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筠顿了下,这才想起来唐越在电话里提及余晚受伤的事情,立马焦急的一叠声问道:“伤得重不重?还疼不疼?能走吗?不行,我马上叫侯老五过来给你看看。”
余晚眉心一跳,制止道:“不用叫医生了,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容筠知道余晚一向逞强,怕她不好意思强忍着。思索了一下,他对孟深说道:“你背晚晚进家里去休息吧,你们师母在厨房里熬了一壶姜汤,快去喝一碗驱寒气,免得感冒了。”
“您要去哪?”余晚轻捏了一下眉心:“我就蹭破了点皮,真的不用再看医生。”
被戳中心思,容筠有些心虚的挪开眼,随后又理直气壮的昂起头:“谁说我去找医生?我就是去附近公园溜达一圈,锻炼身体。”
北方冬天的时候天黑得比较早,这会儿已经下午五点多,天色微暗,再过一会儿就彻底黑了,散步这个借口一点都站不住脚。
脚尖微转,余晚挑起眉:“公园在哪?”
她拿出手机解锁刚想要搜索地址,手机亮了下就因为电量低关机了。她眉头一下子拧紧,蕴着烦躁。
“沿着巷子一直往前走,然后左转再走个三百多米……等等,你问这个干嘛?”容筠一脸疑惑。
“去散散步。”余晚扬起精致的下颌,挺漫不经心的笑了下:“您不是不信我腿没事嘛,走一圈给您瞧一瞧。”
“别别别。”容筠摆摆手,泄气的耷拉着脑袋,败下阵来:“我不去还不行吗,外面风挺大的,我们进去吧。”
望着眼前的一幕,关之集惊诧极了,眸光惊疑不定。
要知道容筠出了名的牛脾气,当初为了反抗家族,不惜出走二十多年未归,软硬皆不吃。如今余晚就云淡风轻的威胁了两句,便能让他立马改变了主意?
关之集有些懵。
因为容筠可不像那种卖唐越一个面子就毫无原则的人,只能说他这番表态皆是因为……余晚。
不可能的吧。
“艹!”他暗骂一声,用脚尖碾灭烟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疑惑间,两扇红色大铜门“砰”的一声在他跟前合上了。
关之集:“……”
行吧。
容老头向来都不待见自己。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想了想,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江城一个叫余晚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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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里有个小花园,两株红梅开得正艳。微风徐徐,拂得花瓣漫天飘散。梅花树下有张石桌,桌上放置着茶具,还有一本《史记》。看得出来,容筠是风雅且会享受生活的那类人。
许是身处这样优雅宁静的环境中,余晚心底的躁郁一点点平复,眉宇间又是一贯的慵懒和漫不经心。
见余晚盯着那边瞧,容筠笑问道:“要不要喝杯茶?我刚刚泡好的。”
“别听老头子瞎说,什么刚泡好?明明是专门泡了等你们来的。”一道打趣的声音从堂屋里传出来,老太太穿着改良唐服,精神矍铄,一身书卷气,知性且优雅。
“师母。”
“师母。”
面对和蔼可亲的老人,余晚和孟深十分礼貌的打招呼。
老太太眼里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两个孩子相貌长得好看,瞧着也懂事乖巧,和小越在电话里说的一样,都是好孩子。”
两个乖巧的好孩子:“……”
余晚和孟深对视一眼,决定至少要在老太太面前把江城纨绔代盐人的身份掩盖起来。
容筠被拆了台,并不羞恼,反而呵呵笑了起来,看得出来两个老人感情非常好。“你俩来品品这是什么茶,要是答对,今晚我亲自下厨给你们露一手。”
余晚唇角微翘。
尽管在外人看来,容筠有时候脾气特别怪。可他对待晚辈从不偏颇,并不因为偏爱自己就置孟深于不顾,反而同时照顾到两个小辈的情绪。这一份涵养和气度,让她心生佩服。
容老太太掩唇笑了起来:“你们老师厨艺可好了,看来我要借你们的光,有口福了。”
“师母您放心,就冲这点肯定不让您失望的。”孟深走上前,斟满一杯茶,举起来放在鼻下深深嗅了嗅,然后喝了一口。
片刻后,他胸有成竹地抬起头来,语气笃定:“汤色红浓明亮,隐隐发着兰香、檀香、竹香和陶土的香气,应该是普洱家族中的茶王金瓜贡茶。”
孟深不由得赞叹一声,笑眼弯弯:“今天的确是有口福了。”
容筠惊异不已,重新打量起孟深,看来这个少年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平时隐藏得够深的。
他看看余晚,再看看孟深,疑惑不解:难道现在年轻人都流行这么玩?
品茶品茶,一看色泽二闻香三品味。但光有这些门面功夫是不行的,茶道一门博大精深。
收敛思绪,容筠继续考问道:“茶叶质量如何?”
孟深:“金瓜贡茶熟茶的茶汤金黄润泽,参枣味浓郁,而这味道显然更醇厚,叶子颜色很深,应该是上了好些年份的生茶。”
不止是容筠,就连容老太太看着孟深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叹和赞赏,年轻一辈很少有如此懂茶的。
余晚笑道:“深深很厉害的,在味道上极其敏感,只要是市面上出现的茶,而且他品过,都能分辨得出来。”
两位老人闻言都震住了。
容筠脑子里飞快的闪现一句时髦的惊叹:晚晚身边的人,那也是王炸!
难怪了。
难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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