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手套在腐烂发臭的肠子边缘游走,一身黑色作战服的“患者”唯一的抵抗就是从那凹陷的眼眶中流出黑色粘稠的液体了。
生锈的手术刀切割掉坏死的部位,各种颜色的粉末在瘟疫医生手中轮番上阵,终于最后一块坏死的部位被切除了,医生脸上也露出了轻松之色,装好瓶瓶罐罐连那些坏死的部位也都收拾完毕,以防发生传染,取出黑色粗线,用那粗布针开始缝合“患者”从下颚一直延伸到脐下的刀口。
刚刚缝合完毕的这具腐烂发黑的尸体,就在瘟疫医生的注视下动了起来。
洁白的手套负起“病人”,在“病人”凹陷的眼窝中翻动着的黑色液体眼球让他看见了这位“好”医生。
或许是因为刚刚恢复病情,这位“病人”还有些茫然,脑子里面很多东西都跟不上节奏。
瘟疫医生笑着点着头“已经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已经康复了。”
不知道是“病人”听懂了还是怎么了,他勉强张开自己发黑的嘴唇,露出里面发黑外翻的牙根,从那个刚刚被缝合的咽喉发出一阵一阵的野兽般低吼,可能是因为没有缝合严密,明显可以听到一些漏气之音,左摇右晃的向前走着。
可是这一切都在瘟疫医生的预料之中,他只是附和着点这头,眼神中流露出犹如父亲看孩子蹒跚学步时的慈爱。
然后瘟疫医生大手一挥,从黑暗处走出来更多蹒跚学步的“病人”“快点跟上,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呢。”
那个把特战队员从二楼甩下去的胖子正是晶核大王苏畅,以前就是一个开屠宰场的不知道为啥就一夜暴富了。
这个时候他正走在一个类似于战争时期的地下通道内,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昏暗的小灯泡,他不慌不忙的用力抬起那一半肥硕屁股然后放下,再抬起另一半再放下,看样子走路都是对他的考验。
走了几分钟苏畅把身体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可以看到满头全是黄豆大小的汗珠问到“还没有到么?”
前面的特战队员大概看了看“老板,快了前面就是了。”
喘匀气后苏畅无奈的支起身子向更深处走去,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才不会来着破地方呢。
终于来到一个封闭的大铁门前,两边各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苏畅也累的眼冒金星了,如果再远点没准都得死路上。
“开门,快开门。”那名特战队员对着两个看门的说到。
门边的两位有些不太情愿,但是也不能违抗长官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了铁门。
这里前身就是一个防空洞,这个大铁门本来是防爆,因为时间久远上面还有不少很红色的铁锈,但是不妨碍它的使用。
嘎吱~
嘎吱~
铁门内的齿轮发出阵阵响声,勉强打开了一半,从外面望去是一片黑暗,黑暗中好像蹲着一头凶兽似的,让人不敢仔细凝视,而且还从里面飘出来阵阵屎尿混合的恶臭。
苏畅从裤袋里面拽出一条粉红色的手帕捂上了鼻子,然后晃悠着肥硕的屁股往前走了几步,油腻的脑袋还时不时的来回观瞧“弘文?弘文?儿子?“
“爸爸?是爸爸么?弘文好久没有见过爸爸了。“里面发出一个闷闷的的声音,说话间还有些不太利索,就好像舌头根不会动似的。
一听见里面的答复苏畅用力的向上挑起脸颊,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做出一个看出来好像是在微笑的表情“对,是爸爸,快出来,快出来让爸爸看看。“
“好的爸爸,弘文马上就出来。“说话声音刚落,就听见
啪~
啪~
两声清脆的响声,就像是某种铁链被扯断的声音。
不一会一个大大的脑袋从门中探了出来,大小跟井盖差不多,头上还有一个一个肉疙瘩,睁开那有些臃肿的眼皮,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刚看到苏畅脸上立马露出微笑,可是余光看见了边上哆嗦着手拿着自动武器的特战队员,那个巨大的脑袋立马又缩了回去。
然后在门里面又发出那种闷闷的声音“爸爸,爸爸,弘文很听话啊,不要打弘文了,不要打弘文了。“
一听苏畅赶忙给两名带着武器的特战队员一个眼色,两人才放下手中的武器。
然后苏畅再次轻声呼喊着“出来把大儿子,没人敢打弘文的。“
“爸爸,你说的是真的么?“这么一说声音还透出一丝可怜的样子,和刚才那巨大的脑袋有些不符。
苏畅赶忙说到“当然了,谁也不能打我家弘文。”
那个大脑头再次探了出来,这次只是露出一个眼睛小心观看着四周,发现那两门队员没有再拿枪对着他,这才迈步走出了黑暗。
这个防空洞起码有4米高,当时设计也都是为了让坦克能够进去的,可是这个弘文根本不能站起身,只能弓着腰走出来。
光着上半身明显可以看到很多愈合后的伤疤,甚至还有一把匕首横着镶嵌在粗壮的肱二头肌中,下半身穿着一个黄色巨大的裤衩子,脚踝上可以看到刚刚挣脱的铁链。
“哈哈,这会你们就不敢欺负弘文了,弘文很生气,弘文要尝尝你们是什么滋味。”说着双手就向那两名特战队员抓去,直接讲一人得脑袋送入口中,那厚实巨大的下巴就如同某种蛇似的竟然做出了一个难以相信的角度,直接将一个人得脑袋包含其中,就如跟吃糖葫芦似的在嘴里~嘎巴~嘎巴~的嚼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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