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玻璃破碎,四分五裂。
早在汽车冲撞来一刹那,唐越早已跃跳过桌子,拽起余晚的手向旁边躲闪。
强劲的气流扑来,他下意识将人圈进怀中,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
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哗啦啦的巨响声伴随着汽车轰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向耳膜。
余晚脑子里空白了一瞬。
等回过神来,瞬间便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眸。
她看到唐越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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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蓝灯交错,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伤口一周内最好不要碰水,免得留疤。”医生在绷带上打个结,叮嘱了一句。
余晚嗯里一声,礼貌的说:“谢谢。”
右大腿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被破碎的玻璃拉出一条口子,急救人员清洗下伤口,上了药,没有严重到缝针。
孟深吓得脸色惨白,心有余悸的说:“幸好你们都没事。”
“唐越呢,他怎么样?”余晚左右扫了一圈,没看到他的身影。
刚才那一刹那,是唐越及时拉住了她,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她只伤到了腿,可是他后背却被玻璃扎满,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衬衫里面穿了防护背心,医生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事,现在应该是在警方那记笔录吧。”孟深眼眶一红:“倒是你伤得如此重,要是有个万一……”
想到她那无药可治的绝症,孟深哽咽了,声音卡在了喉咙里,转身抹了把脸。
操了。
今天风沙怎么这么大?
气氛安静了一瞬。
“呸呸呸,你他妈少咒我。”余晚眉眼弯起来,抬起另外一只没受伤的脚轻踹下他的腿,眼尾微微上挑,邪气又桀骜不逊的:“放心,小爷长命百岁,要当一辈子的纨绔子弟,死不了的。”
孟深梗着脖子道:“笑话,谁怕你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回头放十天十夜的鞭炮大肆庆祝。”
“啧啧,孟少大手笔啊,我们说好了,到时候你可别耍赖。”
“老子还摆酒席呢,谁耍赖谁是小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嘴斗得激烈。周围的医生和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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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笔录,唐越走过来,问道:“你们现在住在哪家酒店?把行李都拿出来,我带你们去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们没带行李。”孟深解释道:“原计划是今晚就回去的。”
唐越盯着余晚腿上的绑带,微皱起眉头:“现在回去余叔叔肯定会担心,还是过几天再回去吧。”
余晚点头,老头子岂止会担心,估计还会押着她去做个全身检查,然后幽禁一个月不许出门。
她抬起下巴指向卡车的方向:“那边是怎么回事?”
唐越:“司机酒驾,当场死亡,车子器件也没有任何失常,具体的细节还得继续深入调查。”
沉吟一会儿,余晚道:“和那些人有关吗?”
“还不知道。”唐越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他扫了眼屏幕,神色一肃:“稍等下,我接个电话。”
等他离开,孟深才偷偷问道:“那些人是哪些人?该不会是唐越的债主和仇家吧?”
上回是枪杀案,这次是卡车撞击,那下次呢?
孟深忧心仲仲道:“要不你们分了吧?谈个恋爱跟玩命似的,爸爸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余晚气得又踹了他一脚。
“我是认真的。”孟深焦急道:“虽然搞不懂唐越在搞什么轰天动地的大事,但我们只是小老百姓,追求个平平安安就行。你不是想要继续当纨绔吗?就别掺合进去了。”
余晚抿了抿唇,认真的凝视着他的眼睛:“抱歉,我已经无法抽身了。”
s组织可能已经盯上她了,上次江大遇袭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不是跟唐越断绝关系就能善了的。她现在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给上面那些大佬们证明自己更高的价值,从而能保护余老头,还有保护他。
而接下来的3t挑战赛就是一个相当好的机会。
“你别怪唐越,很早之前他已经暗中派人保护我们了。而且,”余晚侧头,看着不远处唐越的背影,眉梢轻佻:“是我硬一次一次要去招惹他的。”
孟深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来回踱步,最后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他站定,双手插兜,笑道:“这样的大事小爷还没干过呢,算我一票。”
“不行。”余晚一口拒绝。
孟深眼一转,点头:“听你的。”
余晚闻言非但没放下心,反而更加警惕。这家伙准备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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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唐越接到的这通电话是严蔺打来的。
“……经身份核实,司机就是那个我们找的潜入京中的人。”
线索再次断掉,却带来一系列新的疑问。比如他为什么要来京城?还有哪些同谋?这场事故是蓄意谋杀,还是警告?
“小越,或许是s组织想要阻止你过去。现在最坏的结果是我们的安排已经暴露,上面的意思……可能要终止任务。”
唐越跟旁边的警务人员借了支烟,点着,猛吸了一口:“就这样算了么?十五年了,好不容易才重新有了线索。您现在在哪?我亲自去跟他们说。”
严蔺长叹一声,报了个地址。
挂断电话,唐越猛吸几口烟,等烟味散了些,才折身返回:“我跟容老打过招呼,等下有人会送你们过去他那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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