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电光凌空劈下,抽在了那个“怪物”的肩上,血肉顿时绽开。“怪物”闷哼了一声,虚弱的看着躲在石头后面的姜流,那双眼睛虽然能不能聚焦,但是却写满了无奈。她此生没能给那个孩子的太多了。
姜流想要冲出来,但是那个“怪物”朝着自己摇着头。脚底瞬间像是被灌满了铅,重如泰山,难以前行。
“怎么样,阮家镖局的二小姐,阮玲月难受吗?哈哈哈!”姜海事如同一个失心疯的病人一般,“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我告诉你,世人两年前就以为你死了。你那个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姜子晗,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哈哈!我不仅会毁了你,我还要毁了整个姜家。我要你们所有人给我母亲和我妹妹陪葬。”姜海事越来越恼怒,一只手掐在阮玲月的脖子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姜海事突然平静下来,一只手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
阮玲月认识那个东西,虽然她的眼睛变得混沌不堪,但是她清楚那东西是什么。以至于一直安静的人开始变得狂躁起来,不断地扭动尚且可以活动的身体,试图挣开,试图远离。
“看来你很清楚这是什么,哈哈哈!酆都白家闻名天下,果然名不虚传。”姜海事向前走了一步,抬起阮玲月血肉模糊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把你变成毒母,献给白家。我要让你把曾经所有的自尊都踩在脚下。哈哈哈!”姜海事笑着将黑色瓶子里面的药粉倒进了阮玲月口中,然后扬长而去,哈哈哈!
那诡异的笑声,阴森恐怖的声音,回荡在阴暗血腥的枯井深处。姜流似乎听到了哭泣的声音,痛苦的哀嚎,叫嚣着生不如死的疼痛。
“娘亲。”姜流梦呓似的低声唤道,迈着极小的步子,朝着笼子走了过去。五岁的孩子,亲眼看和自己的母亲受到如此非人的待遇,被折磨的面目全非,试问谁能承受。如果说,他不过是一个痴傻的孩提,可能因为没有看懂,不会心腹受累。可偏偏,他明白那个“怪物”是谁,她受了何种待遇。
阮玲月微微抬起头,疼痛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抽痛。她看着豆丁一样的孩子朝着自己走过来,她多想笑,多想抱抱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算是牵动嘴角,都有些奢侈。
“娘亲。”姜流扳着铁栏杆,呆呆的望着里面,氤氲的水汽,早就模糊了他的眼睛。
“唔,唔。”突然,阮玲月从喉咙深处传来痛苦的哀嚎,药效上来了。酆都白家,擅长制毒,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物层出不穷。那种黑色粉末用八十一种毒虫制成,就算是用在死人身上,也会让尸体发生痉挛,更何况是活人。阮玲月此刻像是被放在油锅中一般,浑身开始不断的传来万虫噬心的疼痛。如可阮玲月现在可移动,她一定立刻去死。
原来生不如死真的很痛苦。
姜流看着母亲的模样,突然疯了似的敲打着铁门。姜海事竟然少上了一把锁,铁门缓缓的打开一个口子。姜流没有任何犹豫的钻了进去,跑到了阮玲月的面前。五岁的他站在阮玲月面前,仰着头,刚才那个像鬼一般的怪物,此刻怎么都觉得亲切。他看着在疼痛中无法自拔的母亲,突然一个细小的念头开始疯狂的生长。
他的手摸向了腰间坠着的拿一把匕首,颤抖着拔掉了刀鞘。银白色的光辉,闪过姜流的眼睛。他低着头,看着低落在刀刃上面的眼泪,“对不起!”他低声说的着,像是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然后猛然抬起头垫着脚,将匕首狠狠的刺入了阮玲月的胸膛。
从疼痛中抽离的阮玲月,哪一张分不清五官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解脱的笑容,余生最后的一个笑容,看着姜流,然后垂下了脑袋。
“娘亲!”姜流低着头低吼了一声,然后将匕首插回刀鞘,他颤抖着看着低落在地上的血。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他三步一倒的朝着来时的那个小洞口跑去。
狭窄的矮洞里面嶙峋的石头,似乎是一时间突然长出来的一样,划破了姜流的衣服,还有衣服下细嫩的肌肤。姜流疯了似的朝外爬,当黑暗中一个白亮的光点出现在事业之中,姜流爬的更快了。小手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血肉模糊,他也是毫不在乎。当他爬出来之后,全身像是被虐待过一样,鲜血淋漓,倒在了假山之中。
姜流重病,发了高烧。郎中说是染了风寒,仆人们就围着昏睡的姜流一半个月。府中上下都在猜测小家主为何会伤的那样严重,为何会倒在那个找了十多遍也不见人影的假山之中。个把月之后,姜流的高烧终于退了,睁开眼睛那天,姜府上下像是过年一般,庆祝了好一番。
可是姜流忘了昏迷之前的所有事情。自己为何会上的那样重,醒来之后,为什么会那么的伤心。他全部都不记得了,什么也不知道。
当年的一切再次从脑中滚过,姜流木讷的看着五六岁的自己。原来十年来的心魔是这个,原来那一段被自己封存的记忆,是关于自己的母亲。原来自己亲手了结了母亲的生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梦魇之球吗?将内心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往,赤裸裸的抛回自己的眼前,没有任何怜惜的撕开所谓的伤疤,被迫成长,原来这么的痛彻心扉。
姜流走到了五岁的小姜流面前,摸着他稚气未消的笑脸:“你做的没错,总有一天,你会让所有坏蛋下地狱的。”
“哥哥,再说什么?”小姜流懵懂的看着面前蹲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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