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眼龙脉有异样气息,古怪。”
“遂古之初想要引动禁忌连锁,古怪。”
她连说了三个古怪,但话里没有半分情绪。
年轻男人正想张开询问,忽地听见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马上止住了声音,连呼吸都屏住了。
正是在赶回南诏市的顾朝歌几人途经此地。
但莫说是祝观,就连顾朝歌也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的大树上,站着一个戴面具的女人,在凝视他们。
等他们走过后,她的眼神放在顾朝歌的背影上,忽然间有了一丝迷茫。
……
很快,顾朝歌几人赶回了洱河旁。
诸葛承甫与鬼老人已经越战越远,从黑龙桥一直打到了洱河的出海口处,沿岸一片狼藉,有些地方被雷霆余波劈成焦土。
“黑龙快不行了!”
一位紧跟来的名山掌权人抬头望了一眼,又朝祝观道:“入地眼?”
祝观沉默片刻,慎重点头。
“徐云,林安,祝言,你们守在洱河边,地眼龙脉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他话音刚落,连续不断震耳的炮火轰鸣声从市外不远的山林传来。
好几人神色大振,交头接耳道:“军队的反攻开始了,占据了新的根据地,在拦截涌向黔贵的兽潮,我们再无后顾之忧!”
几位名山掌权人也对视点头,只要军方成功拦截了兽潮,接下来肯定也会派人进驻南诏市,守在地眼龙脉外。
“好,你们在外面等待军方支援,我们先行入地眼!”
祝观做出了最后决断,望了,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顾朝歌点头,也没有多问。
远处正在交战的两人短暂停手,鬼老人目光望过诸葛承甫身后,道:“他们要入地眼了。”
“老鬼,遂古之初到底想做什么?”
“你可听过洱河黑龙桥的传说?”鬼老人摇头,道:“等着……替他们收尸罢。”
诸葛承甫耳朵微动,接着面色一变,想要赶回去阻止,但鬼老人却拦住了他。
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
枯燥而焦急的等待。
洱河旁,所有人抬头仰望着那条黑龙,等待着它去死。
黑龙愤怒的龙鸣逐渐变得凄凉刺骨。
听着这样的悲切哀鸣,任何人都会心生恐惧。
禁忌压得进化者喘不过气,生命的层次被锁死,体境如同天堑。
何等悲哀。
即便强横如黑龙,也在禁忌雷霆下等待着死亡的结局。
“黑龙,要倒了……”
几乎是在同时,那个戴面具的女人、诸葛承甫、鬼老人都异口同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就在他们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道粗壮至极的雷霆从雷雨云劈落。
龙血几乎是溅落大地,黑龙的一只眼被劈瞎了!
“都快避开,小心!”
黑龙在痛苦翻腾,倏然间庞大龙躯砸回洱河,溅起滔天大浪,拍向两岸。
正当所有人都在为这一幕慌乱无措时,顾朝歌耳朵微动,在大浪声与黑龙哀嚎中,好似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同。
“龙吟……”他喃喃道,同时目光望向了洱河。
在河底有着漆黑幽深的黑洞,恍若无底。
洱河水被拍向两岸,河面低了近大半。
祝观在此时提着剑走去,沉声道:“入地眼!”
……
在南诏市外,黑龙倒下后,戴着面具的女人沉默了两秒钟。
“我明白了……”
“堂姐,你又明白什么了?”
她眉头微微一蹙,道:“洱河下的地眼龙脉果然不同凡响,如我猜测不错,整个南诏市,都曾是一处古战场……”
“啥?什么意思?”
她接着道:“你可听过洱河黑龙桥的传说?”
说罢,她纵身向南诏市内而去。
让人惊异的是,她……
她居然行走在半空中,恍若有无形大地托承。
……
祝观领众人靠近洱河边,要潜下河底,入地眼。
但离洱河越近,顾朝歌越感到一种不对劲。
隐约间,他好像听见了全然不同的龙吟声。
并非来自那条黑龙,而是从所谓的地眼传来。
“等等……!”
他猛然间开口,拦住了祝观。
几位名山掌权人都朝他望来,有人先前就注意到了他,年纪很轻,但境界不在众人之下,全然不像是名山后辈。
祝观皱眉,问道:“怎么了?”
“祝前辈,你难道不觉得有些不对劲,洱河很奇怪。”
祝观等人是关心则乱,不自觉忽略了很多细微之处,这时被提醒,都迟疑了一下。
“的确有些不对,但来不及了,黑龙已经倒下,我们必须尽快入地眼,否则不只是遂古之初,可能还有自由石匠的人潜伏在附近……”
顾朝歌急道:“赵臣曾经说过,军方与名山的人将会被坑杀,我一直以为他口中的局是这一批兽潮僵祸……”
“你见过赵臣?”祝观有些惊异。
突然间,远方有人一声大喝传来。
“他不止见过赵臣,他还与赵臣相谈甚欢!”
只见几道身影掠来,为首者一袭僧袍。
顾朝歌回头望去,心头顿时一凛,那为首的僧人他曾经见过,跟在了难禅师身边,是来自梵净山的僧人。
就在刚才,了难禅师回头望见了他,产生疑虑,在那边情况稳定后,便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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