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面前的这位官员没有太讨厌。
半盏茶的时间,终于走到了秦墨的宅子门前,小桃推门进去,急急忙忙的叫着秦墨,然后飞奔向后院跑去。
而这年轻的官员刚进这宅院,还脚凝在门口在原地顿了一顿,看了看四周,看这宅子并无什么怪异,才又跟随着小桃往里。
不知道这样就进了姑娘的内院对不对,犹豫了半晌这行人还是进去了。
“姑娘,你看我不仅带来了药材,还领来了朝廷的医官,这位是大人。什么大人来着…!”
已经到了里屋,这小桃才想起来还从来没问过这年轻的男子的官职,也只听兵卫称呼他大人,她也就叫着大人,但是现在要介绍时自己脑袋却打了结。
“在下姓年——”见小桃的话顿住了,这年妃延才鞠躬,自我谦卑的回到。
隔着珠帘,又纱帐半垂,秦墨不知道小桃这丫头把这些男人给她带到内堂,估计是这丫头今日是兴奋过度了吧,也不知道是啥事儿,回来那声音里秦墨就听出了不寻常。
“咳咳。年大人,同行的医官都自行坐吧,寒舍简陋,还请勿见笑——!”
原本就在病中,还并不想见客的秦墨,就因为小桃这死丫头,病死了也还要爬起来。
“姑娘客气了。听闻姑娘染病,这是朝廷派下的医官,阮医官,颇有些医术,在下把他带来,想替姑娘看诊瞧一瞧——!”
其实秦墨已经听出了这里面的特别的意思,小桃这丫头,现在怎么会突然的没有了心眼。
这么大的九江城,这么多需要救助的百姓,既然是朝廷下派的人员,为何要非带上一个来看她。
“咳咳,只是小病,不碍事儿的,我自己便可以——!”
立马又想起一件事儿,见小桃在旁边给客人掺水之后就干站着
“小桃,药可买到——!”
旁边的小桃才如梦初醒。
“姑娘。药。药买到了,我。我立马拿去后院煎——!”
秦墨免不了又嘱咐道“三碗水,煮开了又用文火煎半柱香时间——!”
“是,小桃知道了——!”
小桃手里捏了药包退下。
“今日来的唐突,是冒失打扰了姑娘——!”
已经见得秦墨此刻的语气不是太好,这年妃延便自觉心中有些坐立难安,又拱手致歉。
秦墨抬抬手,纱帐中隐约可见的人脸。
“无妨。!”
“其实在下是想问,姑娘要不要让这阮医官来为姑娘把把脉——!”
男人的语气格外的温润儒雅。
“谢谢大人劳挂,小女子的病小女子自己知道,刚才大人也看见我那仆从去后面煎药,主要这是疫病,若是接触,感染了朝廷下派的医官秦墨内疚难安,所以还是辞大人好意——!”
那白衣男子似还想说什么,但听秦墨语气里的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好再继续…
“大人可否告知小女子,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唐突,还望大人诚实告知,大人在朝官职几品——!”
“咳咳——!”这话问的这白衣男子一阵猛咳,旁边侍从见这情形,实在是觉得这卧床的女子太放肆了些,遂既便站了出来,硬邦邦的语气,似有负气“我家大人是这次圣上钦点的救灾大臣,官拜从二品右都御史——!”
秦墨心头片刻只凝了凝,原来是个文官。
从二品的官实在是不小了,而且又是京官,应该是在那焱国皇帝面前时时说得上话得脸的那种。
“咳咳。”这一解释,这男人变咳的更厉害了。“常璨,谁让你插嘴的。!”
秦墨轻笑“大人是从二品都御史大人,这职位已经不低了,大人何必过度谦逊——!”
“实在是,做官旨不在官位高低,在于在其位谋其事,做好圣上分派的差事儿,才是最主要的——!”
秦墨听这话,略睁大了眼,从那男子一进屋,她就觉得他身上有股别于别的官员的气质,年纪轻轻就能当从二品的官,可见这实力,应该这焱国的朝廷上,如此年轻的官员,这应该是第一位吧。!
“你家大人很年轻——!”
秦墨隔着纱帐突然无厘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旁边的随从一脸懵懂。
而秦墨,手抚额,这烫的太厉害了,药没喝,这来了人废了这会儿精神,病又加重了。
她想躺下。
“我们大人是顺康八年中的进士,当时我们大人只有十六岁,这满朝文武,还没有一个比得上我们大人的——!”
“常璨,还不闭嘴,谁让你常常自己便要乱说事儿。!”嘭的一声,手重重的搁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打断那侍从的话,而这年轻男子,数落完后,已经一脸青色,谁见了都知道这男人是真的生气了。
“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胡说——!”那侍从还无辜在旁边嘟嚷道
“你还说——!”
片刻,那男子又转头过来,看秦墨,脸上的笑意如春风和熙,一派温暖的模样。
“其实今日来,是为了答谢姑娘舍身救助九江百姓,这份大义恩情,年某佩服——!”
秦墨慢悠悠道
“大人说的什么话,秦墨听不明白——!”
“昨晚进城见风中姑娘身姿,瘟疫横行,饥馁遍地,姑娘能在这时候不顾自己还冒险在城中到处张贴治瘟疫的方子,放眼天下,那些站在朝堂上食着国家的俸禄,也未必有姑娘的品行节操,肯为君分这担忧,所以,姑娘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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