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大哥,”阿莫念拉住石天佑的手,对直百病道:“不行的,我要与天天睡一间房。”
满屋死寂……。
直百病张大着嘴,表情既错愕又尬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开放啊。
崔东星也有点蒙,这个风月场上的老手,阅女无数……但如此毫无顾忌敢于表达的女子,这还是头一遭遇到。
……你是良家女子好不好,要不要这么露骨?
“咳……咳,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子的……”石天佑表情有点尬尴,看着管家,“你能找根绳子给我吗?”
绳子?睡觉要绳子干嘛?他们……这两个年轻人……花样蛮新鲜别致啊……崔东星现在有点佩服石天佑了。
顾思源可不关心这些,什么女人在他眼中都一样,毫无分别。其时胡汉一家,颇具包容,女子袒胸露背,颇为开放,像这种未婚娶而同居一室之事,便多而不怪了。
不一会,房间便安排妥当,管家真给石天佑拿来了一根结结实实的绳子。
中书今家的管家就是不一样,床很宽大,并排两个卧枕,柔软的锦被,竟然还熏了新香,安排得甚是妥贴。
石天佑将绳子两头在房间的东西面系牢,身影一闪,已跃到绳上躺上,绳不摇身不晃,竟比睡在床上还要安稳。
“念念,睡吧!”石天佑闭着眼叫道。
在翠谷中的三年,他们便是这么睡的,阿莫念睡床,石天佑睡绳,两人虽很亲密,却坚守着爱情的底线。
阿莫念坐在床头,没有说话,只有悉悉索索脱衣的声音……。
……好像过了很久。
“天天,你睡着了么?”阿莫念轻声叫道。
“还没有。”石天佑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阿莫念的声音柔得好似要滴水,“你……你到床上来。”
石天佑翻身下绳,除去外衣,钻进阿莫念的被窝。
“别……别吵,天天,我有话和你说。”阿莫念呼吸有点急促,赶忙抓住石天佑乱摸的双手。
……“杜若兰……你准备怎么办?”阿莫念单刀直入。
“什么怎么办?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石天佑有点含糊不清。
“哎……可你也看到了,他并没有把你当哥哥。”阿莫念一声叹息。
阿莫念的叹息让石天佑搞不清她到底是何态度,但她的话……却让石天佑心底某处又痛了起来。
阿莫念放开石天佑双手,将整个身子都贴住他,左手环着他的脖子,右手在他背上轻轻滑动……。
单簿的内衣挡不住两具滚热的躯体,温香软玉在怀,石天佑血脉喷张,全身能量往一处汇集……。
“唔……不要,”阿莫念边说边反而更激烈的回应。
青春正盛的男女,正处在荷尔蒙的高发期,深情而激烈的相吻中,两人都感受到了彼此的渴求,石天佑的手往阿莫念腰下滑去……。
可那一袭白衣,凄然欲绝的双眸,孤单落寂而去的背影……却在此时,不适当地浮现在石天佑的脑海……。
他的手停了下来,激情如退潮的海水,露出那一片被打湿的心灵沙滩,“你不可这样的,我等得你好苦!你知道吗?”
柔和而又凄然的低诉,深情而又苦寂的自白……石天佑的心又痛了起来。
“我知道你也在想她。”阿莫念脸上的潮红未散,语调却变得异常平缓,“去告诉她,你回来了,我不怪你……”
“如果我没遇见你,此刻,你已经毫不犹豫回到她身边了。爱情有时就是这样,谁抢先一步,谁就是胜利者。可这对她不公平,对于男人而言,我没有我母亲那么偏激,你也不是张之益……”
阿莫念躺在石天佑怀里,缓缓诉说。从剑殿见到杜若兰,再到杜若兰在顾府凄然而去,阿莫念一直在想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情,她坚持晚上要和石天佑同睡一房,就是要告诉他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
“她出现在我前面,我才是横刀夺爱的那个人。天天,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是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的,也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你问下自己的心,你爱她吗?”
“我……”石天佑刚要回答,阿莫念用手轻按他的嘴,“不用急着回答,我不想你以后为难。”
“念念……”
“别说话,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以后就别去绳上睡了,我要抱住你睡……。”
深夜寂寥。
柔柔腻腻的歌声在房中飘荡:
“不羡鸳鸯不羡仙,只要陪的是天天。不住宫殿与金屋,最美最爱在翠谷。君若还爱别家女,吾自与她好相与。郎琴妾瑟常相和,哪管春夏与秋冬。”
这歌,是阿莫念自创的。
歌声婉转缠绵,有浓浓的欢悦和甜蜜,还有淡淡的惆怅与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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