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车你追我赶,很快就来到郊区。远光灯扫到周围是一片农田,余晚眼睛微微眯起来:“坐稳了,接下来可能会有些颠簸。”
孟深抬起右手抵着前方的车身,面无表情。最坏还能有被身后的人呕吐一身秽物更糟糕吗?
就在这时好,车子速度忽然放慢下来,后方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追上了。”蒋元洲眼底充满嗜血的亮光,他用舌头抵着上颚,满脸兴奋。
呵,关葵他们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他本来就是个疯子,为赛车而生为速度而狂的疯狗。
车旁的保镖大惊失色:“蒋少,要撞上了。”
蒋元洲充耳不闻,反而踩下油门,大有要与前面的车同归于尽的癫狂之态。
保镖几乎快要被折磨疯了,尖叫冲上了嗓子眼。
蓦地,就在两车快要追尾的时候,前面的宝马忽然转了方向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出现在左侧,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碰撞过来,车身贴着车身,冲出了防护栏。
车冲进了一望无际的田野中。
正值冬天,田野里都是一望无际的油菜花。
蒋元洲始料不及,车撞在田埂上猛的停了下来。他的身体下意识往前冲,幸亏被安全气囊挡开。饶是如此,鼻梁也被撞断了,鲜血流了下来。
“咚咚咚”
车窗忽然被敲响。
蒋元洲艰难的侧过头,摇下车窗,借着微弱的汽车灯光,他看到一双又冷又飒的眼眸,裹挟着无边无际的寒冷风暴般,逼得他心头直发颤。
“你知道为何一直输给周绯吗?”清冷的女音随着呼啸的冷风传进来。
蒋元洲笑了起来,配着一脸血,画面显得格外诡异:“我不知道,但我非常清楚一点,周绯不配当国内第一车手。”
笑声由低到高,渐渐的变得有些凄凉。
“没想到我和周绯争了那么多年第一,第一另有其人。”而且还他妈是个女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孟深忍不住在旁边插话道:“不是你和周绯争,人家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底,你以为他为什么去国外?真以为是怕了你吗?他的梦想是国际舞台,是纽博格林赛道,是捧起f1的冠军奖杯。你不仅技术比他差,就连心境也差之千里。”
蒋元洲怒吼出声:“你懂什么,赛车追求的就是速度,是技术发挥到极致和完美。”
追求极致他有错吗?
不。
他没有。
四周安静了一瞬。
“什么味道?”孟深用力的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手机电筒,顿时大惊失色:“艹,漏油了。”
所有人大惊失色。
蒋元洲挣扎了两下,发现腿被卡住了,压根动弹不得。再看看旁边昏迷不醒的保镖,眼中不禁露出一丝绝望。难道天要亡他吗?
汽油味越来越重,车底还有火星闪烁。
余晚微微皱了下眉,对孟深道:“你把副驾驶那家伙拽出来。”
“好。”孟深二话不说,立刻绕了过去。
余晚看向蒋元洲:“如果不想死,就配合我一起逃出去。”
蒋元洲诧异的望向她,眸底的震惊根本掩饰不住。他不明白,为什么余晚要救自己。
很快就得到了解释。
只见余晚唇角微微上扬,表情显得讥诮又淡漠:“我家老头从小教育我,在路上见到快要挂了的阿猫阿狗一定要见义勇为。至于你做过的那些事,放心,还有法律在等着制裁你这种人。”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如果自己见死不救,非但自己良心一辈子不安,而且还会引来诸多麻烦。
蒋元洲是蒋家独子,届时蒋家将会把怒气撒到余家身上。即便搞不垮余家,也会受到狠狠重创。与其结为死敌,不如成为救命恩人,还能谋取更大的利益。
连同司机一起,三人刚把人拖到马路边。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汽车爆炸后产生狂猛的热浪,席卷而来。
就在这时,警车呼啸而至。
了解前因后果,蒋元洲和保镖被押上警车。
临走前,蒋元洲忽然侧头问余晚:“你觉得我和周绯差多少?”事到如今,他还是不太死心,执拗的想要获得一个心服口服的答案。而余晚这个更厉害的车手出现,回答或许更能令自己信服。
余晚忽然觉得他挺可悲的,偏执终究会毁掉一个人。“和深深说的一样,你们差的不是技术,而是心境。”
蒋元洲不甘的咬唇:“那怎么才能练就心境?”
余晚看向远方,一本正经的说:“做好人,做好事。”
蒋元洲:“???”我幻听了?这两者间有毛关系?
可惜他没琢磨清楚,车门已经合上。
孟深走过来,笑道:“这句话你当初也对周绯说过吧?”当年周绯也是个爱打架,年轻气盛的小混混,和余晚飙车输了后讨教变强的方法,就得到了这一句铭记于心的“至理名言”。
余晚耸了下肩:“所以他才能成为国内第一车手。”
【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才能争做社会主义接班人,宿主真是棒棒的。】和平号突然上线夸赞了一句。
“别来那些虚的,换成实际的生命值如何?”
【……】
“滋啦”
脑海中忽然响起了电流声。
而后是和平号惊惶失措的声音:【不好啦,唐越被追杀,现在生命岌岌可危。】
余晚顿时僵立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须臾,她掐着手心,强令自己镇定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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