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是极端的不走运。”
我拿出球棒,高高地向正上方举起。
把双手举到上方,令球棒贴在肩膀后,让双肩的肩胛骨松弛了下来。
身体状况良好,精神状态虽然有点兴奋,但也跟死亡游戏很相称。
“——好啊,是要来一场厮杀对吧?那我就陪你玩吧!”
对于亡灵发出的噪音,我摆出了自信的姿态回答道。
风帽下的嘴角扭曲成笑的形状,把手里拿着的手机关上,右手就像翅膀一样挥动了起来。
没有任何宣告开始的信号。
那是非常粗暴的、同时却极其圆滑的投球动作。
以侧投释放出来的、径直飞向我这个击球手的胸口上的pēn_shè球。普通选手完全无从应对的一百三十公里的变化球被释放了出来。
——响起了不怎么清脆的声音,球飞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方向。被球棒反弹出去的球没有进入界内区域,离开了道路,消失在环路的下方。棒球上就称之为界外球。在两次好球之前算作好球,两次之后就作为不纳入计算的失球来看待。
“——什、么……?”
可以看到,离我十八米远的投手正惊讶得扭曲着脸。
第一球算是平分秋色。在计击数上是一个好球,那明显是我这方的失误。转移到击球动作时的重心移动稍微有点迟缓了。毕竟这里并不是泥土地面,而是坚硬的水泥地。后脚似乎要更沉一点才能跟球速抗衡。
“——、——”
杀人狂惊讶地继续释放出第二球,还是pēn_shè球。我反而稍微有点同情他了。连续两次都是同样的轨道……实在是太可悲了。至今为止的对手水平,难道是低到了让这位艺术品一样的投手产生这种傲慢心理的程度了吗?
这一次,是稍微有点清脆的声音。
跟第一球相比算是稍微好一点的界外球,在水泥地上反弹了起来。
“——……!?”
计击数为两个好球。但是,通过刚才这一下已经把握住时间了。要是他下次再投出pēn_shè球的话,这个游戏就结束了。
同时通过这两球,我也确信了我确实在棒球方面是有天赋的。
“如果能活着回去的话,该考虑考虑成为一个职业棒球选手了我。”
我把球棒转了一圈,放松了双肩的力量。
面对两球连续被对上了轨道而感到愕然的投手,我催促着接下来的第三球。
“喂,风帽怪人。下次如果不认真投的话不就会死了吗?”
“呼——啊……!”
降谷的眼睛恢复了光芒。
接下来的第三球是偏离了好球区的滑球,我当然没有动手。第四球,是先绕向外角再转向内角的pēn_shè球,勉强进入好球区的轨道,我还是击出了界外球。第五球,也是界外球。第六球,仅差一线的坏球。第七球,这也是坏球。
“…………!”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难道傲慢的人是我吗?看样子已经逐渐被对方占优势了。
他的球速变化正逐渐增快。沉重压力并不仅止于此。令人几乎忘记寒冬冰冷的异样热气。刺痛着肌肤的视线中,饱含着渴望杀死目标、如假包换的愤怒。
“好热……?”
——我感觉到一阵呕吐的冲动。就好像无数蝗虫群聚在一起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情飞沫。
计击数是两个好球两个坏球。
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被逐渐提高威力的投手所牵动,精神也随之紧张了起来。
……所谓击球就是跟投手的共同作业。对投手的一举手一投足加以注视,配合着他们的初动,自己也在初动中灌注同等的力量。
击球并不是跟投手之间的战斗,说白了就是跟投手之间的同步,然后在同步的最后调准球棒的位置。当然,现在的张均也感同身受地感应着投手的状态——
“啊……哈、哈……!很好,我终于醒觉过来了……!你真是挺能干的嘛——!”
我切实地感受到了伴随着激昂心情觉醒过来的降谷的杀意。
到了这个时候,印象就达成了一致。
刚才那种软弱的姿态已经不存在了。
充满生气的眼神,覆盖着全身的霸气。浮现在嘴角的是收拾了多个击球手的无畏笑容。
要是之前还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拘泥于棒球的话,现在已经非常清楚了。
对这个男人来说,投球就等同于呼吸。就像停止呼吸会死那样,棒球是他为了生存必不可少的“生命之证”。
——超越了那些因为心灵脆弱而被入侵成为的“鬼”,这只“鬼”是不能“单纯地生存”的执着的化身。跟其他的例子都不一样,他是真正的“鬼”的化身。
“……我、说……”
虽然刚刚还抱有一丝能赢的期待的,可是到了现在,我好像也踏上了跟其他牺牲者同样的覆辙。
从风帽里已经看不到泄漏出来的白气了。难道是比赛越激烈就越能恢复理性吗?前面的那个杀人狂,在这时候已经变成自己无法抵敌的投手了。
……的确。还可以勉强让球棒对上他的球。虽然下一球开始应该会被拉开差距,但还能勉强对上一球。但是,那只不过是以通常的变化球为前提。
那个传说中会进行直角转弯的变化球,和那从看不见的角度飞过来的下沉球,无论是哪个我都还没有拜见到。
“看来……我果然要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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