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候夫人闻声,一头扎入夙扶雨的怀中,哭的惊天动地,“我的荣儿啊!啊啊……”
夙扶雨搂着妻子,无声落泪。
夙思嫣红肿着双眼,拿着帕子抹泪,青衣在门口晃了一晃,没敢进来,夙思嫣看了夙扶雨与忠勤候夫人一眼,出了门,青衣上前低声道,“小姐,来了几位素日与夫人交好的夫人并几位小姐,夫人眼下这般,可怎么待客?”
夙思嫣回头朝屋里看了一眼,素纱屏风后影影绰绰搂在一起两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显是哭的伤心到了极点,不由眼泪又落下来,“去将人迎进来,我换身衣服过去。”
“小姐,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青衣低声道,“不如请了大奶奶一起过去?”
夙思嫣略思忖片刻,点了头,“也好,你亲自去悄悄请了大嫂过来,千万不要惊动了大哥,他正在养伤,不宜动气。”
“奴婢醒的。”青衣应了,吩咐了粉衣好生伺候夙思嫣,她则拎着裙摆一路小跑去了夙重耀的院子,去请夙重耀的妻子桂氏。
……
确认夙重华左胳膊上的伤不会被人看出来,十一娘稍微给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做了掩饰,两人才辞了莫殇回忠勤候府。
哈哈大管事看到二人从马车上下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迎上去,一脸哀戚道,“三爷,您可回来了!家里出大事儿了!”
说着,就往夙重华身上扑。
十一娘不动声色的把夙重华往后扯了一步,哈哈大管事扑了个空,干脆跪倒在地,抱着夙重华的大腿干嚎了几声,“我的三爷啊!您怎么这会儿才回来?二爷没了!您的亲二哥没了!也不知道是那个狼心狗肺的人下的狠手……”
来吊唁的人看过来。
哈哈大管事哭的更加悲呛,“侯爷和夫人一下子就病倒了,您也不知去了哪里,府里眼看着就要没了主心骨……”
众人都露出同情的神色,落在夙重华身上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夙重华弯腰扶起哈哈大管事,沙哑着声音道,“是重华的不是,回来迟了,二哥的灵堂设在哪里,且带我去看看。二叔和二婶娘还好吗?”
见目的达成,哈哈大管事从地上爬起来,抹着眼睛道,“二少爷的灵堂设在前院,侯爷与夫人伤心过度……”摇着头道,“不好。”
夙重华拍了拍哈哈大管事,“有劳大管事。”
“老奴的本分。”哈哈大管事弯着腰恭敬道。
待两人在前面见到装有夙重荣的棺木时,夙重华的心奇异的平静,十一娘欣慰的喟叹一声。
闻夙重华回来,夙思嫣抽空来见,哭的泪人一般,“三弟,二哥……”
“二姐,节哀!”对这个自小如亲姐一样疼爱自己,如今还愿意护着自己的二姐,夙重华却有几分愧疚。
夙思嫣有一颗通透的心,听了夙重华的话,流着泪笑,“二哥他树敌太多,我早知会有今日,日日担心……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早……两个侄子侄女还小,二嫂以后可怎么办?”
竟无半分怪罪行凶之人。
“二姐……”
夙思嫣却擦了一把眼泪,冲他一笑,“大哥卧病在床,爹和娘悲痛伤心,前院来的客人怕是要劳你去接待一二了。”
“自是应该的。”夙重华点头应下。
夙思嫣道了谢,起身去招待吊唁来的女眷。
十一娘拦住夙重华,“你的身子怎么吃的消?”
“无碍。”夙重华一笑,“我若是这时候不出现,难免引人怀疑。”
十一娘心疼却无奈,明知道夙扶雨是罪魁祸首,明明有证据在手,却不能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还要帮着凶手操办丧事!夙重华的心才是最难受的!
目送他去前院,十一娘转身回了粹华院。
夙扶雨看见夙重华的那刻,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却不能!
他红着眼将夙重华搂入怀中,在表现亲昵悲痛的同时下了狠手去捶打夙重华的后背,夙重华半分不让,痛的大叫出声,引的一群排队吊唁的人看过来。
夙重华蹙眉疼的低吟,“二叔,您打疼侄儿了。”
夙扶雨红着眼,恨不得一口吃了他,“是二叔不好,二叔太伤心了,华哥儿,你二哥没了……你以后少了族兄当助力,可怎么好?我的华哥儿……”
“二叔节哀,没了二哥,您还有大哥,大哥也需要您,您可千万不能累倒了。”夙重华面无表情,声音里却带着说不出的伤怀。
众人看着叔侄俩一番伤心话,都叹气点头。
夙扶雨气的直喘粗气。
晚上,回到粹华院,夙重华一头栽到床上,呼吸急促。
竟是又发了热。
十一娘脱了他衣衫,才后背处几处乌青,被包裹的严实的伤也渗出鲜血。
十一娘心急如焚。
偏谁也不敢惊动。
只道是三爷累坏了,让人冷水、热水都准备一大桶,也不管魏管事古怪的眼色,留在了夙重华的房间,帮他换了药,用冷水擦拭身子帮助降温。
好在到后半夜,热度终于退了下去。
十一娘松了口气,趴在床榻前睡了过去。
翌日,夙重华先醒来,看到床边的十一娘和不远处的两大桶水,心底一软,就要抱了十一娘到床上睡,十一娘睁开了眼,先是迷糊的眨了眨眼,“重华,你没事了?”
夙重华笑着点头,“辛苦你了。”
十一娘仰头笑,眸子里有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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