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伤者陈浮的家属陈雁是吧!”
陈母抬头,只见是两个警察在问自己,当即点头道:“没错,同志,是不是凶手抓住了!”
只见两个警察相视一眼,年长的中年警察开口道:“你好,我是z市市公安局民事科一队队长李爱国,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调节陈浮同学这一起斗殴事件。”
绕是陈母文化不高,也听出来不对劲,这起码都能算作谋杀未遂了吧,跟民事科有关系么?
“同志,是不是已经抓到了凶手了!”
一听这话,李爱国眼中闪过不耐,当即道:“陈雁同志,这一起事故能否算作刑事案件还不能确定,所谓凶手的称呼请收回,否则对方有权告你诽谤!”
就算在不懂法,都能听出这句话里的意思。
“你们这算什么意思?我儿子身上挨了十八刀,头上颅骨破碎,至今还脑震荡没有恢复,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么?”
“陈雁同志,你儿子的伤情我们深表遗憾,可是这就是两方孩子斗殴事件,请不要质疑我们的判断性!你是成年人,需要为自己所说负责!”
“负责?好,我对我说的负责,那你叫那个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来负责啊!”
陈母都要气炸了,这摆明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嘛,不是欺负人么?这是一个警察做的事么?
“另外一方斗殴人员我们已经找到,对方也受了伤!我们费了不少力才让对方不在追究,并且支付你儿子医药费,该知足了!”
“啪!”
还没有听完,陈母就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道:“他们不追究?呵,这事我们要追究啊!”
“同志,没必要这样生气,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人家有钱有势,肯赔钱,息事宁人好了,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机会?给他机会?谁给我儿子一个机会?十八刀啊,整整十八刀啊,我儿子没死就是滔天之幸了!”说着看了眼床上的儿子,眼泪又流了下来。
中年警察还想说些什么,结果门就被啪的一声推开,一个艳装中年妇女带着墨镜,踩着高跟鞋,盛气凌人,身后跟着一队身形魁梧的保镖闯了进来!
如若无人的直接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对着中年警察道:“李队长辛苦了,不过对于这种不知死活的人来说,是无法理解李队长的好心的!”
听着这话,陈母眉头一皱:“你是哪位?怎么就闯进来了?”
李爱国摇摇头,略带同情的看了眼陈雁,现在这个社会虽说是法律社会。但是法律毕竟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走的法律空子太多了。这一位的到来,也就证明着人家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不在多想,开口道:
“这位是严氏集团董事长夫人,也就是和你儿子发生冲突的严子成同学的母亲,另一位当事人家属!”
“什么?就是她儿子害了我儿子!”
陈母闻言一声惊叫,二话没说,拎起椅子就要扔!
速度很快,可是有人更快。艳装妇女身旁的保镖见状瞬间冲了过来,一把夺过椅子,迅速将陈母按在地上!
陈母哪里是一个壮汉的对手,身体本来就单薄,按在根本就挣扎不了!
陈母被制服,动弹不得,艳装妇女才冷笑连连的站了起来,讥讽的道:“怪不得有那么野蛮的儿子,原来是有个野蛮的妈,一家子土鳖还想害我儿子!”
陈母在地上挣扎不脱,加上心里那个难受啊,当即泣不成声的骂道:“滚,都给我滚,我不会屈服,我要告你们!”
“哈哈哈哈!”
艳装妇女笑了,笑的张狂、肆无忌惮,从自己手提lv包包里掏出一张纸,扔在地上道:“看看这是什么?还想不放过我儿子,真是愚不可及!”
《精神病治疗记录书》,看到这几个字,李爱国不禁摇摇头,怜悯的看着陈母!有了这个,恐怕自己为其争取的二十万医疗费也拿不到了,最多也就几万罢了。
陈母傻眼了,精神病杀人无罪释放的案件自己也听过啊!这事难道还要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不可能,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怎么那么巧!”
“撕,尽管撕,这样的复印件我这里还有很多,可以让你撕个够!”
听到这话,陈母不再反抗,颓然的瘫在地上,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口中喃喃自语道:“公道呢?我要的只是一个公道而已,这么难么?”
“公道?哈哈,我给你公道!”也不多说,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有五六万的样子,当即一洒,红彤彤的毛爷爷如满天飞雪一样飘然而落!
恍惚间又看到了他的脸,脑海里响起了那一段话:天虽然明亮,也照不亮人心;孩子,和平的年代,往往展现的都是人心的黑暗,只是杀人不见血罢了!
世间蹉跎近四十载,自诩看透这社会。平日里听闻总总不平事也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聊,不予理会,谁曾想真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是多么令人绝望!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悔不当初啊!
“爸,我错了!悔不当初啊!”
用手连连锤地,话音凄惨、悔恨、不甘、愤怒,这些年自己含辛茹苦,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儿子抚养长大!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你不来呢?突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了!
“阿姨,你怎么了?快醒醒!”
………………
对于这一切陈浮都看在眼底,至于感慨么,也就四个字,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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