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林菀儿紧张得看着她,看她说话的神情,似乎是想要轻生。
只是半晌之后,黄梓琀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眼神中多了一些温柔,她伸出手来想要抚摸林菀儿的手,“能让我好好看看你吗?”
林菀儿随即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她忽而笑了起来,“对不起。”
她哭了,就像是一个孩子。
也不知怎么的,林菀儿的另外一只手附上她的手背,“我原谅你了。”
黄梓琀听到她所言,神情一顿,泪眼婆娑的眼又笑了起来,“谢谢。”
正此时,一口血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林菀儿凝眸,这是一口黑色的血,她笑道,“秘方早就被我吃进肚子里了,他们谁都别想拿到!”
她所说的秘方是火药!
“黄梓珊!东海……”整句话都还未说全,黄梓琀突然一口气未曾喘过来,她眼中满是担忧,但最终还是咽下了喉间的那口气。
东海怎么了?
天地间仿佛安静了好些,只剩下林菀儿微弱的呼吸声。
掌心的那只手已经失去了生气,她随即搭上她的脉搏,已经没有了跳动。
她说,不要救她。
只有受尽艰难折磨,她才会如此想要求着解脱。
黄梓琀,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滴泪如落墨般滴在了黄梓琀的手背之上,那件绿色礼衣已被弄得脏乱不堪,但不知怎地,穿在黄梓琀身上却显得特别的好看。
林菀儿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轻轻地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随后簪在了她的头上,接着埋头整理了下她的衣裳。
“啪”得一声,林菀儿缓过神来,原来是黄梓琀手中的那只手表落地的声音。
她拾起手表,放在手心,虽说打磨的不够精细,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十分精致了。
表盘不大,数字也不够清晰,但这指针却是别致,且一直转动着。
吴知善到底是一位怎样的天才啊。
“这是什么?”忽而谢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使得她吓了一跳。
她扭过身,却见谢霖一直就在这个屋子里,只不过一直都未曾出声。
“谢澜之!你怎么不出声?”林菀儿握紧手中险些摔落在地上的手表,怒道。
“未免打扰,我还是不出声为好,”谢霖脸上忽而有一丝恶作剧得逞的架势,指着她手上的手表道,“这是何物?”
林菀儿将手表递给他,“这是记时间的。比如现在,是晚上十点,也就是戌时。”
“这个还真是不错。”谢霖将手中的手表掂量掂量,“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你知晓?”
“我不知。”林菀儿道,“我只知这是记时间的。”
“其实……”林菀儿淡淡道,“那火药我也是知晓的。”
“哦?”谢霖满脸诧异,对于林菀儿,他似乎有了新的认识,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娘子。
林菀儿道,“我同吴知善,或许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你相信轮回吗?”
她没有征兆的问了一句,这使得谢霖的目光竟黯淡了些许,他渐渐走到林菀儿面前,将她揽在
怀中,“我信。”
这倒是让林菀儿很是意外,他是一个多么聪明理智的人,居然信这样的一个无稽之谈。
“不管你来自哪里,此刻你在我面前便好。”谢霖埋头,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
林菀儿身体竟是一震,原来他已经猜到了。
林菀儿回抱他,“好。等我们出去了,我会所有事都告诉你。”
话音刚落,又是“轰隆”一声,似乎这第三进屋子也有坍塌的迹象。
“怎么了?”林菀儿浅声抬头,眉目之间显露的是一抹担忧,不知为何,她忽而觉得在谢霖面前竟少了些许的恐慌。
谢霖却是摇首,“我相信如此大的动静,县丞州府不会不知。”他的意思是要让她放心。
流风此时跑了过来,“主子,山下聚集了上百人。有上村的村民,还有几个着官服的,新上任的知府梁风也在其中。”
谢霖冷笑一声,若是没记错的话,梁风去年还是云州一个小县丞,一年的时间竟升了知府,还真是迅速啊!
谢霖柔声对林菀儿道,“菀儿,快将面具带上。”
林菀儿颔首,如今她是被送出来的,她的脸谁都不能看到。
说话间,影月便走了过来,“主子,梁知府此刻在山下叫喊。”
谢霖颔首,“你拿我的印信下山,让他派人来收尸吧。”
“可是这山要塌了。”影月隐约中有些担忧。
而谢霖却似是成竹在胸,“放心,不会的。”他早已经算好了时辰,这一回的炸裂时间间隔,足够他们下山。
影月从他的手杖中拿了他的印信,随即便足尖点地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而此刻林菀儿的面具也已经戴好。
她问道,“你是想让他们看见死的人是黄梓珊,对吗?”
谢霖却是有些愧疚,“唯有这样,你才能……”
“我懂。”林菀儿道,“但我希望她能走的安详。”
她同黄梓琀大约也不过是这具身体的联系,虽说她对黄梓琀有着些许的同情,但这同情并不会是亲情。
山体在隐约摇晃着,谢霖拿起手杖,扶着林菀儿道,“走吧,我们在此处候着他们把,他们应当有人来接了。”
林菀儿抬首,却见漆黑的苍穹中星月交辉,仿若这一切它们都不知晓一般,这个山庄的布局结构倒是有些巧妙,像是后世的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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