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碗醒酒的鲜鱼汤,公子趁热喝了。虽说公子的酒量十分之好,喝碗鱼汤暖暖胃也没有坏处。”牧羊向店家要了一碗热鱼汤,微笑着递在那少年的面前。
少年也没有推辞,端起鱼汤尝了尝,却差点烫着,连忙吐了吐舌头。
一碗热汤下去,少年的脸色更加红晕,酒意却消散了大半。
“小弟我姓沐,还未请教二位公子的尊姓大名?”少年抱抱拳,如同江湖人士般做豪迈状,动作却极其的生硬,看上去倒有几分俏皮。
牧羊笑着道:“这真正极巧了,我也姓牧,苏武牧羊之牧。这位小兄弟呢,虽然姓叶,倒也和块木头差不多。”
叶厉正一声不吭的坐在对面,呆呆的想着心事,那副模样确实有些木讷。沐姓少年看了看他,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却如银铃般清脆:“看来这真是缘分。三块木头遇到一起,寻常倒也难得见到。”
牧羊道:“正是,正是。如此缘分,按说应浮三大白。只是我实在是不胜酒力,沐公子的酒似乎也已经够了。”
“今日便不喝了。”沐姓少年又看了看叶厉,“这位叶兄真的善饮?我却有些不信,倒要找个时日好好请教一番。”
“如此甚好。”牧羊笑道。
…………
刘半亭带着一众剑手出了望月楼,才觉得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怔怔的想了一会儿,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又不停的长吁短嘘。
旁边的剑手见他如此模样,心下均觉得诧异,却也不敢开口相问。
“这位小祖宗怎么会在这里?”刘半亭似乎有些魔怔,不停的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听见那些话了没有,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嘀咕了半天,却长长的叹了口气,“如今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只盼着这些年,他的性子变得好了些。”
…………
“二位公子来吴兴城,也是为了参加试剑大会?”
牧羊反问道:“沐公子难道不是为此事而来?”
沐公子摇了摇头,似乎对那试剑大会有些不屑,“试剑大会有什么好玩的,我又没有事情求那慕家。还有他们家拿出来的那些破书烂铁,本公子可是一点也不稀罕。
他又看了看桌上已经见底酒壶,“我只不过在家里呆着无聊,出来散散心而已。早就听闻望月楼的湖春绿十分劲道,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牧羊听沐公子言语中对慕剑山庄不甚恭敬,似乎也不觉得诧异,笑着道:“公子说的甚是。我最不爱瞧的就是那些人打来打去,要说争斗,还不如拼酒来的实在。只不过这位叶公子有些事情,要向慕剑山庄请教一二。”
“试剑大会虽然无趣,但听说那慕剑山庄的人,使起剑来却还是有一套的。我看叶兄年纪不过与我相仿,就算有些修为,只怕也很难在他们手里占到便宜。”沐公子又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替叶厉担忧。
接着他的眼睛却是一亮,“不如叶兄还是与我比试酒量,要是赢了我的话,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帮你打听的到。”
“这件事,你恐怕帮不上。”叶厉呆坐在那里,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心想,吴玉酌失踪的事情,就连殷舞、吕青阳等人都没有半点的消息,这沐公子年纪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沐公子似乎看出叶厉心中所想,忽然就变了脸色,将俊脸一沉,“叶公子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
牧羊在一旁苦笑道:“古人云,酒品便如人品。沐公子酒风如此之好,又岂会是那信口开河之人?沐公子的好意,我们十分的心领。只不过我这兄弟便是这木头性子,什么事情都欲自己试上一试。”
“既然硬要去碰钉子,那也由得你们。”
沐公子的脸色忽然又转了过来,“不过我与叶兄的一酒之约,还是要作数的。”
“我们便住在城中的兴隆客栈,随时恭候沐公子。”
…………
江南的天气便如同一位爱耍性子的少女,脸色说变就变。
刚才还是好好的晴天,走出望月楼之后,却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
花了二分银子,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上两柄油纸伞,牧羊便同叶厉撑着伞,走在吴兴城微雨的街头。
“那个桃花坞的封白扇实力如何?”一边走,牧羊开口问道。
叶厉想了想,“他那一扇不过是偷袭,并未尽全力,所以才被我轻易的化解。我想他的真实修为,应该在五品巅峰,而且随时可突破那道门槛,成为真正的修行者。”
牧羊忽然有些忧心,“如此说来,他岂不是比你厉害?我可听说桃花坞的人看似大度,实际上却十分的阴狠。此番我们得罪了他,只怕他不会如此的善罢甘休。”
叶厉又想了想,似乎并不认同叶厉的说法,“我现在已经有些明白怎么使剑了,所以,他打不过我。”
牧羊眼睛一亮,“吕先生的无形剑气,你都学会了?”
叶厉摇了摇,“无形剑气只有吕先生一人才会,我只不过学了些他用剑的法子。不过既然我学会了这些法子,只要对方不是修行者,我还是能应付得来。”
“那个少年,我却看不透。”叶厉微微的皱眉,又开口道,“他看似没有修过武道的样子,可身上却若有若无的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那个少年嘛,就算他是个武道高手,甚至是个修行者,要担心的只怕是封白扇,而不是我们。你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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