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取出石子,仔细参详了很久,可仍然是一无所获。师傅所传万宗秘法,里面对通灵的事情却只字未提。
无奈,我只有求助灵瞳,我不曾想灵瞳也让我失望了。
我用黄纸将石子包好,放在身上,打算过完年立马就走,去找师傅问问究竟。
一夜我都不能熟睡,被今日的事情刺激惶惶不安。虽说我也是见过恐怖场面的人,可是每一次,都是提心吊胆的,我骨子里是怕鬼的。
天亮的早,我却煎熬到早晨,受爹的话,去村头买点东西。
不巧的很,又看到了桃三老太婆。
她看我走来,讥讽道:“这不是颜老头家的娃吗?起那么早,是去哪里捡钱。”
她借着二叔的事情挖苦我,说话极其难听。
“捡钱我不会,就是去买点东西。”
我不想逞口舌之利,还是很有度的回了她。
可谁知这老太婆,不识趣,继续用言语打击我:“是啊,小孩子就该干点正常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定不能去学。”
她还是揪着二叔的事不放,三十多年,她们一直看不起我们家里人。以前,我也许会低着头走开,可是今天,我要气死这个老太婆。
“好人就是好人,不会干坏事的,坏人就是坏人,大便他都当个宝。”
她楞了一会儿,眼神透着看陌生人一般的神色,仿佛不认识我一样。等她反应过来时,气的老脸发黑,才明白我是借着昨天的事情笑话她。
本以为能气她一气,只是这老家伙死皮赖脸,继续跟我斗嘴:“颜家娃有本事啊,不知道又跟什么人学的本事,屎都吓不走的鬼魂,被你吓跑了。老婆子我看阴事一辈子,也没你厉害。”
听她这么说,我也全然不顾长幼,郎声道:“我是跟了一个好师傅学了点皮毛,不会像不要脸的骗子,招摇撞骗,装作人样,其实屁的本事没有,就是靠一嘴的骚气。”
桃三老太婆是60岁的人了,也算是个老封建,守寡也守了二三十年,听到别人拐着弯骂她骚气,就像刨她祖坟一样,气的两只眼发黑,牙齿咬在了一起,身体不停颤抖,差点跌到地上。
见况,我没有收起攻势,继续拐着弯骂她:“年纪大了,走路可要注意点,别载到,我见过很多老年人,跌倒之后就翘辫子了,太吓人。”
桃三拄着拐棍儿,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身体好……着呢,不用你操心。”说完就扭身离开,像蛤蟆一样,扭扭捏捏的走去。
我上小学那会儿,就因为骂人被爹打了,从此便不敢骂人,只是今天又再次大开口,才发现我的功力不减当年。
我骂的痛快,把很多年的不满通通骂了出来,酣畅淋漓的大步走去。
……
眼看就到了大年三十,家里还是比较和谐的,只是没有鞭炮,没有太多香火。
爹说过年涂个吉祥欢乐,什么鬼神的他都不信,可还是多少买了点蜡烛,每年都会对着菩萨磕头。
我当然知道他磕头所许的心愿,基本都是关于我的。
我没打算在家里待太久,十六的时候,我就打算离家,那天晚上,我们一家又在一起吃了一次送别饭。
我和爹喝了两杯后,说:“爹,妈,哎,还有三叔,夜里我就要坐火车,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现在能挣点小钱,不在乎那点话费。”
爹呡了一口酒,低着头,半天不说,我看见他眼框红红的,沉默了许久,他才说:“小东,你买的这个酒啊,劲太大了。”
三叔也点头,说这酒太有劲了,于是也红了眼眶。
我心头一酸,仿佛在温暖的被窝里塞进一个冰袋。于是我泪水在不断上涌,我努力控制着不让它落下,我明白,只要落下一点,就再也无法关住闸门。我点点头,说:“不知道,这酒确实有劲,不喝了,不喝了。”
三个大老爷们都在为自己的泪水找借口,只有妈一个人没有落泪。在我记忆中,妈也从未哭过,她像母牛一样,对这个家无私奉献着。
……
爹开着拖拉机,将我送到市里,才让我能坐上夜里的火车。
车厢晃晃悠悠的,像我的思绪一样。
我思考很多,大多都是这半年多的经历,在我无奈一笑之时,被一遭电话打断。
“喂,你是谁啊?”
我接通电话,询问着来电者姓名。
电话另一头儿是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甜美,她笑嘻嘻的说到:“还记得,那次在火车站,就是你救的我,我之前就像打你电话,只是怕打扰你。”
“哦,原来是你。”
事情没过去多久,我当然还没忘记。只是我没有记住她的姓名,就随口一问你叫什么。电话那头似乎有些不满:“我上次不是说了嘛,我叫许静如。”
我连连说着抱歉,才平息了她的不满,她有问我在干嘛,我便直说在火车。于是她哇的一声,说:“我也是,你从cd坐的吗。”
“是。”我如实的说了。
“那你几点的火车?”
“7点多吧。”虽然不清楚她到底问那么多废话干嘛,但我还是有礼貌的回了。
那少妇又问:“你的车次是多少?”
这一次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你的呢。
她说,k8124。
听到8124后,我眼睛都圆了,我又看了看自己的票,也是k8124。这么说我和她就在一个车上。
“喂,还有在听吗?你的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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