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想给我看?就算你把有字的那一面朝下,我神念也一样探查得到。羊舌当兰?好名字啊!估计她不肯让外人知晓族姓的原因是‘羊舌’这个姓,会让人家流口水吧?”莫沉心里如此想道,不禁觉得有趣极了。
后来,莫沉回到当兰的身边,与她边走边说。
“我年十六,无字,‘莫愁前路无知己’的‘莫’,单名一个‘沉沦’之‘沉’。之后我得向北走,先出了页国,向北边的修仙宗门、家族那边赶。”莫沉向羊舌当兰简说动向。
“无妨,我已是无家可归之人,天涯海角皆可去得。”当兰低着头说。
这句话从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嘴里道出,莫沉只觉得悲凉,顾自地“唉”了一声,便打算问些别的。
“对了,你可知那不远处的万梧城为何竟冷清如此?”
“上月月底,这边开始闹妖乱。”当兰跟在莫沉后面说着。
莫沉一听,心里头便大概知晓了羊舌当兰的一些事了。
“你既是这的人,想必知道此处的渡口码头在哪吧?”
“嗯。”当兰眼中终于不再空洞。
时至晡食之时(此处见后面注解),莫沉带着羊舌当兰在城中酒楼用膳。
莫沉见当兰的肚子一路上都叫了许多次,便估计她将家当尽数用于埋葬家人了。故而在酒楼叫上了店内所有的好菜,希望当兰能吃得好些。
“哥哥,够了,这些都太贵了。”当兰拉着莫沉的衣袖说道。
“无妨啊,我身上的金财银两尚有许多,而修仙界又不收凡人货币,倒不如趁着在凡世间的时候都花光了!”莫沉对着她笑道。
不一会儿,菜皆上齐,而莫沉他们二人才没吃了几口,便有几声不合风景的声音传来。
“欸,你看,那不就是那个羊舌家的遗孤么?”
“是啊,怎么这时候会出现在这啊?”
“可不是嘛?我听说啊,她家遭了妖乱,一家人都被吃了脑髓。剩下的钱连摆灵堂、备棺材、下葬的的都不够!怎么会有钱在这吃喝?”
“许是她旁边的那位少年付的帐吧?”
“我估计那羊舌家的小妹子把全家人的命都克死了!”
“唉!克死了全家连一点羞耻、愧疚之心也没有。明明应该‘三月无荤,三年不火’,而这才过了多久啊?便来这逍遥?”
莫沉闻之,不禁停下筷子,正好看到当兰也停了筷子,低头不语。
在别人看来,羊舌当兰只是低头不语罢了。而在开了神念的修仙者却可以凭借神念感应得到,此时当兰双眼泪如泉涌,夺眶而出,又划过脸颊,又在下巴汇聚,滴到衣服上。
莫沉将筷子一放,对着柜台喊道:“小二!小二!”便有一位店家小二从里边跑出来。
“这位客官,有什么事么?”
“请问三楼雅间是否有空闲?”
“抱歉,不光是三楼,顶楼的雅间也满了。”
“那便帮我用几个食盒把这些菜温好拿去码头!”
“您就省省吧!咱们这的食盒都是用极好的木材雕成的,可贵了,你先付了饭前在说吧!”店小二说完便转身欲回。
“拿去!”莫沉为掩人耳目,将手伸到桌底,翻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银宝压在桌上。
“十两银子,不知可够?”(此处见后面注解)店小二闻言回头一看,立马呆住。
莫沉见小二呆着不说话,便又向桌角砸了一块相同的银元宝。
“哟!公子莫急!咱这的食盒多了去了,又好看,又保温得久,可好啦,便一同送于公子吧!小的立即叫人温好菜,用食盒装好了送去码头!”
待到了码头,莫沉关切地向身后问道:“当兰妹妹,你想乘画舫还是乌篷船?”
“乌篷船就好了,坐画舫里哦安不下心。”
“那便依你了。”
莫沉此时亦在识海内与枫烬交谈起来。
“那枚舆图玉简你看得那么久了,懂得待会怎么走了么?”
“已经定好了,你先从此处行船,沿着这条甘河一路北行,路经京城时,可稍作休息,之后再沿着渭河上去到卫国,卫国境内有一个叫‘杨柳依依里’的地方,在那有一个修仙者的坊市。到那之后,可了解下最近的消息再做决定。”
“好!”
莫沉听完枫烬的安排后,便去与一众船家交谈。
“我这共有两人,欲去卫国。先逆此河而上,至京城稍作休息,再经渭水入卫,不知诸位船家可有意向?”莫沉站在码头边上,对着下边一众艄公施礼道。
闻言,那些艄公都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不久,才有一位艄公出来与莫沉说:“这甘河好走,可那渭河险呐!不仅水流急些,小时候还听老人说那边有水鬼和山妖...”
“老伯勿忧,此番行去,在下定会护得了一船人的周全。我出价五十两白银可够?”
“足矣!”那位艄公立即应道。
“那好,我还要船家用您最大的乌篷船。”
“这个不成问题。”
之后,等艄公运来了他最大的一艘乌篷船,莫沉便让人把那些饭拿上船。
行船之时,已是黄昏。艄公于船尾,手摆双桨卖力得很。
莫沉这时撩开布帘,对卖力划桨的艄公说:“老伯,我这酒菜可香了,还挺多,待会入夜了就拴好船,一并来吃些吧!”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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