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指了指舆图上一个山坳的位置,“这里本就不适合偷袭,今晚夜里又会下雨,料想敌军也会放松警惕。”
严绍宁听了飞的话,不住的点着头,“只是那个地理位置,不适合太多的人冲杀进去。”
飞颔首,“我也是这个意思,两队人马,每队一千人,第一队扰乱视听之后去救人质,第二队趁乱毁了他们粮草。”
严绍宁应声附和,“一队由属下带着,而另一队?”
“就由徐国公世子徐轶吧。”
“好,我去通知他准备。”严绍宁起身道。
“还有我,就直捣敌军主帅的营帐,取了那呼兰的首级来。”
严绍宁顿住脚步,“主帅,不然这偷袭主帅营帐的事还是交给小舅舅我来吧?”
飞拧了拧眉,看向严绍宁,只吐出四个字,“军令如山!”
“如山就如山,谁让我职位不如你大,武功不及你好。不过你可给我听好了,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受半点伤,不然让我那小外甥女知道了,不知得怎么心疼呢。”
飞摆了摆手,将他轰出去,最后却不忘道一句,“知道啦。”
严绍宁虽然爱嬉笑,在军中将领中年纪又小,可他做起事情来从不含糊,从主帅帐中出去之后,便直接去了徐轶的营帐。
却是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从身后闪过。
待到严绍宁走远了,韦芷真才重新现身,“哼!你们去打仗,竟然又不带我。”
…………
这晚的京城,伴随着电闪雷鸣,也下起了瓢泼大雨。
华锦素来怕雷电,便一直没有睡踏实。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接踵而来的便是一声巨响。
华锦心惊之后只觉得肚皮一跳,不由得就伸出双手抚住了腹部,“孩儿不要怕,娘亲在这里。是不是害怕了?还是想爹爹了?娘亲也想你爹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华锦轻轻的抚着她已经有些隆起的腹部,她记得姐姐怀胎三个多月的时候,还一点儿不显怀。
于是华锦又轻轻拍了拍肚皮,“你长得这么壮实,一定是个男孩子吧。男孩子也好,更着你爹爹学武艺,学艺术,学手工,将来好娶个漂亮的小媳妇儿。”
说完之后,不禁又吐了吐舌,“娘亲这样迟早要把你带歪的吧?明日娘亲还是教你画画好了。”
她现在真的后悔当初穿来的时候没有一起带本育儿书过来。
与腹中的胎儿聊了会儿天,华锦便没有那么害怕外头的雷电了,或许是有母爱的光辉笼罩,便让她变得更强大了。
…………
宣府镇边塞,大雨如泼,山脚下的鞑靼人军营,半数灯火被大雨熄灭。
有一队穿着蓑衣的巡逻士兵,因为雨大地滑,抱怨着,“要不就是大旱,要么就是暴雨,这老天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呢吧。”说完,俱都躲进了营帐里。
其中有士兵问道:“今晚儿要是不巡逻,呼兰将军不会砍了我们的头吧。”
被问到的士兵嗤了一声,“呼兰将军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哪有功夫砍你的头,自从那宣府总兵和他的姘头被俘,呼兰将军晚上哪里出过几次帐子。”
“只可惜那美人,一天好几次,都要被将军折腾死了。”
“折腾死不死也轮不到咱们来享用,这破天,还是找些酒暖暖身子更实在。”
“这鬼天气,别说是敌军了,就连苍蝇都躲回苍蝇它妈的肚子里去了。”
一行士兵去寻酒,之后便回了帐子。
飞带着人马潜入敌军军营的时候,已经过了夜半三更,几乎所有的营帐里都已经熄了灯。
今晚负责巡逻的那一队鞑靼士兵,已经烂醉如泥。
飞的身侧跟着严绍宁和徐轶,他左手一挥,严绍宁便带着一对人马直奔敌军军营的马房而去。
鞑靼人善于马上作战,放了他们的马定会让他们无所适从,也可以趁机救出那些人质。
飞的右手又一挥,他身侧的徐轶便点了点头,带着人悄悄的往右翼关着人质的牢房摸去。
而飞则悄身的摸向了主帅营。
这里倒是好找,因呼兰有个毛病,干事的时候喜欢点着灯。
飞摸到帐边的时候,呼兰正卖力气的埋在跟宣府总兵一起被掳来的女子身上,那女子呜呜咽咽的一直求饶。
飞先是往远处眺了眺,左翼严绍宁那边已经放出了一颗烟雾弹。
又等了片刻,右翼一颗烟雾散弹也带着一缕星火钻上了天,飞便摸了摸手上的刀,闪身便钻进了帐篷,还未等专注干事的呼兰有任何的反应,便一刀取下了他的首级。
待到他提着人头又闪出了帐篷,内里才传出女子的尖叫声。
只是这声尖叫,只有飞能听得清晰,因为此时营中随着马厩那边传来一声巨响之后,那些战马便发出惊惧的嘶鸣,一匹匹冲了出来,乱蹄所到之处踏起一片水花。
“马惊……”有半夜去解手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只是他的话还没有喊出来,就被那惊马冲撞过来,闹了个人仰马翻。
这时,呼兰的近身侍卫才赶到,抽刀与飞对峙起来。
那些侍卫虽然武功不赖,但都是莽汉,哪里是飞的对手,几招之后飞就已经脱身了,往徐轶那边关押人质的牢房跑去。
这时马厩里成千上万匹战马都已经跑了出来,在雨夜中踏向军营,踏向此时方如梦初醒的鞑靼人。
但鞑靼人数年征战侵扰边关也都不是白给的,此时便也能在乱中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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