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月楼,华锦看到严绍宁的身边只跟了两个随从,又掐算了一下他在路上用的时间,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可还是上前一步问道:“小舅舅是何时出的莱州,家中外祖母可知道?”
严绍宁此时正尾巴似的跟在宣飞的身后,不由顿下脚步,转头看向华锦,“小机灵鬼,舅舅可是得了母亲的吩咐特意日夜兼程来接你们三个的。”
华锦扬唇看向严绍宁,晃了晃手中的荷包,“小舅舅,那这别出心裁的送礼方式,也是外祖母她老人家吩咐的?”
“你这鬼丫头!”面对着赤*裸*裸的威胁,赔了银子又吃瘪的严绍宁又要抬头敲她的额头。
华锦早已有所准备,机灵的后撤一步,咯咯的笑着,“小舅舅,若是以后再不敲我的额头,我便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外祖母。”
银铃般的笑声虽不大,却让人响彻耳边。
宣飞上前一步,身姿矫健的跨上那匹黑色骏马。
“成交。”严绍宁又心有不甘的对华锦吐了吐舌,“我看你这鬼丫头以后一定要嫁个厉害的夫君才能镇得住呀。”
华锦的小脸浮现一抹粉霞,严绍宁这才得意的转身去追赶宣飞,“前头那位黑马王子,等等我!”
华锦扶额,转头和身边的哥哥姐姐商量道:“小舅舅定是瞒了外祖母在夜里偷偷跑出来的。”
华蕙面露焦虑,“那外祖母找不到人岂不是要担心?”
华琛则叹道:“这样的事情在小舅舅的身上恐怕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不如现在派人快马去莱州知会一声。”
“虽然最多比我们早到半日,可也能让外祖母早安心半日,我们也好从容赶路。”
华蕙、华琛皆是点了点头。
华琛则连忙去安排打点。
再次上路,一行人中多出位拖油瓶似的长辈。
而且还是宣飞的迷弟。
似乎在男子之间,对于相貌上比自己出众,身手能征服自己的同类总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感。
这点在小舅舅和哥哥的身上尤为明显。
原先还是哥哥一人时不时的跟宣飞扯着话题,现如今却是两人一左一右形成围绕之势。
但也常常是哥哥说上五句,小舅舅说上五句,宣飞连一句也不应。
两人却还乐此不疲。
华琛虽是羡慕宣飞伸手了得,可也明白自己与他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索性觉得若是能像严绍宁的水平靠拢,也是不错的。
他便探向宣飞左侧的严绍宁,“小舅舅,你拳脚功夫学了几年?”
严绍宁眉宇间有几分傲气的看向华琛,“你舅舅我刚出生不久,父亲就背着我练功夫,你说我学了多少年?”
听到此番回答,华琛不禁想起自己家中的情形,心中暗叹:原身若是自小刻苦努力,他如今也不用仰仗宣大哥来保护妹妹。
“那后来呢?”华琛知道小舅舅没长到几岁,外祖父便去世了。
“后来便是大哥了。”严绍宁声音中也有几丝遗憾,转而又道:“后来大哥去了任上,就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
此时华锦的马车是打头的,所以离得三人很近,此时外头的说话声,她听得清清楚楚。
想必小舅舅的性格如此顽劣,也跟家中没有父兄教导有关系。
外祖母原本只有一子一女,大舅舅严绍武和母亲严佳灵,已过不惑的时候才生下这位小舅舅。
她又联想到大舅舅严绍武是镇守广西的副将,常年不在家中,便对外祖母如此宠溺这位小舅舅十分理解了。
但通过跟严绍宁短暂的接触,华锦知他性格洒脱,不拘小节,在人品上是没有歪掉的,便对严家和外祖母其人又多了几分期待。
果然又听严绍宁壮志云云,“大哥世袭博远侯,我便要走武举这条道路,以后当大将军,定不辱了祖上的英明。”
“小舅舅说得好!”华琛也热血满腔,“我开春也要下场院试考科举。”
严绍宁得意的摆起了长辈架势,“小外甥乖,咱们舅甥齐头并进。等到春天,舅舅一定去给你助威!”
华锦也被这男儿热血所动容,不由撩开马车窗围看向外头,正好瞧见哥哥和小舅舅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宣飞。
严绍宁抢先问道:“宣公子,你可想考武举,当大将军?”
华琛却接道:“宣大哥是我在鹿桐书院的同门,当然是要走科举这条路了,是吗宣大哥?先生有没有让你也下场考试?”
华锦看到,哪怕是此时两个人都用炯炯目光期待着宣飞的回答,他却依然只是保持着笔挺的身姿骑在马背上岿然不动,从长袍中露出来的修长双腿摆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轻夹马腹。
严绍宁小孩子性情毕露,“宣大哥的身手这么好,当然是当大将军。若是不嫌弃小弟,在下倒是可以先给宣大哥当几年副将历练历练。”
华锦无奈,华琛称之为兄的宣飞,他也称之为兄,这究竟是什么辈分啊!
显然华琛也对这个称呼颇为不满,可也不好让宣飞称呼与自己年龄不相上下的严绍宁为舅舅啊!
万般无奈之下,他灵机一动,扭头看向严绍宁,“小舅舅,你就称呼我宣大哥为宣公子好了,反正你们也不是一路的,凭宣大哥的学识,以后定会入内阁,成为九五之尊身边的辅臣。”
“我看未必。”严绍宁丝毫不让,“宣公子如此这般人物,定是率千军万马的将帅之才。”
听两人这般争论,华锦不由想起第一次遇到宣飞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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