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走着走着,一口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身上的白衣,几乎被血染红。
而在另一边,姬无夜不知不觉再次站到了窗口处。她看着倒在擂台上的两人久久不语。
月亭侍满脸凝重,这一场战斗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唯独甘棠侍来了句:“我们赢了,你们怎么不高兴?”
月亭侍瞅了她一眼道:“相比起结果,叶朔最后那一剑,才是重点,你知道什么?”
“对哦,你一说,我才想起来,那个丑光头为什么要撞在叶朔的剑上。好奇怪。”
月亭侍白了她一眼。
对于这样的白眼,甘棠侍见怪不怪没有理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报!”
“进来。”姬无夜开口道。
一个身着白色袍子的,胸前绣着几尾鱼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众所周知,监察司的制式装扮是墨鱼袍。但监察司并不只有墨鱼袍,还有白鱼袍。这些人都是直接听命于都统的暗卫。
一般在外活动都是直接听令于都统行事,权力极大。就连监察司一府都护,见到他们也会小心翼翼,不敢怠慢。毕竟他们是可以‘上达天听’的人物。
白鱼袍进来后单膝跪地道:“萧令在里面一通血战,最后陈广赶来,两人斗了个两败俱伤。”
“那个人彘的情况如何?”
“死了。叶朔上了擂台就被陈牧一剑斩了头。”
白袍想起他在暗处盯梢时,看到的景象,都不寒而栗。如此凶残的杀人手法,已经陈牧那冷酷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他背脊发凉。
白袍接着道:“萧令和陈牧两败俱伤,最后陈广带着他的儿子和一众手下,迅速离开了永安坊。”
“这儿是监察司的底盘,在我们的地盘杀人。他自然心虚。看来你们潜伏的并不好。被他发现了。”
普通人或许不知道白鱼袍的厉害,但军方的人,怎么可能不了解。
墨鱼袍办明面上的事,白鱼袍办暗处的事。不仅整体势力都是三境以上的武者。为达目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无所不用其极。
什么装成普通人,路过时毒针刺杀,下毒,迷烟,等江湖下九流手段,对他们来说那更是家常便饭。
被白袍盯上能有好?
所以姬无夜才会敢断言,他们埋伏时候被发现了。这也是陈广受伤后,迅速离开永安坊的真正原因。
白鱼袍道:“此刻,萧令抢回了头,带着尸体离开了。”
“我知道了。”姬无夜挥挥手。
白袍退出屋子。
顾惊梦缓缓转身,边走边道:“我可能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回吧!”
这一天,注定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一天。
顾惊梦看着前方缓缓而行的舒止水,开口道:“你应该老早就能进入藏虚境了吧!”
顾惊梦摇摇头道:“若真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能破镜,那这世上又岂止几个入道。我更没理由在四境上蹉跎。我八岁先天,二十二岁进入四境洞玄,二十八岁依旧在洞玄,这五境藏虚如同镜花水月,看的见摸不着。你马上也会遇到和我一样的瓶颈。”
顾惊梦在“叶朔最后那一剑是你的剑?”
“那一剑,不是我的剑,也不是他的剑,更不是这个世界的剑。”
顾惊梦仔细咀嚼这她的话。
叶朔最后一剑,若非要用言语形容,那就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平平无奇。
他们一直在观战,当时的他气海动荡,内伤严重,也根本不可能调动真气。所以那一剑没有丝毫真气波动。
一剑刺出,漫天的刀芒消失,血色龙卷臣服,然后袁藤就挂在了他的剑上。
外人看来就像是袁藤主动撞在的叶朔的剑上。
当然顾惊梦和舒止水都是天赋高绝的剑修,自然不会这样认为。
此刻,军衙内传出了阵阵咆哮声。
陈牧看着面前通报结果的军卒,将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一脸震惊。伴随着无名怒火。
“你说什么?叶朔没死,还把袁藤杀了?”
“是,就在擂台上。好多人都瞧见了。”
“废物,没用的废物。”陈牧大骂道:“连一个小小的监察司行走都解决不了,白白浪费了老子一千多两银子。”
因为萧令的缘故,比斗的最后一刻他被自己的父亲拽走。所以并没有看完整场决斗。
当时叶朔油尽灯枯,连爬都爬不起来。完全就像是一条躺在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没想到就这,还杀了气势大胜的袁藤。
实在是匪夷所思。
至于一千两银子的事,是袁藤杀了一个清官人,他为了了结此事,所以花钱消灾。钱花人,人也没解决,所以他才这么生气。
“公子,你可是杀了他唯一在世的亲人,并且还曾那般折辱过他,说是深仇大恨都不为过,这叶朔绝对不会放过你。”那名军卒抬起头,看着陈牧忧心道。
这跪着地上的军卒,面容稚嫩,混身上下没有半点军武之气。正是陈牧以前的贴身小厮。
陈牧冷哼一声道:“他就算突破到入微后期,也还是入微境。以他的根骨,进入感知还不知道得什么时间。我虽平日疏于修炼,在感知初期耽误了好多年,但如今也即将进入感知中期,我会怕他。这次他没死,到也正好,看来只能由我取他狗命。我能杀他第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滚吧!”
他是声音越说越大,看似气势非凡,但好似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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