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缺处**开,艳歌一曲酒一杯。
美人劝我急行乐,自古朱颜不再来。
君不见,外州客。
长安道,一回来,一回老。
脑子里突兀的响起了醉吟先生的《长安道》,李文硕才觉得,当年老头子逼自己读的那么多书还有点儿用处,否则的话,对着眼前的这座雄城,他怕不是就只能吃惊的张大嘴巴。
此词甚为生僻,即便是许多博学的先生都没听说过,一经吟出,一旁同行的两个书生皆是伸出拇指赞赏,夸赞道兄台不仅剑道无双,连才情也是如此出众,幸好不是一同进京参加殿试的贡士,否则的话,他们这些平日里自诩博学的才子还真要沦为一番笑话。
李文硕心里冷笑一声,说道确实该让人笑话笑话了,自己就读过那几天书,到现在都能背诵的东西,你们竟然闻所未闻,活该考不中。
想到这里,他竟是颇为高兴,觉得自己就算不去练剑去读书,估计也随随便便就能中个探花什么的。
为什么不中状元?
状元不就是一书呆子嘛,探花多好听啊,他这样的fēng_liú才子,不就应该叫探花吗,老范的故事里那些侠客都会中个探花回来。
像百里朝华,随便练个刀,因为长的好看,就有人送了他一个折刀摘花的名号。
当然,李文硕也知道,事件长的好看的刀客多了,但是却只有一个百里朝华。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表面上他仍是拱手笑着说道:“兄台实在抬爱,在下一介武夫,妙手偶得一词,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以青衣书生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这位兄弟实在是太过谦虚了,不过实不相瞒,在下即将参加殿试,面见圣上,不知道到时候可不可以借用一下兄台这首词。”
此话说的既隐晦又直接,同为“文人”的李文硕本应该感到不齿,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拂袖而去,可是他却拍着书生的肩膀笑着说道:“既然相识,那就是朋友一场,跟我客气什么,只是到时候若是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青衣书生大喜,说道:“兄弟放心,到时候我若得了状元,定不会忘记兄台今日之恩。”
一旁另一白袍书生扼腕叹息,直问李文硕还有没有其他诗词,急的直跳脚,李文硕哪里懂那么多,为了防止露馅儿,就说佳句妙手偶得,哪来的这么多?
晴朗的天空下,长安城外的官道上进城出城的路上数以千记的人流排成一条长龙,人流中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走着各种各样的人,从富商到小贩儿再到进京述职的官员,热闹的厉害。
不过最朝气蓬勃的还是这些年轻人。
他们一路走来,放声大笑,手里或捧着书卷细细品读,或拿着折扇胸有成竹。
路上的行人,但凡遇到他们皆是恭敬的避让。
那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因为这些人都是从各地来参加三年一度殿试的才子,而且与往日不同,上一届殿试因为撞上为先帝守孝的丧期而取消,所以,这也是刘烨继位以来,第一次举行殿试。
毫无疑问,高中之人都会成为朝堂之上的新鲜血液,成为各方拉拢的对象,甚至于成为刘烨的肱骨重臣,像传奇首辅袁之善一样。
这些才子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像是李文硕这般的粗人,现在可以与自己平等交谈,将来自己飞黄腾达,连给自己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们对这黑衣剑客如今态度也是十分理解,巴结好自己,日后在世上混多些门路,根本没有想到李文硕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事情。
人很多,李文硕他们在烈日之下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轮到他们入城,先前还豪情万丈的各家才子此刻也都在炽烈的阳光下变成了蔫了的黄瓜。
唯有李文硕还精神抖擞。
两位书生入城,和别人不同,他们是进京的贡士,光是出示各种文书就花费了很多的时间,但先前很急的他们现在倒是不紧不慢起来,骄傲起来更是鼻孔朝天,昂起的脖子像是农户家里养的大白鹅。
但是他们也不敢大意,毕竟入京一事干系着他们未来的前途,可不敢出什么意外。
认真的做完每一道手续之后,便转身看着同行的李文硕,表达对自己这位平凡朋友的重视,来显示自己的风度。
谁知李文硕见着那守城的令官,一句话没说,就从腰间掏出一块儿足有一指厚的大金牌。
他们瞪大了眼睛,尚未注意到那令牌上是什么字,李文硕却已经收了回去。
两人一脸懵逼,只见得方才还颐指气使的令官现在在这黑衣剑客身前点头哈腰,老实的就像一只鹌鹑。
什么情况?
两名书生很懵,一指厚的大金牌不算什么……好吧,这确实很值钱,但他们知道,能让长安城的令官点头哈腰,那令牌一定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值钱。
这家伙究竟是谁?
待走出城门洞,两名按捺不住心中疑惑的书生直接问了出来。
对于这个问题,李文硕打了个哈哈,说道自己在皇宫里有朋友,这块儿金牌就是他给的,否则的话,自己背剑入城还真的有点儿麻烦。
听了李文硕的回答,两名书生恍然大悟,同时也松了口气,心道我就说嘛,这种江湖武夫,如何能有什么通天的身份背景。
宫里有朋友,那当然厉害,他们可听说,宫里皇帝娘娘身边的那些太监宫女,地位可是比一些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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