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表面上站在六皇子一边,私下资助着他们三皇子,如今又扯出来慕家还有第三只手在拉扯着五皇子,一个皇位两人抢已经够难看,如今又多一个!
慕家所图……
三皇子脸色极其难看,还忍不住被心中想到的可能打了个冷战。
“他们这是……”他咬牙,眸中神色变幻,“疯了!”
房谋士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三皇子,我们且要小心了。”
“难怪他们不让我们动盛子都,怕那是给老五准备的人!”三皇子讥讽一笑,一拳砸下去,红着眼道,“本王还就要动个试试!本王倒想知道,本王杀了盛子都,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能耐我何?!”
房谋士张了张嘴,想劝却知道红了眼的三皇子是什么话都听不进的,不由又喘了两口粗气。
他有不好的预感,事态朝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
“哦?他们竟这样想?盛子都是给五皇子留的人?”
顾子洲慵懒的靠坐在美人榻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晃着骨扇,一下两下,微闭着双眸却丝毫掩饰不去那倾城的容颜。
红月笑着点头,“可不是,都说三皇子身边的房谋士谋略一把手,呵呵……”
“那就让他们继续这么想吧,总归老头子是想把这滩水搅混,怎么搅都是搅,那就不拘泥什么法子了。”顾子洲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双眸依然紧闭。
红月应了,从一旁取过扇子帮顾子洲轻轻扇着。
半响,红月低声道,“爷,风月门的事我们真的不查了吗?”
顾子洲摇着的骨扇突然一顿,瞬间恢复如常,声音轻淡道,“没有那个必要了。”
“可是……”红月眼圈一红,定定看着顾子洲,“奴婢不想眼睁睁看着爷去死。”
“说什么傻话?”顾子洲轻笑,“爷活好好的,什么时候要去死了?”
“爷!”红月声音忽地一高,“别人不知道,您当奴婢也是个不知情的吗?”
顾子洲的身子又是一顿,睁开眼对红月一笑,“怪爷,我们红月自是与众不同的。”
随即,指了指红月停下来的打扇动作,比了个继续的手势,“这天儿怪闷热的,是不是要下雨了。”
红月继续手里的动作,没好气道,“不是要下雨,已经开始下了,马上就要狂风暴雨,一发不可收拾了!”
顾子洲讪然一笑,并不接红月的话外意思,合了骨扇道,“夙扶雨要动作了。”
红月一怔,“他要做什么?”
顾子洲妖魅一笑,“且看。”
通敌叛国的大罪!
三皇子若知晓夙扶雨已丢了书信,怕会立刻远离忠勤候府;
五皇子身边的人个个精明,怕是三皇子一动作他们就能跑的更远;
至于五皇子……
顾子洲轻轻敲击美人榻,修长的指头与枣红的木头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下又一下。
有了夙思嫣这个不确定的因素,五皇子能否看着忠勤候府覆灭?
敲击的声响一顿,顾子洲收了收,起身与红月道,“走,我们出一趟门儿。”
“现在?”红月讶异的看着外面被灯笼照亮的院子。
顾子洲睨她一眼,挑眉一笑,“做这种事儿就得晚上偷偷摸摸的去。”
红月配合的做出愕然的表情,心里却为自家少爷心疼。
……
十一娘得了顾子洲的信,送去了盛家,盛子都气极而笑,将信拍在桌子上,“这样的人怎能做大安表率!怎能!”
邹鹏程皱眉看完信,也笑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三皇子这种人只会玩狠,真让他当了皇帝,那是大安老百姓的不幸!”
盛子都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了回信给十一娘,借她的海东青往苍桐镇去送一封信,让爹娘且小心一些。
又叮嘱邹鹏程,“让奶娘他们且都小心着,三皇子怕不会善罢甘休。”
邹鹏程点头。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琐碎事宜,才散去。
十一娘拿了顾子洲的信给晚归的夙重华看,夙重华笑道,“有他帮忙,事情要顺利许多,只是……”
夙重华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道,“毕竟骨肉血缘,不知道皇上能做到什么地步?”
十一娘起身走到夙重华身边,柔嫩的手指摁在夙重华太阳穴处,轻轻摁揉。
以她对顺平帝的认知,三皇子与六皇子上位的可能性虽大,却都看不进顺平帝的眼,不然,他也不会招五皇子回京了!
可自古帝王心难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好皇位会落在谁的头上。
忠勤候府,书房。
夙扶雨闭着眼休息,几日的功夫两鬓已白了许多头发,一张精明的脸更是透着精疲力尽之感。
哈哈小心端了参茶,“侯爷,喝点参茶润润嗓子。”
夙扶雨疲惫的睁开眼睛,看了哈哈一眼,“你来了。”
“是。”
夙扶雨从太师椅上坐起来,喝了两口,忽道,“哈哈,如今侯府的情况你都知道,你给侯爷我出个主意,我该如何保住侯府和现在的一切?”
哈哈一怔,“侯爷……”
夙扶雨苦笑,“有什么说什么,不用说什么好听话哄骗于我!”轻叹一声,看向哈哈道,“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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