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轻轻一扬,一股吸力陡生,毕方身不由己,瞬间出现在了浪子羽身前,有些难堪,受人摆布,但毕方也是甘之如饴。
自得意中清醒过来,蚩尤陡然发现毕方以消失不见,回头望去,却是早已到了浪子羽身前,还是躺在地下,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去,看出了浪子羽眼中的不满。
“讙头国主,毕方大神,真是好闲心,怎么有暇来这荒郊野外。”浪子羽亲切笑道,也是他乡遇故知了。
两人也是打过几次交道,浪子羽也曾经在东海之畔流连多时。
毕方立马哭诉道:“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羽公子当面,真是天降横祸啊,这些年年景不错,多了些收获,心中欢快之下,就带着国人出外踏青,刚刚行经此处,就遭了灾了,这满地国人横死,我也是受了重伤,真真是太过可怜了。”
也不知是哪个该遭天谴的,既然如此欺负老实人,老实的毕方心有悲戚,哭天抢地。
浪子羽似笑非笑道:“怕是欢快过了头,这趟门出的有些远了吧,这贼老天最嫉恨得意忘形之人,定然是心中起了妒意,才施了这般天谴,害的毕方兄成了寡家孤人,受了这么多苦楚。”
余悸犹存,毕方还是不敢讲目光转向玄冥,只能当做见不到,苦楚道:
“此乃天欲亡我部众,怨不得他人,只能怨我自己德行不够,怨不得他人,这位是太清天主吧,一直缘铿一见,今日却在这般凄凉的场景中有幸一见,久闻道门最善调宜心境了,颐养识神,可真是大缘法,得道之人,心有悲悯,可要好好助我一臂之力,渡我过了苦海,将来一定感激不尽。”
瞬间成了寡家孤人,更是受了重伤,真是大不幸,孤苦悲痛,也一定影响了心神,坏了道行,若不及早治疗,一定会疯的,就算不疯也会变得孤僻,道门最善调制心神了,太清是三清之首,更是深谙此道,难得见上了,毕方还不好好恳求一番,抱下大腿,免得将来留下后患。
“一定一定,不过是举手之劳,我道门向来扶贫济弱,看不得他人苦难,绝不会袖手旁观,大神放心吧。”
不过是各取所需,太清也是欣然应允,何况还是一个大神,不止是一只鸟,真的是上古大神,别看他今日怯懦滑稽,就小看了人,全盛之时太清也不敢言胜,也是三界少有的高人,哪能不趁机拉拢。
毕方感激涕零道:“那就多谢天主了,将来必有回报。”
这只大腿可要死死抱住,绝不能松了手,哪怕成了真孙子也不能放手,因为这不是是只大腿,更是救命稻草,今日能否逃脱,可就看太清了。
毕方很明白事理,别看玄冥默不作声,浪子羽装模作样,可若一个应对不好,一条老命可就要断送在此处了。
太清笑道:“不知两位可否行个方便。”
输赢已经分出了,嫌隙也要尽去,毕竟两方是盟友,这些薄面应该还是能讨到的,唯一的关窍也就在玄冥身上,太让人摸不透了。
浪子羽轻笑道:“本还想叙下旧,既然毕方国主有碍在身,急的离去,我也无妨,请便就好。”
喜欢结善缘,浪子羽更会虚与委蛇,送些口头好处而已,毫无损失,将头转向了玄冥。
“你为什么来这里。”玄冥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也直入主题。
阴影太大了,毕方此时也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了玄冥,全身都冷的发抖,虽然明知道那一剑一定是巧合,没人能随便发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一剑,别说他现在连只蚂蚁都无法踩死,就算全盛之时,也永远不敢面对玄冥,虽然真要交手也未必会输给了玄冥,他也很强大的,但毕方的心已经怕了,那种绝望他不敢在受一遍,否则要疯了的。
僵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玄冥不是浪子羽,可不做表面文章。
毕方僵住了,插科打诨,可不能蒙混过关,但也不敢翻脸。
他受伤了,但更怕了那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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