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瓦尔喀腾的跳了起来,“为什么?”
“他们说粮道被封锁了,没粮了。”
“放他娘的屁!”
“老百姓确实是这么说的?”王怀忠问。
“确实是这么说的。”
“坏了!这广元城八成是进了吴三桂的党羽了,他们教唆老百姓这么干的!”王怀忠说。
“没粮就去打粮!”瓦尔喀拍案而起,“谁要是敢不卖粮给我们,统统格杀勿论!”
瓦尔喀气鼓鼓地吩咐道:“王将军!”
“在!”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为什么要交给我?”
瓦尔喀冷笑了两声:“王将军,是你吵着要来广元的。现在士兵都听你的来了,你难道要叫他们饿肚子吗!”
“这……”王怀忠心里把瓦尔喀骂了一遍,横竖都是你有理。这种得罪人、出力不讨好的事都叫我去干。
瓦尔喀见王怀忠不答话,板着脸问道:“怎么,你想违抗军令吗?”
“不敢。”
“那就快去!今天不打到粮,别回来见我!”
“是!”王怀忠无奈,只好领着一队亲兵去了。
王怀忠一行人来到街上,他问身边的亲兵小队长:“是哪家店不卖粮的?”
小队长用手一指,说:“就是那家!”
王怀忠顺着小队长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大大的“米”字招旗高高挂着,随风飘扬。
“好!走!”王怀忠气势汹汹地走进了这家米店,米店老板迎了上来,拱了拱手,问道:“各位军爷,有何贵干?”
王怀忠把手一背,问道:“刚才是你不卖米的吗?”
“是这样的,军爷,”老板赔着笑脸,说道,“不是不卖给你们,真的是赶上兵荒马乱,吴三桂把粮道都封锁了,一点米也运不进来,还请爷见谅。”
“放屁!”王怀忠用手指着老板的脑袋,“长毛,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吴三桂党羽?”
清政府把不剃发的汉人称为“长毛”。王怀忠见米店老板把辫子都剪了,所以这么问道。
老板吓得赶忙说:“真不是啊,爷。这里原来由周军接管,大家都把辫子剪了,我不剪能行吗?”
“看你这老家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王怀忠双目圆瞪,左手叉腰,右手按刀,“给我搜!”
“嗟!”亲兵领命,开始满屋子翻箱倒柜地搜了起来。
“哎呀,军爷,别翻了,别翻了!”老板央求着。没人理他,不一会,桌椅板凳倒了一地,来个底朝天。
“这里有米!”小队长兴奋地大喊了起来,他在后院堂屋的床底下翻到了五、六袋米,随即一人扛着一袋,走了出来。
老板见状,赶紧跪在地上,抱住小队长的腿,哀求道:“军爷,这可不能拿走啊,这是我们全家老小的口粮啊!”
“滚开!”小队长想迈步走开,不想米店老板死死抱住他大腿不松手。小队长急了,大喊道:“松手!你给老子松手!”
“军爷啊,您行行好……”米店老板话说到一半,小队长的长刀已贯其胸而出。旁边的亲兵,上去一脚将老板尸体踹倒在地上。
王怀忠刚想收队,一个拿着菜刀的妇女和两个拿着锄头的小伙子从后屋跑了出来,扑到老板尸体上哭道:“老头子!”“爹!”
看样子是老板的老伴和儿子们了。
亲兵们正在愣神,三人抄起家伙就朝他们砍了过来:“我给你们拼了,狗日的清兵!”一个亲兵躲闪不及,被菜刀和锄头狠狠地砍中了头,顿时倒在了血泊中。
“反了!给我杀!”王怀忠这才回过神来,一声令下,亲兵们纷纷拔出刀来,朝那三人杀去,那三人哪里是清兵的对手,一个个被大卸了八块,当场惨死。
就这样,王怀忠领着队伍,一家接一家的打粮,老百姓稍有不从,即遭杀害。整个广元城陷入到一片恐怖之中,百姓没命的往城外头跑。
“快跑啊,清军打粮杀人啦!”
没多长时间,广元城就成了一座空城。
王怀忠带着打到的粮食,疲惫地回到县衙之中,向瓦尔喀交差。
瓦尔喀一看,也就百十来袋米,最多能够五万人吃一两天的,便生气地问:“怎么那么少?”
王怀忠说:“这都已经是拼了老命才打来的。现在广元城老百姓全跑光了,一个不剩。”
“什么?全跑光了?”瓦尔喀有些着急了,“谁让你把老百姓都赶走了?现在广元城成为了一座空城,该怎么办?”
王怀忠气不打一气来:“是你让我去打粮的,打不到格杀勿论。怎么现在又成了我的错了。眼下之计,这里是呆不下去了。”
瓦尔喀说:“你的工作方法有问题,咱们和老百姓是水与鱼的关系,你怎么能动不动就打就杀呢?”
这时一股烟炊袭来,飘进了屋子。
“什么味儿?”瓦尔喀嗅了嗅问。
王怀忠说:“估计是士兵在杀马吃。”
瓦尔喀说:“这帮子兵痞!战马是咱们行军打仗的家伙事。把马杀了,谁来给咱们拉车?骑兵骑什么?一定要制止住他们!”
“现在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瓦尔喀焦急的思考着,挠着头,过了一会说:“不行!这样下去这仗没法打!不能再在广元呆了,一定要把略阳夺回来!”
王怀忠说:“士兵现在连饭吃不饱,哪里还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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