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冲及两名礼部官员与七国特使一同监制纸阄,分别书写疏勒三王子元昆、北厥国四王子闾丘祥胜、南越国大王子公西珺文虎三人姓名,由三位皇子依次抓取。
韩冲负手掐算,放下心来,他已对盅内纸阄所书王子姓名了若指掌,暗自传音三位皇子抓取对应之阄。
三人会意,顿时心中大定,依照韩冲指示抓取。
第一场六皇子对擂北厥国四王子闾丘祥胜,一开场便险象环生,韩冲亦捏了一把冷汗。
此王子精瘦矮小,力量不算强大但十分勇悍,手持一对离别钩,下手角度十分刁钻。
好在此人算是遇到了阴险狡诈的鼻祖,六皇子御使一条蛇头钢鞭,仿若毒蛇一般灵活百变,即便为那双钩锁住,亦能朝前者蛇突攻击。
后者不得已只得松钩躲避,但那蛇头钢鞭咄咄逼人紧追不舍,甚至能突然伸缩近半。
不消一炷香功夫,北厥王子便已伤痕累累,反观六皇子则毫发无损轻松取胜。
第二场大皇子面对的乃是疏勒三王子元昆,此獠在韩冲印象中力量奇大无比,仅此于那卑陆五王子胥知。
果不其然,只见他上阵肩扛一柄燕翅六刃镋,十分沉重张狂霸气,挥舞间有开山劈地之威。
若然是方才六皇子与其对上,恐怕连对方衣角都难以摸到,诸皇子之中也仅有大皇子手持巨剑堪堪能与之一战。
“哈哈,奉朝大皇子,你也不过如此嘛,并未有传闻中那般强大。”
“哼,休得张狂,败你足够。”
“嗤,本王在国都听吾弟庞吉言讲,尔曾为他与昌赞合力压下,本可擒你,却不想有一银甲小将半路杀出,继而斩杀昌赞,方才侥幸胜之,可有此事?”
擂台前文武百官尽皆哗然,那卑陆十二王子昌赞不是大皇子所斩么?难道大皇子在奏报中谎报军功?
大皇子心中惊怒,此子竟口无遮拦,将他心中隐秘道破人前。
更可恨的是,此獠将韩冲救场斩昌赞之事提及,更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狂徒,本王誓要败你!”
大皇子如同被逼入悬崖边上再无退路,谎报军功之事戳穿,他若此战再败,则顿时将成为大奉朝千古罪人,永世不得翻身。
唯有拼死战而胜之,方能将其言定为诽谤谣传,以平息文武百官质疑。
剑镋大战本就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若是元昆能将大皇子挡于丈外,则后者必败。
反之,若是大皇子撑过长镋攻势,强行突近其身,则可反败为胜。
此人暗自后悔,不该揭短与他,以至于其发疯似的,甚至以伤换伤贴近而来,狗皮膏药一般缠斗不休。
半炷香后,元昆实在难挡大皇子狂风暴雨般攻势,被逼退下擂。
其却冷哼一声,既而嚣张大笑。
“哼,此局便让你胜了又如何,实话告诉你,我七国王子之中,南越国大王子公西珺文虎才是手段最强者。
下一场不论谁上场,都是我七国必胜,哈哈哈哈!”
其余几位王子及特使亦是一脸得逞模样,得意大笑。
不妙,韩冲心中一凛,看七国王子表情,那元昆不似虚言。
南越国王子力量排位第五,若其战力相仿,则八皇子定能胜之。
然照元昆所言,此人手段在七国王子中分属最强,那八皇子定然败北无疑。
失策,真是失策,南越国听其名便知其分属南疆之南,手段必定奇诡,千算万算偏偏把这一点漏掉。
一时间奉朝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仿佛无边黑暗中曙光在望之际,再遇邪神挡道,心念俱灰。
韩冲心念急转,突然眉眼一横。
其背后双手虚虚向空一抓,天空中竟顿时没来由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倾泻而下,砸的人睁不开眼,且不知何时方能消退。
“这...,晴日当空,此雨为何突降?”
犹自大笑的七国王子、特使纷纷仰头望天,不明其理面面相觑。
“天降暴雨,且歇息片刻,待雨后再战末场。”
老皇帝眉眼一亮,看向韩冲方向若有所思,起身高喝道,文武百官纷纷退去。
七国王子、特使虽异,却也只得暂且作罢。
韩冲一面维持暴雨,一面传音八皇子约见,与之来到一无人殿中。
“韩太傅,看那七国王子模样,此末场之战,本王定是败多胜少,这可如何是好?”
后者焦惶问道。
却见韩冲微微点头,继而白雾自脚下升腾而起,看不清其中模样。
雾散人显,韩冲竟化作于他一般无二模样,细细观察亦难发现破绽。
“八殿下,此番赌斗事关天下万民安危,下一场便由韩某代你出战。”
“甚好甚好,韩太傅奇功妙法,挽朝局危难,大恩没齿难忘。”
遥想当初,韩冲不过仅是一落难小将,若非欧阳静观引荐,恐怕都没资格入得英郡王府面见于他。
短短数月不到,其竟已成为他都要仰望之存在,一时间感慨万千。
不到半个时辰功夫,雨过天晴,在七国特使催促下,奉朝文武百官重新聚于广场演武台前。
“咦,怎不见奉朝那位韩太傅?”
疏勒三王子元昆疑问道,他曾得到其弟庞吉所描述样貌,早已认出韩冲样貌,不由多加注意。
“许是归家了吧,奉朝百官少了近半,想来多半如此。”
卑陆五王子胥知不以为意笑道,前者亦不再追究,眼看着南越国大王子公西珺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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