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骂的,秦墨跪在地上的身体微微垂下,那脸就隐在那半侧阴影里,长睫微微舒开。
“大人切勿动怒,秦墨的不是这个意思,秦墨的意思是当初把这钱捐出来,是以秦墨的名义的去修那河渠,可是,现在既然是以官府名义,秦墨自然不愿意了——!”
这县令听见这句,恼人的将那官府的长袖一摆,“就算不是你的名义,那也可以由你组织人去监管啊。那些灾民一样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秦墨怔怔道,“可是秦墨依旧不愿意——!”
“罢了罢了,算是我今日找错人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最后,这县令大人被秦墨折腾的烦了,也心里失望了,最后挥挥袖子不耐的招秦墨走。
秦墨抬头,脸色沉冷,面无表情,紧抿了唇,也便再不多说话,就跪下给那县令大人恭恭敬敬的行一个礼。
“草民告退——!”
回到马车内的秦墨,其实自己也有些疑惑了,不知道这样的坚持是对是错,但是,白送人钱财的事儿她自然是不干的。
她秦墨什么时候吃过亏,就算是跟这县老爷关系决裂,她还可以去攀更高的枝,那么,这县令老爷也就不过是一枚弃子。
更何况,那县令老爷已经亲自找自己来,这千两白银对这么一个穷县来说,不管是乡绅还是富户,都是一笔不小的钱财,若此刻说临水县有多少人拿的出这现钱来,除开秦墨,剩下的还真不多。
所以,她现在并不受制于人。
*
而秦墨不知道的是,等她才回店里第二天,那县令老爷又亲自派人找上门,这次,连带着马车都一并准备好了。
这次直接来的地方是衙门内办公的公堂。
“老爷吩咐了,让姑娘就站在这里等——!”
公堂的前面,摆着审案的案桌,上面放着笔墨,惊堂木,令牌等…
秦墨便站定,半刻时,便看见从堂内出来一个人,手里捏着一卷纸张,那张纸上的字似初写,那人嘟着嘴似在吹上面的墨,然后又斜眼看了秦墨一眼。
便走近,把那纸摊在桌案上…
“这个,是你要的,便拿去吧…!”
说完,单手提了旁边桌案上印泥上的印章,然后朝那纸页的左角摁下去。
摁下去之后,才又复将那书纸拧起来看。
“拿去吧,这是我借用官府的名义找你借的这一千五百两银子,你这些可愿意了吧——!”
秦墨走到桌案前,垂头,双手平举——接下那树枝。却又道
“秦墨还有一个请求——!”
这县老爷气不过,把那借条交秦墨手上时,脸色已涨成猪肝,只听见这句,脸色更不可能好哪里去。
“说——!”
“秦墨恳求施工之日由秦墨亲自去现场看视——!”
“你一个丫头,一个姑娘,又要去那地上干嘛,那地方都是男人们做苦劳的地方!”
这县令就奇怪的了
“秦墨知道老百姓太渴望见到这条河渠了,老爷这决断英明,我相信那些灾民都会好好感激大人的,而我,一并去感受百姓们对大人的赞美——!”
“呵——!”这句话说的并不入耳,而就从那件事儿过后,这县太爷对秦墨现在做出的无论何种举止都纷纷不待见。听她如此说,却到底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盘踞在这临水县,却的确没什么对百姓好的作为,而秦墨说的这番话,却是在故意挖苦讽刺他一样。
听的心里始终刺刺的。
有些气郁“如果你觉得那地方风吹的凉快,你就去吧——!”
“你这小丫头,看这么个人,心却太狠了——!”
秦墨恭敬的拿下那张结缔了契约的纸章,表情淡淡,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最终,见这县太老爷甩手而去。
而秦墨亦是不受影响,默默的将那纸条收下来,其实虽说这县太老爷几次三番的不待见自己,可是偏偏又很多时候容忍了自己,这也是奇怪。
在那县老爷转身离去后,才轻轻拉开,看那上面的内容,后表情淡淡的收入袖中…
这样才对嘛,她既是出了钱,不为利也该为个名,就算没有名,也要起到一点为自己铺路的效果。
她可是生意人,白白损失这一千多两银子,那不是太不划算了?!
站在原地的秦墨此刻却是信心满满,只看手上的这封借约,以后她在临水县行事儿就所向披靡,再无势力阻隔,因为这个,就是临水县现在最大的统治者县令大人的最大短板。
侵吞朝廷拨的修建河渠的银两已是大罪,反而还欺瞒上位,跟民间商贾借钱,筹款补修。
届时朝廷下来人,不管秦墨说不说实话,这县令大人也要吓破胆,更何况,只要她一直不提,一直保留这张借条,就这是这林县令一生的污糟和罪证,如果哪天逼急了她就可以将之抖出来,让这县令大人不是丢命,也是丢官。
只是,现在这份契约只有秦墨和这林大人两个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林大人也是知道这秦墨的性子。不多事儿,也还知晓分寸,一开始他和秦墨就有暗地里的利益勾结,所以对秦墨还是比较放心的,而秦墨现在手中拿着这份,也只是加强自保而已,民与官斗,自古道理,这个道理,林大人懂,秦墨也懂,所以,这便是两边妥协的结果,恰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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