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石天佑与阿莫念都没戴那层皮,都是真真实实的本人,看到阿莫念,张馨馨有点自惭形秽。妈蛋怎么以前从来没这种感觉,要死了长这么漂亮还有没有人性?
在去范阳的路上,张馨馨折而不舍地问石天佑,倒底谁杀了她父亲,石天佑的回答就三个字“不知道!”后来再问,他就拿眼瞪她,一脸嫌弃的表情,张馨馨便不敢再问了。
其实石天佑能做到坦然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张之益杀了自己父亲,自己再杀了他为父亲报仇,天经地义,丝毫没什么心理负担,但这个张馨馨缺根筋啊,万一告诉她,她哪根筋搭错了,要找自己报仇,要咬死自己或者哭死自己呢?
好吧,她实力太弱,不能拿石天佑怎么样。但如果她绝望之下便去自杀又或者癫掉了呢?那自己答应张之益之事就要食言了。
这种事!她绝对干得出,因为她是张馨馨!
为了证明她的与众不同,有必要说说石天佑的血泪史。
那一年,石天佑十三岁,当然,张馨馨也十三岁,张之益来石府玩,稍带着这个倒楣女儿一起来了。
两人在一起玩过家家,张馨馨当时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提出一个相当过份的要求,她说她想看石天佑的丁丁。
石天佑当时就吓尿了,自然坚决下同意,这可是干涉到贞操的大事。张馨馨便低声哀求,石天佑还是不肯,这时,她便牙一咬,变戏法似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糖来,眉眼含笑道:“乖,给姐姐看一下,就一下,姐姐给你糖吃。”
妈蛋一个男的被女的调戏了,石天佑当时就想发飚,但没用啊,太弱,干不过她啊。
这时,石天佑小脸发青,“不吃,不给你看。”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没想到张馨馨立马炸毛,腾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看来要劳驾本小姐亲自动手吗?”
石天佑双手本能地护住档部,家只受到母夜叉攻击的小兔子,张馨馨不管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三下五除二便将石天佑的裤子扒拉了下来,看完后还来了一句,“别难过,本小姐会负责,到时娶了你便是”语气与扒裤子的举动一样,骠悍无比。
石天佑欲哭无泪,这算非礼吗?呜呜呜呜呜,将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几遍后,自己在后来的日子又不断调节,才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样的双商奇缺的人,你敢告诉她真相?
张馨馨拿他没招,便开始转换目标,向阿莫念发起糖衣炮弹的攻击,将阿莫念夸得啊,只有她是天上的嫦娥,其它女人都是地上的狗屎,赞她又多情又贤惠又体贴又温柔又善良……
石天佑开始对她顶礼膜拜……好吧,我承认,你说的都是事实,但用不用这么拼,如果有其它女人在边上,石天佑毫不怀疑这个奇葩会有生命危险。
“你也是狗屎吗?”石天佑笑道。
张馨馨想了想才回答,“和姐姐比起来,我也是狗屎,不过是物屎中长得比较好看的那种。”她知道自己没阿莫念漂亮,但骨子里那种对自己容貌的自信还是冒了头。
阿莫念虽然恨张之益,但对这个直爽而又神经大条的姑娘却不反感,一路上接触下来,两人竟越来越是投机,石天佑反而被掠在了一旁。
“你父亲有些什么仇人,我真的不清楚。”阿莫念的回答真的好专业啊,石天佑那一刻有种没上过学堂的自卑,神回答,既没骗她,又成功摆脱了她在这个问题上无休无止的纠缠。
便这样一路走走说说,六月一日,三人来到范阳境内。
石天佑才进范阳城,便听到一个让他心脏漏风的消息:“杜若兰要嫁给安思门的龟儿子安庆雄……”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心剧烈地颤动起来,接着便觉得心脏敞开了很多个口子,外面的风呼呼住口子里灌,涨得厉害,痛得钻心。
他迷迷糊糊行尸走肉地跟着两个姑娘走,满脑子都是杜若兰穿着大红袍子戴红头巾的样子,一个声音在咆哮:“不要!不要嫁给别人!”
我这是怎么啦?她是杀父仇人的女儿,我怎么能这么想,石天佑,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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