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中有大大小小许多瓷瓶,瓷瓶中各种药物都有,上面没有任何标签,是故,也只能靠他闻。好在他的嗅觉还有些用处,左右闻了闻,还真的让他闻出了些许的名堂。
这些瓷瓶大多都是止血之用,这也好在流风去了黄梓琀专门储药之所翻箱倒柜才寻到这些药物。
只是,似乎都毫无用处。
谢霖一把将手中的那些瓷瓶放在一边,好在她身上的一些毒已经被他清了不少,若是明日未醒,那他只好再一次了。
他轻柔得抚摸着怀中女子绯红的脸颊,如画的烟眉悄然入鬓,如远山隐现,如樱桃般的朱唇此刻虽说紧闭着,但却还是让他不自觉得想要低头轻啄一口。
“主子!”正当他想要那般做时,耳边传来了影月的声音。
他有些不耐烦得低沉着声音,温柔得将怀中的美人放到了榻上,“何事?”
影月已然感受到了此时主子的情绪,双腿不由得朝后挪了一小步,“主子,我们最里头的一间屋子中发现了一样东西。”
说完,她将手中的东西呈了上来。
这是一块虎豹模样的青铜铁,稀奇的是,这只虎豹不知是被何人从脑袋中间劈成了两半,而影月手中握着的便是其中一半。
谢霖的目光瞬间一凝,“虎符!”
虎符他是认得的,大瑞国土四面都驻扎了军队,每一面军队都有一块表情不同的虎符,分别是喜怒哀乐。而影月手中的那块虎符明显面带笑意,说明是在东边。
谢霖接过这块虎符,在自己的手中掂量掂量,忽而,他面上的神情愈发凝重了,“这是假的。”
还未等影月吃惊,谢霖便解释道,“每一块虎符表情不同,重量也不尽相同,这块明显轻了一两。”
“主子……您……”影月有些目瞪口呆,她跟着谢霖这么多年,竟不知他还有如此的本事。
她不知谢霖前些日子一人独闯京都时的窘境,身上银两未曾带够,便和一个卖豆腐的商贩商量,给他打个零工,挣口吃食。如此才得了这么一门手艺。
他也不想同她多解释,直问,“这是从何而来?”
“一个灵堂。”影月道。
谢霖一副了然模样,这进屋子漫天白纱,若是不说,也确实看着想是一个灵堂。
他随即便走至院中,朝影月所指的方向而去。
这间灵堂并不醒目,但门却像是经常打扫修理一般,颜色崭新如初,怕是常有人进出。
拉开门,首先侵入鼻腔的便是一股香火味,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腐臭味儿。谢霖不以为意,信步走了进去。
灵堂中央摆放着一只巨大的棺椁,足足比平常一人的棺椁要大上一倍,这里头怕是还能再躺一人。棺椁下方没有什么支撑架子,它就这般牢牢得被种在了地上。
风卷起了满灵堂的白色帷幔,看着竟还真的有些怖人。
“你是从何处寻到它的?”谢霖指了指手中的虎符。
映月朝一
处墙角一指,“那里!许是有人不慎掉落在那儿的。”
谢霖上前几步,待他看到墙面上所画之物时,心中竟是一怔。这墙面上画着一个符咒,同他在公主府内看到的一模一样,这符咒到底有什么深刻的含义?
他旋即扭过身再一次观察这座灵堂,这灵堂空荡的很,除了中间的那只棺椁和漫天的帷幔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就连案几,牌位都没有。
可既是什么都没有,那香火味又是从何而来?
谢霖指了指那只棺椁,“打开它。”
影月面上似是有些为难,“主子,属下试过了,打不开。”
打不开?
谢霖挑眉,随即自己伸手在棺椁盖沿推了推,竟真的推不开,这棺椁面上可没有任何上钉的迹象,若是这般还打不开,那么也只有这么一种情形了。
谢霖浅笑一声,转过身来,双手背过身,他还未来得及刮面的脸上竟洋溢着一丝宠溺般的微笑,仿若是许久未曾荡漾的湖面,忽而吹来了一阵风,他从未试过不用手杖撑着自己,两腿均匀用力行走,如今终于尝到了这滋味,他怎能不欢喜。
“主子?不开了?”影月追出门去,不知怎地,她觉得今日自己的主子有些怪。
谢霖却是未曾回头,只是随意甩了几句,“不开了,你带人在此处守着。”
影月还是未曾明白谢霖的意思,不过主子吩咐她守着,她也只好听从吩咐留了下来。
谢霖的脚步轻盈,仿若此时的微风吹拂他的衣角一般,那灵堂他是不打算转了,是故他来到了炼丹房。
不得不说,黄梓琀决计是个炼丹高手,在这炼丹房内,除却被他们破坏的,其余的都是井然有序,排列整齐,有条不紊,一般会炼丹的便会计算丹药内药物的成分,若是某一种药多一两或是少一两,那么丹药便失去了效用。
而这,同炼丹者的条理性密不可分,但看这炼丹房中的摆设,不难看出,黄梓琀应当是个中好手。
炼丹房分内外两室,谢霖倒是对内室不感兴趣,要寻要搜的,流风早就席卷过,倒是这外室,被流风席卷过后竟还是如此井然有序,这倒是让他有些吃惊了。
他随即站在了其中一个药架子旁,那要架子上摆着一个隔着一个的小瓷瓶,虽说瓷瓶的样式不尽相同,但排列的方式竟都是每隔着几指摆放着一个,丝毫都不紊乱。
谢霖抬眸,眸子中闪现着一抹精光,却见那药架子上贴着一个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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