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薇听罗氏这样问,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拽了拽身上的锦被,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装无辜,装得可真是像!
罗氏见华薇不敢说,看向花容和月晓,刚被泪水洗刷过的眸子瞪得大大的,“你们两个奴才是怎么服侍的主子?好好的七姑娘在你们身边,怎的一夜就去了半条命?”
花容和月晓闻听此言,吓得双双跪在了地上,慌忙解释:“奴婢冤枉!”
罗氏又抬手用葱段般的手指指向两个丫鬟,“你们这两个奴才,定是看我失了管家权,没法掣肘你们,竟是连七姑娘都欺负了。”说完,又嘤嘤嘤哭了起来,很是委屈的样子。
这下子两个丫鬟更是吓得连连磕头,“奴婢不敢!”
太夫人则叹了一口气,“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先问清缘由。”
二老爷章钰峰看了罗氏一眼,微微皱了皱眉,“让你出来不是哭的,再哭就给我回去。”
听了二老爷的话,罗氏生生把眼泪鼻涕抽了回去。
太夫人则亲自问跪在地上的花容和月晓,“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晚宴还好端端的人,怎么说病就病了,大夫又是怎么说的?”
花容给太夫人响当当磕了一个头才回话:“回太夫人,七姑娘昨日家宴的时候是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只是觉得很累。”
月晓也像花容一般,磕了一个头才接话:“奴婢也以为七姑娘是找耳坠子找得累了,晚宴又坐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就帮七姑娘铺了床,灌了汤婆子,服侍姑娘睡下。没想到半夜就发了病。”
太夫人又问:“那大夫到底是怎么说的?”
花容抬起头来看向太夫人,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二老爷和罗氏一眼,又定定的看向华锦。
这时,屋内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跟着花容看向华锦……
华蕙不安的动了动身子,要上前说话,却被华锦轻轻扯了下袖子。
“太夫人问你话呢?”罗氏打断了屋内片刻的安静。
花容又不安的低下了头,“大夫说是食物中毒。”
华锦一直打量着屋里每个人的表情,见太夫人和二老爷紧紧皱了皱眉,华薇则又往被窝里钻了钻,那张小脸埋在锦被里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是让人觉得很可怜。
而罗氏则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声音都尖锐了起来,“怎么会是食物中毒?”说话的时候连头上的赤金镶红宝石簪子都跟着摇摇乱坠。
“是啊,怎么会是食物中毒?”太夫人的语气明显沉重压抑了很多,就像风雨之前压过来的乌云般。
二老爷章钰峰略一沉吟则问道:“是不是家宴之后又贪嘴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华薇委屈的从锦被里露出头来,“父亲,孩儿没有。”
花容也接道:“是啊,二老爷。七姑娘回来之后连口茶都没喝,就躺下休息了。”
华锦微微挑了挑眉,没乱吃什么东西,那就是家宴的菜出了问题,绕了这么一大圈,问题终于来了!
“家宴?”罗氏念叨着,“家宴,家宴到底吃了什么?”
月晓看向罗氏,“回二夫人,家宴的时候一直是奴婢帮七姑娘布菜的,七姑娘吃的最多的一道菜就是玲珑玉圆。”
玲珑玉圆不就是那道炸藕圆,也就是炸藕丸子?
华锦想起晚宴前蔡妈妈曾建议她把这道炸耦圆改名为玲珑玉圆,还告诉她莲藕的别名叫蓉玉节、玉玲珑、玉臂龙。
她觉得玉玲珑这个别名很好听,家宴上这道菜改名叫玲珑玉圆又雅致,便点头同意了。
却没想有人在这里挖了坑等着她,这陷害人的计谋也真够缜密的,这等心思若是用在正途上……
“玲珑玉圆是什么菜式?哪个厨房做的?用什么食材做的?”罗氏又不断的提着问题。
此时,华锦捏了捏在身边一直很紧张的华蕙的手,这才上前一步看向罗氏,“回母亲,玲珑玉圆这道菜是出自我们泓浵院的小厨房,其实就是炸藕丸子。”此事虽然是被人算计了,可也不能怯场啊!
“炸藕丸子?”罗氏重复了一遍,眉心一跳看向华薇,“你怎么能吃用莲藕做的菜,你小的时候吃莲藕差点没救过来,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戳了戳华薇的头,“怎么嘴就这样馋,那莲藕在这个季节虽然是稀罕东西,可也不能不顾命啊!”
华薇委屈的流下了眼泪,不安的扭动着小小的身体,“母亲,孩儿不知道,孩儿真的不知,不然又怎么会去吃呢?”
花容和月晓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此时又磕起了头,“奴婢也不知啊!”
此时,一直沉默的二老爷章钰峰看向华锦,又开口问道:“那道玲珑玉圆是用藕烹制的?”
华锦颔首,“是的,父亲,孩儿记得那道菜是把莲藕捣碎了再和上肉馅炸制的。”
二老爷略略蹙眉,又微微颔首,“我竟是也没有吃出来。”
太夫人也附和,“那道菜我也记得,确实吃不出莲藕的味道。”
罗氏却抬手拍向了架子床头的茶几,上头还没有撤掉的装汤药的瓷碗和羹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们都吃不出来,可那管着小厨房的蔡婆子却是知道的,怎的不事先提醒。这样粗心,怎么管厨房?”
蔡婆子?华锦有些想笑,这是暗借蔡婆子来说她存心不告诉华薇菜里有莲藕,又讽她这样粗心,怎么能管好二房?
这时,华锦感觉到身边的姐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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