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没想到堂主竟然赌这么大。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左阅心中大喜,若她下来,而曹淳又不可能走到台前,论资历那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堂主。
虽然心中大喜,但他掩饰的极好,脸上并无其他表情。
他装模作样道:“堂主这话严重人,两个舵主之间的剑斗,怎能牵连到你。大丈夫一言九鼎。但你是女子,管理偌大一个白鲸堂本就不易。白鲸堂上上下下都能理解。”
他这话很明显是讽刺顾惊梦。
一个女子,就算说话不算话,全堂上下也没办法。
顾惊梦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虽不是男子,但一诺更胜男儿,你可安心。”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去。
……
叶朔叹了口气,伸手将头上的一颗臭鸡蛋扒拉下来。
回屋的时候正好碰到冯娘子,被她奚落了一番。
屋子中吴阳和叶朔相对而坐。
叶朔的屋子中没有茶只有酒,吴阳不知从哪儿搞了一壶茶过来。座上茶气缭绕。
他看着叶朔,尴尬的笑了笑道:“见笑了,我不胜酒力。还是喝茶的好,养生。”
叶朔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
过了好一会儿叶朔道:“若是我输了,只怕你的情况也不好过吧!”
“目前左阅已经将堂主架在火上了。她啥性子,你我都懂。她和你是一路人,她不将这堂主之位放在眼里,必然有自己打算。你也一样。可我不同,如今拖家带口的。三个夫人还都是本地人。到时候被人戳脊梁骨,难看。不过话说回来,这次都怪左阅,这些人敢组织到一起闹事,背后没人挑唆,绝无可能,要知道白鲸堂在南陵城的地位,就如同监察司在中都的地位,平常没人敢这么做。”
叶朔没说话,吴阳接着道:“这厮搞这么大动静,明显是想将堂主搞臭。这次堂主主动提出让位,正中这厮下怀。真是可恶。没想到你刚才竟然不躲不避,真是意外。”
“躲的过哪些臭鸡蛋,烂菜叶,躲不过他们心中的怒火。”叶朔道。
“想要让他毒计破产,你只有赢。没有第二条路。大秦向来是凭实力说话,南陵城自然也一样,想要平息左阅煽动起来的怒火,你只有用胜利。别无选择。”
“其实进入伊园论战名额我有一个。”叶朔道:“你来之前,我就在考虑,要不要在比武之时认输。”
吴阳刹那间一愣,一脸惊诧,他道:“你竟然未战先怯?”
他着实被叶朔的话给惊住了,叶朔是啥人,在中都面对这么大压力,上生死擂台,剑决袁藤,又在平阳山杀陈牧。
今天面对左禅,竟然想到认输,着实让他费解。
叶朔拎起酒坛灌了口酒道:“我若不来,这次白鲸堂伊园论战的名额应该就是他。终归是我的出现,让这事生出变数。”
他接着道:“但我没想到,这次剑斗竟然牵涉这么大,更没想到左阅左护法,为了一己之私,不仅将这事散播出来,还煽动今日的事,让她下不来台。”
吴阳道:“在他看来,你根本就不是他儿子左禅的对手,赢你是板上钉钉的事,同时将这事闹大,打击堂主,何乐而不为。我和你说过,当日他和堂主私下见面,先动手被堂主打伤。对于心胸狭隘之人,这事足以怀恨在心。今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可成了白鲸堂仗义直言的‘英雄’。多么讽刺。”
……
南陵城一处院子内,左阅和自己儿子左禅相对而坐。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心里格外舒坦。
他也没想到堂主厉飞雨,竟然是个直性子的人,他就造了些势,对方就主动提出卸下堂主之位。正中他的下怀。
此刻一身白鱼,腰缠锦带的左禅,盘腿坐在凳子上,在他的面前放着一杯茶。
茶中好似有一尾小鱼在不停。
仔细看,这那是什么小鱼,而是一道剑气。
这道剑气,灵动至极,像极了小鱼,在茶杯中载沉载浮。
不久之后,在茶杯中的小鱼越来越大,渐渐地整个茶杯中的水,都变成了剑气化成的小鱼。
就在这时,只听咔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整杯茶水化成的剑啵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青石板制成的桌子,顿时碎成几块。
左阅回头看了一眼道:“虽然你已经掌握了剑势,但火候不足。什么时候,剑气小鱼,能在杯中游半个时辰而不碰壁,方才小成。”
“孩儿谨记。”
“慢慢来,这事急不得。若非一场机遇,我也不可能会这修炼剑气的法门。”左阅道:“为父的势已经给你造好,接下来就看吾儿你表演了。先败岳武,再去论武,若是你这次论武能进前十,就有机会观看落雨流光残剑经。若是能参悟其一招半式,那整个通州青年剑修才俊,也必然有你这么一号人物。有名望后,便是江湖各个势力争抢的宠儿,莫说蛟龙帮舵主之位,就算在中原,也大有可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弟子跑了过来:“护法,曹护法托人请你过去一趟。”
左阅一愣道:“在哪儿?”
“堂口。”
“你先去通禀,我马上就来。”左阅道。
还真成天守着那个女人,就算易容了,就算美若天仙,还不是个女人,至于吗。
左阅在心中鄙弃一番。
白鲸堂靠右边的厢房内,曹淳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刚刚煮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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