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摇了摇头,“一起去目标太明显,容易暴露。”
三娘与瑶娘怎么不懂,却是多年未见爹娘,怎么压抑都免不了露出几分哀伤之色。
爹娘与大伯、大伯娘也多年没见过三姐与瑶姐了,十一娘也不由一阵伤心。
元净在院子里哄着昭姐儿玩,昭姐儿笑嘻嘻的奶声叫,“元净哥哥……”
倒把绍哥儿晾在了一边。
元净不知从哪里抱了一只小兔子来,雪白的毛,红宝石一样好看的眼睛,只把昭姐儿稀罕的,不迭声的朝元净道谢,“谢谢元净哥哥……”
绍哥儿吃醋了。
吃妹妹眼里只有元净的醋;
吃元净只顾着哄妹妹玩的醋;
可当昭姐儿抱着小兔子跌跌撞撞扑入他的怀抱,仰着濡慕一样的亮晶晶双眸奶声奶气叫着,“哥哥,兔兔……”时,他又忍不住心软,与妹妹一起逗弄兔子玩儿。
元净就在旁边嘿嘿笑。
看的十一娘心底一片柔软。
“不为着咱们自己个儿,就为着这些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们也会小心的,你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三娘温柔的看着几个孩子笑闹,宽慰十一娘。
瑶娘在一旁慎重点头。
姐妹三人对视一笑,笑容里却比几年前在清水时,多了岁月的沉淀和成熟。
“夫人,外面有个不认识的和尚说有事要见您。”院子里,响起奶娘的声音。
姐妹三人对视一眼,三娘疑惑道,“不认识的和尚见我?”
奶娘应了一声,“是,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您说,还说要单独见您。”
几人面面相觑。
“既是找上门来的,怕是已打听清楚三姐的身份,不如,见上一见?”十一娘道。
这样刻意送上门的消息,若不是对他们有利,就是对某些人有害!
三娘想了想,点了头,吩咐奶娘,“让他进来说话。”
就听外面传来阿弥陀佛的声音,片刻后,房门被打开,一袭僧袍垂着头的中年和尚走了进来,开口就道,“见过盛夫人。”
果然是冲着三姐来的。
三娘略点了点头,笑道,“师傅不用多礼,请坐,看茶。”
“不敢,不用。”和尚言简意骇,余光扫过十一娘与瑶娘二人,踟躇了片刻,道,“贫僧有重要的事想单独与夫人说,还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三娘朝奶娘示意,奶娘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三娘才笑道,“房间里都是信得过的人,师傅不用顾忌,有话请讲。”
“这……”那和尚略蹙了眉头,有几分犹豫,半响才开口,“既是盛夫人信得过,那贫僧也就姑且一信!”
三姐妹相视一眼,等那和尚开口说话。
谁料,那和尚竟然道,“听闻盛夫人是清水夏家三房的姑娘,夏家曾救过夙大将军的独子夙重华,敢问盛夫人,是也不是?”
闻言,三娘与瑶娘,脸色大变。
十一娘微愣之下,霍然起身,将三娘与瑶娘护在身后,眸色冷厉,“你是什么人?哪里听说的这些事?”
那和尚见状,反而松了一口气,抬起了头,“几位夫人小姐莫怕,贫僧没有恶意,不过是……”
他叹了一声,“藏了这么久,防人心有些过重,还望几位夫人小姐勿怪。”
说罢,不念阿弥陀佛,竟向三人重重揖了一揖!
作揖这回事,向来只有读书人才觉的是最高礼节,这和尚以这种礼节拜她们……
“盛夫人,小人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夫人助我一臂之力。”
不以和尚自称,却自称小人。
且他面上有一条长长的疤,从额头直到下颌,红肉翻出,恐怖异常!
三人均倒抽一口凉气!
半响,三娘拍了拍十一娘,十一娘顺势坐在三娘左侧,依然护在二人身前。
三娘笑了笑,抬头问那和尚,“师傅请说。”
“小人有要事需见夙小将军一面,小人却又是个不能进京城的,所以想请夫人帮忙请夙小将军来华严寺走一趟。”那和尚双膝跪地,态度诚恳。
十一娘蹙眉,“你要见重华?”
那和尚点头,“是。”
“很重要的事……”十一娘盯着他,“是指什么事?”
那和尚略一犹豫,咬牙道,“不瞒小姐,小人曾跟在忠勤候二爷身边做过事,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不忍夙小将军认贼做叔父!”
他一口气说完,十一娘已然变了脸色!
三娘与瑶娘虽完全不知夙重华与夙扶雨的恩怨,却知道夙重华与夙扶雨的关系不佳,一个跟了五皇子,一个却效忠三皇子!
“十一娘……”看到十一娘的脸色,两人以为是因夙重华住在忠勤候府的原因,三娘推了推妹妹。
十一娘却上前一步,“你所指的可是夙大将军与夙大夫人的死因?”
那和尚骇然抬头,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知道?”
“十一娘?”
“我且问你,你原叫什么?在夙扶雨身边是何差事?”十一娘朝两人摇了摇头。
那和尚防备的看着十一娘。
三娘在旁边出声道,“师傅,这是我娘家妹妹,与你口中的夙小将军关系甚好,当年,也是她收留的夙小将军。”
那和尚怀疑的去看三娘,三娘朝他重重点头。
那和尚又盯着十一娘看了半响,膝行几步,以头磕地,“夏小姐,小人原名方茴,是夙家的家生子,九岁上当了夙扶雨的书童,在他身边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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