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轻声回到“是——!”
皇帝转过头去,许久,再转过来,秦墨见他侧脸那老眼里,分明的有了一点泪光。
“他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些话,他大外公的事儿,现今连很多皇族长辈都再不提起,他又如何肯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告诉你——!”
秦墨顿了顿,转眼看那皇帝
“皇上是想听真的缘由么——!”
赫尧耀转过头来,面色一沉“朕当然要听真的缘由——!”
秦道“真的缘由就是,那当时的国公被贬谪,到了西南,恰好他住的旧址被当时在钦州经商的微臣买了下来,微臣还机缘巧合的看见那被贬之人写下的手记,而秦墨当时并不知道这就是焱国当时的国公,却是看了他亲笔写的东西,不管皇上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有时候所谓巧合,也就是这样——!”
秦墨低头,假装不经心的整理着衣服袖口上的花纹。强制让自己镇定。
皇帝的手搁在膝上深思
“你说他临终前还留了手记,你看了,那上面都写了什么——!”
似乎听见这个,顺康帝的神情却有稍稍的紧张。
秦墨依然装成漫不经心的模样
“不就是一些思君,念君的句子——!”
顺康帝急切道“你回去把那东西送来我看——!”
秦墨终于不装了,随即起身跪下“微臣领命——!”
回宫的路上,出了皇宫,在马车里,秦墨脸色沉沉。
小桃很少见秦墨见君之后面色会正式成这样。
却是在旁边,却不敢开口问。
马车的车厢逼仄,光线偶尔进来亮开暗黑的一角
“小桃,把上次从钦州带过来剩下的那些卷秩都抱出来,我要挑两个再进宫——!”
小桃惊到“姑娘刚出宫又要进宫,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为什么又要带挑的那玩意儿入宫——!”
许久,秦墨不耐的开口了
“帮太子复位——!”
小桃旁边惊的两个眼珠子瞪如铜铃,只惊讶的叫了一句
“啊——!”*
秦墨带了那三本厚厚的纸张进宫。
第二天,上朝之后,皇帝就把自己关在养心殿,哪里都不去,第三天亦是如此,第四天,第五天。
第五天便复了慎王东宫太子之位,并且把当日八皇子死因一事儿的真相公布天下。
而秦墨这连日来,一下了朝堂,便去大街上花鸟集市乱逛,让小桃提着钱袋,逛古董店,又亲自选了几只鹦鹉买回来挂在廊上。
再过一个月,赫连壁就回来了,到时候,他应该会第一个来谢自己吧。
秦墨美滋滋的想着。
江淮那边传来消息,说二小姐香香现在已经怀孕了,因为才一个月,大夫说怕不稳,所以不宜舟车劳顿,长途跋涉,所以,那边婆家决定,今年的年就不回来陪秦墨过了。
秦墨也想开了,她要是不回来,自己一个人也难得落个清净。
香香不回来看她便不回吧。只要她过的好她这个姐姐就比什么都放心。
只是,以往都有香香在自己身边过年的。
饶是这样想着,心头却还是突然有伤心感。
*
半个月,秦墨把廊上的鹦鹉都教的会说话了。
从太子复位后,老皇帝连连续续的病了几场,这半个月,便让太子监国。秦墨每日上朝便轻松不已。
又过了十多天,终于那府门外有个声音传进来
“连王殿下到——!”
秦墨正在廊上取了吊兰的叶子在笼子外逗鸟,听见这通传,心中忽然的一紧,莫名的,从心里升出一点东西来,是一点点紧张,也许还有一丝丝暗喜。
她放下手中的叶子提了裙摆朝廊外跑。
结果那鹦鹉在后头,一声声尖利的声叫
“连王殿下。连王殿下…!”
秦墨没跑开几步,突然转头过来,对那鹦鹉故意严厉呵斥“闭嘴——!”
那绿毛鹦鹉只听见这便更放肆,脸长的跟那画的脸谱似的,在笼子里拍着翅膀,拍的扑哧扑哧响,左右叫“闭嘴,闭嘴——!”
然后,赫连壁已经从外面进来…
穿着一身螭龙纹长袍,身材颀长,就那样一走近,浑身带着一股强大气场,外表又是如此英气非凡。
“墨儿——!”
他已经习惯这样叫她。
只是秦墨走近之后,却脸上带羞涩,有些不习惯。
刚才那一点欣喜,也在瞬间被强制压下,理智代替了感性。
站在他面前,她却突然张开惯有笑容,一本正经的站在原地行礼,叫“连王殿下——!”
但是只看见顷刻间赫连壁唇角紧抿一伸手就把秦墨整个身子都拉了过来。
片刻,强制搂在怀中,他把她抱的紧,很紧,很紧,又留有身体的空隙,仿佛是抱紧怕她痛了,太松怕她又做出逃的举动。
“你这小坏蛋,我要把你怎么降服了才好,为什么非要故意都要给我生出点距离来呢,既然你关心我,也在意我,又总是折磨我干嘛——!”
秦墨在他怀中抬起头,有如小女家状委屈的嘟嘴“男人轻易得到的东西就不珍惜,我才不要让你这么轻易——!”
“我轻易么。我轻易么。!”秦墨头靠在他的臂膀,闻到从他衣料上发出一股清冷,大概是一路风尘仆仆,急着赶回来所以带上的风,他低头,她矮他半身,他的头低下来,唇恰好及到她耳鬓,唇在她耳上私磨,说出令她煽情,也只有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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