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到即止的一次谈心后,一语成谶一般,时间开始像溪水流向低处一样,飞快离去。
窗外的雪已经下了两天了,玻璃上的冰霜也像电视里的一样是六角的。
陈可辛窝在被窝里玩手机,这么好的天气不躺在床上简直太可惜了。
刘白还在上铺唉声叹气,自从天气越来越冷以后,刘白就会偶尔装作沉思的模样。
陈可辛听着上铺的唉声叹气,也有点儿烦了,强忍着寒冷伸出一条腿,踹了一下上铺。
“刘白,你别这死样了行吗?”
刘白无精打采的说道:“你不懂,你不懂,生意不能做了,也看不到帅哥在球场上挥洒荷尔蒙了。”
“你拉倒吧你。大一都快结束了,你去过教室吗?”
“哎,生活啊。”
“你是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陈可辛顿了一下,补充一句道:“帅气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男人。”
“那是当然。”
陈可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嘲讽道:“你这个小妞儿,咋就一点儿也不知羞。”
陈可辛突然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儿说过,仔细想想,是和林言霜说过的。
突然想起这个不知羞的小女孩儿,陈可辛也有些想念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虽然班里的人觉得自己穷,没钱,寒酸,但她没嫌弃自己,还是和自己玩儿,挺好的。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好像很长时间没联系了。”陈可辛低语道。
陈可辛想起临近初中毕业时,班上好多同学都在校门口买来了同学录,让自己的好朋友填上联系方式喜欢的事家庭住址什么的,跟查户口差不多。
陈可辛本来也想买一个,但去小卖部问时,要二十五块钱一本,陈可辛果断放弃,因为那时候的二十五块钱,够陈可辛一星期的饭费了,家里老太太看着回家后的陈可辛没精打采的。
老太太踢了一脚躺在床上的陈可辛问道:“你咋了你?”
陈可辛坐了起来,说:“没事儿啊。”
年少时的陈可辛是个心思活乏的,想到了上课时偷着读的小说里的隐形富二代,便问道:“老太太,你会不会是在考验我啊?会不会咱们家有个几千亿,然后你等我通过考验就把这几千亿继承给我?”
老太太坐在小板凳上,继续做着廉价的手工活,听到这话回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不好好学习,整天想这玩意儿?”
“老太太,我以前不敢问你,怕提起你的伤心事,现在我想了想,我都这么大了,该问了,我有没有爸?”
老太太仍然是平心静气地说道:“有啊,死了。”
陈可辛学着小说里的男主角,仔细盯着老太太,老太太也看着陈可辛,毫无破绽。
陈可辛想了想又问:“会不会我爸其实挣了很多钱,但出于种种原因,不能来找我!不会被特工绑架了吧,我爸会不会是那种警察里的高级特工?”
“你看电视看多了吧,你爸死了,从小你妈我一个人养大你。”
老太太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安慰一下这个孩子,毕竟还小,刚想开口,陈可辛却先说:“你能给我买个同学录不?”
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老太太问多少钱,陈可辛心虚地说可能要五块。老太太喊到:“啥玩意儿!?”
陈可辛觉得反正老太太一听五块反应都这么大,肯定也不给买了,便直接说了真实价格。
“我骗你的。”
“奥,那到底几块,小兔崽子。”
“大概要五个‘啥玩意儿’”
“滚蛋。”
陈可辛撇了撇嘴。
老太太接着做着手中的活,老太太抬头看了看陈可辛,然后说道:“我给你做一个啥同学录不就好了。”
“你会吗?”
“你的衣服有了洞,那次不是靠我心灵手巧的双手。”
老太太想了想,说:“同学录是啥?”
陈可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你都不知道是啥,你会做啊?”
“就是那种一沓纸,硬皮纸,写着名字生日兴趣爱好啥的。”
“奥,填空呗。”
后来的陈可辛拿着硬纸板去让别人填,别人根本不屑去捧场,毕竟都是青春期的孩子。
但林言霜却笑嘻嘻地填上自己的信息,还开玩笑道,别把她给卖了哦。
后来的林言霜拉着几个同学过来填同学录,陈可辛看得出,这几个人不想填,但碍于林言霜,不好意思拒绝而已。
拍完毕业照后,陈可辛拿着写的满满当当的同学录笑嘻嘻地问林言霜,要去哪里上学。
林言霜也学着陈可辛笑嘻嘻地模样说,就在本地重点高中上。
陈可辛又哭唧唧地说,我没考上,可恶!
林言霜也哭唧唧地说,没事儿,我考上了。
那时候的陈可辛没有手机,连当时流行的qq都没办法加好友,两人后来的联系也断了,直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上林言霜在哪所大学。
初中的林言霜,大学的刘白,陈可辛其实嘴上从不说什么,只是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命很好,可以碰上这两人。
“噔噔”“噔噔”手机的振动把正矫情的陈可辛拉回了现实,打开手机一看,是陈书涵。
“出去吗?”
陈可辛回道,去哪儿?
“出去逛街呗,还能去哪儿,咱们没钱,看看就行。”
“成。”
陈可辛看了看衣服的距离,然后一口气起床穿衣,半点儿不拖沓,毕竟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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