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秦墨赶紧要起身去扶。
“哎,你这丫头,大热天的跪什么跪,可不知道天虽热地砖子却是冰凉的,那湿气沁入膝盖,人生病了可怎么好…!”
“小桃求姑娘不要赶我走,小桃不走,小桃当初留下来就是说要服侍姑娘一辈子的,如果小桃差事做的不好,便请姑娘责罚,可千万别把小桃许人,赶小桃走。!”
“哎,你这丫头——!”秦墨便去扶,可奈小桃的身体本来就比她重,而且年龄也比自己长,倒是扶不起来,只是见小桃那泪珠儿跟滚似的,心内也急了
“我何尝是想赶你走,只是你一个女儿家,不许配人以后别人老笑话你了,说留着留着成大姑娘了,很多女人追求的幸福就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结婚生子,我又如何愿意为了我自己,阻断了本该属于你的幸福——!”
“如果姑娘是真得疼小桃,便收起这些注意吧,小桃是姑娘用十两银子买进来的人,早就在心中发誓是贴身照顾姑娘一辈子,这辈子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姑娘如果真得厌烦了我,赶我出去,我无路可去,就去做鬼也不怕的——!”
“呸呸呸——!”秦墨听这话急了“什么做鬼,那多不吉利,我如此也是为你打算,但是若你真得没有这个意向,如果真的不想嫁人,那便跟着我吧,只是以后可不要后悔,也不可抱怨——!”
秦墨见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说这些不知道轻重的话,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小桃哭的眼珠儿红红,听秦墨如此讲才收住了泪,片刻却口中嘟嚷“只要姑娘不赶我走,我这辈子就绝对不可能后悔——!”
秦墨听着这话,也才罢了,只得把这许配人的事儿先按下。
端午过后,天气便一天天热起来…
香香学堂里也放了两天假。
那陈刚的儿子,秦家大婶子的儿子,秦睿,就去县上进行了一场县试后,成绩太差,便再没有再读书,那教导的夫子也说,只怕是不能成器,就算秦墨自己不开口,那秦大婶子也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叫秦墨给自家儿子教学费读书。
而那陈刚一开始就本来是想让儿子学着认点字,秦墨帮着支助了几年学费,学了数年,学了字也会简单的读算,也便再不好意思让秦墨多出钱了。
而秦墨现在只是供养香香,和春生,学堂里的费用便减下了不少。
香香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秦墨便觉得替她花再多钱自己也不惜疼。
只是香香到底跟自己不同,从她记事起,便再没挨过什么饿,相对秦墨这样一手辛苦打拼过来的人,也少了体会那分拼搏的辛劳,到底是用钱不知道心疼,却是一个坏毛病。
有些毛病再出现的时候不教,等长大了,想改正也改正不了了…但是秦墨是真疼这个妹妹的。
现在秦墨是十三周岁,而香香八岁,两个人的生日都在秋日,只等再过两个月,自己就十四,香香也九岁了。
秦墨是一点一点看香香长高,从曾经一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变成能蹦能跳外向活跃的大丫头。
仲夏,果然搬到覃庐来,就是很凉快,秦墨处理公务一般都在前厅,就在这里设了一个小小的碧纱橱,里面放了一副桌椅,一副矮榻,靠窗的地方还放了一张贵妃椅,中午困觉的时候便躺在此处。
拿帕子盖了脸,香炉里放了香料,便慢慢的燃着,让之放出一缕一缕的香气,为整个盛夏便添些安宁…“姐姐。姐姐。!”小丫头便是头上扎了几个辫子,那是新请进宅子里的教她学礼仪的嬷嬷扎的。
身上便穿了一件水绿色绸缎小衣,下面粉红的缎子撒口小裤,里面穿的自然是秦墨给她绣的藕荷色肚兜,脖子上系着一些银圈子,长命锁的东西…
都是秦墨去庙里给她求的。
差五岁,说是长姐,到底算是一个当妈的了。
小丫头一下子冲进碧纱橱里来,而秦墨正在困觉。
突然间,被她一道急促的声音将睡意都打消了。
“你怎么了——!”
秦墨揭开帕子便坐了起来…
“姐姐,不是在学堂里我玩的比较好的朋友不就是李珙桐么,她姨夫家恰好也是钦州,她一家人便过来避暑,便说了让我出去玩——!”
香香兴致勃勃的说道。
而秦墨被那树上的蝉声扰的心烦,此刻又见着香香那兴奋的模样。
估计是这么多天一直待宅子里也待的烦了,便想出去。
心中虽然这样想,口中却道“这么大热天,出去干嘛,中暑了怎么是好——!”
“不会——!”香香那身子便扭的跟那糖泥似的,一听秦墨这样说便不乐意了“她姨夫家是有后花园的,我们便在她姨夫家后面花园玩,那里凉快着呢,除了李珙桐,还有她两个表姐妹,说一起玩才开心呢——!”
秦墨知道就算不许她去这丫头待在家里也会闷闷不乐,腹诽抱怨半天,而恰好她性子就是个爱动的。
拘着她便身心不舒服。
又如此想了一便,片刻,道“这样也罢了,只是去人家府上,不可随便给人家添麻烦,出去叫那赶车的伯伯路上慢点,别颠了,你的性格,疯疯癫癫的我也不放心,尤其是跑的远了,就让念儿陪你一块儿去吧——!”
念儿比香香大一岁,却也是个不长心的,秦墨少不得将念儿也叫进来又下细嘱咐了一番,才叫了去了。
养鸡场在临水县郊设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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