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驰把黎麦带到酒店,开了房。
黎麦被他直接摔在大床上,尽管床很软,但还是让她一阵眩晕。
等她回神时,季默驰正居高临下看着狼狈的她。
旗袍贴合身体曲线设计,难免让人行动不便。
黎麦挣扎几下,双肘撑起上半身,半躺着仰视面前俊逸冷酷的男人。
五官深邃,轮廓坚毅,无可挑剔,优越得让人自卑。
此刻,黎麦细长的双腿露在外面,冷光下白得夺目,一双凄楚的眸子惹人生怜。
可面对美人,季默驰的眼底却不染一丝情欲,冰冷得近乎无情。
虽然房间的地暖直奔30度,可黎麦还是觉得冷,冷到口红都遮不住唇上的苍白。
“委屈了?要被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男人睡,觉得不情愿了?”
季默驰言语轻挑,句句讥讽,戳着黎麦心上已经鲜血淋漓的伤口。
黎麦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她不敢说话也不想说话,她深知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季默驰无论怎样对她都不为过。
可是她的表现在季默驰看来,就是不予理睬,是默认。
误解的壁垒一旦开始高筑,就会越来越坚固。
“脱。”季默驰冷声命令。
黎麦豁出去,坐直身体,双手在盘扣上摸索,一颗,又一颗,渐渐露出一片雪白。
季默驰幽黑的双瞳仍然没有一丁点的温度,仿佛面前精致的女人不过是件物品。
美则美矣,却让他憎恶,觉得恶心。
黎麦脱掉旗袍,双手又伸到背后。
她的一举一动落在季默驰眼底,都透着难以言说的敷衍和勉强。
怒火愈演愈烈,季默驰大手一挥,抓住黎麦纤细手腕用力一拽,将人拉起,扑到自己身前。
“只顾着自己脱?”季默驰戏笑,眸间一片绯红,“也是这么伺候别的男人?”
黎麦用力咬着下唇,但似乎所有疼痛都已麻木,无论怎样都不能让她有知觉。
季默驰讨厌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尽管是在羞辱欺负她,可却一点都不痛快,更别提开不开心。
“那些对你有利用价值的男人,你也是这样取悦的?嗯?”
季默驰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用力,很快就将黎麦手腕处的肌肤捏得发白。
骨头好像有了裂缝,黎麦终于感觉到一点点的痛。
咎由自取啊,怨不得别人。
她忽然茅塞顿开,努力地弯下眼角,让笑容在脸上浮现。
季默驰看到她表情的变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绷得紧紧的。
进入角色很快,真是看不出来,短短两个月不到,演技练得炉火纯青。
甚至连他都分不清,这笑是发自内心的还是营业性的笑?
葱白的手指一粒粒解开制服的扣子,然后是衬衣……
当它们落在质感良好的铜制腰扣时,在片刻颤抖后,又灵巧地行动起来。
季默驰始终冷眼看着,直到黎麦主动凑近,吻上他凸起的喉结。
凉凉的樱瓣缓缓向上,沿着他分明的颈线至干净的下颌,又来到唇角。
隔着沁凉的肌肤,那些试探和小心翼翼,全都感觉得到,一寸寸瓦解着男人的意志。
季默驰低眸看她取悦自己的模样,若是从前,他定然会开心,可现在,他满脑子想得都是黎麦在舞会上说的那些话。
他不在的时候,她身边到底有多少男人?向毅?闻韬?又或者其它的?
想到黎麦不再属于自己,季默驰终于是忍无可忍,握住藕臂将人拖进浴室。
“洗干净之前,别碰我。”
他打开淋浴的开关,冷水喷灌而下,浇透黎麦的身体。
凉水激得黎麦打了个寒战,湿透的黑发像是瞬间结了冰,让她大脑一阵眩晕,头皮发麻。
季默驰大步走出浴室,将门用力摔上,隔绝里面的水声,仿佛也隔绝了里面的人。
他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可内心的烦躁不减反增,怎么做都不得缓解。
抬眸,看到妆台上镜子映出的自己,越看越像个笑话。
“哗啦!”
黎麦听到响声跑出来的时候,浴室门对着的梳妆镜已经碎裂成好多片,掉得到处都是。
大大小小的玻璃碴反射着灯光,像许多的星星。
黎麦光着脚,不顾一切地跑到季默驰身边,看到他鲜血淋漓的右手,上面还扎着碎玻璃。
眼泪一瞬间就顺着脸颊汹涌而下,和她脸上的水渍混在一起,从冰冷变得滚烫。
她甚至都没察觉,自己的脚底也踩到了镜子的碎块。
她双手靠近季默驰的手,想要为他取出手指上的碎碴,却被季默驰一把推回浴室。
可惜浴室的门没有锁,季默驰困不住她,她疯了一样冲出来,手里多了一条浴巾。
季默驰还想推开她的时候,她学聪明了,紧紧抱着季默驰的胳膊,无论如何也不松开。
力气大到让季默驰难以置信。
鲜血很快染红浴巾,黎麦不住地用手背擦着眼睛,擦去让视线模糊的眼泪,仔仔细细取出比较大的碴子。
血将那些细小的玻璃碴盖住了,她心急如焚,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向不发一言的男人。
“去医院好吗?我弄不出来。”
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隐约哭腔。
“没让你弄。”季默驰不去看她婆娑的眼,用浴巾缠了缠,将胳膊背到身后。
吓到她了吧?他不是故意的。
低眸的片刻,余光见到一双光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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