心底罢!
言欢的身子一天天变虚,俞繁在她脑子里的影像日渐清晰起来。
近两年,她把他深深的压在了心底,偶尔想到他,她都会说服自己,应该去想庭昭麟才对。
今天不知怎么的,她好想动手为他画两幅肖像,她知道这样做不对,但还是忍不住打发了院内的侍女,命兰儿准备了彩色的水墨,打发对方去门口守着,她执起画笔在画布上慢慢描摹。
许久不见,她也不知道他的模样有没有变化,唯一记得清楚的一幕便是当年在樱花林地他赠送她定情信物时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铠甲,跨着骏马握着一方宝剑,俊美的像个守卫凡尘的天神。
画才画好,被人从手下抽出撕个粉碎。
她抬眼看到了一脸怒容的庭昭麟,生气之余自觉有愧,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在他一番言语侮辱后,她说了几句重话。
被他反手甩了一巴掌。
他还是第一次打她,不想争辩也没有力气争辩,她心疼的看了一地的碎纸,抿了抿唇,踏上台阶准备进寝宫。
没走两步,她便觉得浑身都隐隐作痛,眼前亦是一阵阵发黑,她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再次醒来,还未睁开眼,就听见太医断言她活不过梨花的花期。
庸医!明明先前还说她是感染了风寒,只数天而已,她怎么就连梨花的花期也活不过了?
庭昭麟更是不信,命整个太医院的人来为言欢瞧病。
言欢趁着室内无人之际,央求庭昭麟能给她一封休书,她实在太想念俞繁了,可她还是一个有妇之夫,背着丈夫想着别的男人,便是对丈夫不忠,礼教让她的内心备受煎熬。
如果庭昭麟能放她自由,她便可以光明正大。
庭昭麟即使百般不愿,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他不得不答应,他不想再私自决定她的一切让她生气了,他湿着眼眶答应下来,他原本以为他会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爱上他,可是为何连两载的时间也达不到?
如若不是手心握住的小手有温度,他会以为他正在做一场噩梦。
她嫁入宫门虽然也以死要挟他不要碰她,但是真正动真格并没有几次。
而且她的身边安插了他的心腹,谁会有机会能害到她?
此事惊动了皇上和太后。
二人得知言欢的身体状况惧是一惊。
皇上震惊与宫中竟有此等胆大包天之人,下令彻查此事。
而庭昭麟以让言欢出宫养病为由,把她安置在城郊的一处别苑,休书,亦是私下交予了她。
别苑里。
言欢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面对着庭昭麟。
庭昭麟的容颜略显憔悴,但依旧挡不住他浑身不经意便散发的超然气度,他拉着言欢的手,声音微哽,“欢儿,本宫此时当真后悔当初的所为。”
是他害了她!
“命运使然,也怪不得你。”言欢看开了,顿了一下,她说,“殿下,我的爹娘兄长,能否麻烦你照拂。”她中毒这回事言昌钰和木婉儿还不知情,她想不到二人得知这一消息会如何。
是否后悔让她嫁入宫门?
庭昭麟艰难的点点头,“本宫自是不会亏待他们。”
“殿下,你虽然给了我休书,但是此事还未公开,我死后皇上还会认为我是皇家的媳妇,如果不葬在皇陵,你同皇上好交代吗?”
“本宫自有法子。”顿了顿,他说,“欢儿,本宫只想再问问你,如果你不曾去过南岳,未曾认识俞家的那位小将军,你会不会爱上本宫?”庭昭麟有执念。
言欢轻叹,“殿下,你读的圣贤书比我多,你应该明白,我要是不去南岳,不认识俞繁,也不会认得你,我家距离皇城不远,我十三岁才离家去往南岳,这十几年我们离得这般近,但是我们两个却从来没有遇见过,试想一下你如果不是在南岳看到我,估计也不会想要娶我。”
缘分奇妙,她也有想过如果不认识俞繁她和庭昭麟会不会过得幸福一些。
但是回头想想,如果她不先认识俞繁,又怎么可能有机会与庭昭麟相遇?
她看了一眼神色痛苦的庭昭麟,心口微微的有些发疼,近两年的相处,如果她说她对他没有一丝的感情那也是不可能,她没有给他爱情,但是亲情还是有的,“殿下,你还年轻,你值得更好的姑娘,勿要再未我伤情,不值得。”
庭昭麟含泪只是点头默认。
皇宫内。
庭昭麟未曾想到,言欢拿到休书还不到两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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