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夜班,希羽关上门,习惯性的回头看看,却在锁门的时候停住。
是...颜翌?
亦简离开后,他还是第一次来kaffaton吧。
“你好久没来这里了。”希羽泡了两杯咖啡走到小角落靠窗的位子坐下。
“嗯,看起来像是。”颜翌微笑的接过一杯。
什么像是,明明就是!
“亦简还是没有消息吗?”希羽没有感觉到自己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么活泼的孩子怎么也变得唉声叹气了,看来亦简的离开对她的影响也挺大的,颜翌心想。
“嗯。”颜翌搅了搅杯里的咖啡回道。
“这死丫头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发个信息什么的。”希羽愤怒地将纸巾撕成一半。
“也许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呢。”他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
“你什么意思?”希羽突然不解的看着他。
“没有,我就随便说说。”
“你难道就不担心吗?”希羽皱眉。
“你觉得呢?”颜翌语音落下,转向窗外,看着街边霓虹灯火,来往行人。其实无心,眼前闪过的全是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笑容,她的嘴角。
幽暗的灯光下,希羽看不清他的表情,语调夹杂着一丝不快道,“颜翌,恕我直言,我感觉你变了.”她顿了顿,“你变得冷漠,没有感情,你是不是因为得不到亦简,所以才会这样?”
闻言,颜翌缓缓回过头,没有任何情绪,也不生气,“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他不答反问。
“就是因为你不是,我才奇怪啊。”她烦躁,她一向不喜欢揣摩别人的心思,或是不擅长,这点都是和亦简一样,而他又故意把话语说的那么难以捉摸。
“没什么好奇怪的,人总是会变的嘛。”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他也感觉到自己慢慢变得沉稳内敛,自从...
“颜翌!”希羽打断他的思绪道,“算了,我还是先回家了。”
颜翌站起,拉住希羽的手,“我送你!”
希羽看了下他突兀的动作,抽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答应。
医院的走廊上,安母与杨主任并排走着。
“杨医生,手术的时间可以再延延吗?”安母将所有思绪找回,开口道。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医生停下脚步,面向安母。
“倒不是,只是我觉得亦菱的身体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所以我想...”
“所以,才要趁这段时间进行手术啊,在她能接受的时候,而且这样对之后的恢复是很有利的。”
“可是...”安母犹豫道。
“有什么问题你就直说吧,我们等这一天等了八年的时间,还有什么等下去的理由么?”
安母有些发愣,过了一会儿才实话实说,“我知道,但自从亦菱知道捐赠者是谁之后,说什么也不答应接受手术,而亦简现在,也不知所踪...”
杨医生震惊地望着安母,瞠目结舌,“不知所踪?怎么会这样?”
“此事说来话长,往后我再与你解释,你看要不先把手术暂缓,等我找到那两个孩子,把事情解决了再说,可以吗?”
“那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这件事最好不要托太久,我好不容易约好了美国的外科医生,而且错过了时机,你是知道后果的。”杨医生一脸严肃的对安母说道。
“好,我知道了。”安母悻诺道。
韩政杰三两步的跑上教学楼顶楼的天台,就知道亦菱会在这里。他定了下心神,慢慢的走过去。
“在想什么呢?”
亦菱闻声回头,“没什么啊...”
“还说没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了。”韩政杰打量了下她。
“有吗?”亦菱作势双手揉了揉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了与他“油腔滑调”。
“还在担心你哥哥和你那个姐姐吗?”他翘眉。
“你怎么知道?”亦菱有些讶异的闪烁着小眼神。
“你猜...”他笑笑,只怕亦菱早就忘了自己那晚,哭的很伤心的蹲在马路边的事儿了,更不会记得那个给她递纸巾的人就是他。
亦菱不理会的抬头,望着天空飞机飞过,留下长长的痕迹。
“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回来的!”韩政杰有些生疏的安慰,但还是有些硬头皮的掻掻头。
亦菱盯着自己的手,低而清晰地哼笑,“哼...如果可以,我倒宁愿他们就这样消失,永远不要回来...”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那样就没人跟我争财产了啊。”亦菱嗤的笑出来,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在阳光下显得特别青春。
“嗯,有远见,看来我们的安大小姐终于长大了。”韩政杰附和地笑着。
承暄看着系着围裙的亦简,美丽动人的模样,忍不住靠近,从后面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亦简透着面板温宠的看着他。被一直这样抱着的亦简,有些不便的向后推了推,他却不依不饶的在亦简的耳边低笑,亦简佯装生气的微微张开了嘴,下一秒嘴唇被人覆住……对于承暄,亦简一直以为她有足够的克制和理智,可是越是实践越发现原来不是,脸上不免溢出一抹苦笑。
暮春三月,青山绿水,草长莺飞,好不容易把他打发到附近的镇上去买花苗,亦简独坐窗前,放飞思绪。
外面海风拂面而来,吹散着她的头发,轻抚她的面颊,她深深的呼吸,暂将烦恼压抑。
周末的黄昏,交通塞得一塌糊涂,承暄夹在滚滚车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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