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卫国听有了下步工作安排,于是问陈教授:“陈教授,那现在我就给孙局打电话,请示下他,让他安排门口的几个武警和下面的警力护送这几个箱子去博物馆?”
“可以,你辛苦安排吧,路上一定注意安全!这可是无价之宝,比起古玉等更加有价值的多,夸张的说可以换个城都不为过。”
“那么严重?”
“不是那么严重,是非常重要!这个对东汉的起源研究有极高的文献价值,单是这竹简本身,如果放黑市上,单个的一幅卖也能值百万,但是完整的全部拿走就是价值连城!”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联系,让他们多安排警力护送!”
说完,冯卫国跑一边去打电话沟通了,看冯卫国走开,张工问:“老陈,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带北京去合适?”
“先放着,放山上不安全,放博物馆才会肯定的安全。”
“可是到了地方博物馆再想拿走就难了啊。”
“没事,这可是重大发现,对东汉的起源有极高的文献价值,这个国家博物馆会出面协调的,不要我们操心了,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大不了给地方做个复制品展示就是。”
“也好,算是对地方有交代了,那棋盘呢,怎么解决?”
“一会让马凯他去拆除,先把棋子收起来也放箱子里吧,棋盘别人拿不走。”
留下他们继续封箱,陈教授就去看马凯他们的工作进度了。马凯他们进度也不慢,已经把石门这的机弩给拆了一部分下来,机弩从外形上看也符合东汉时的设计,机关是由多个弩机组合而成,巧妙的安装在用樟树板镶嵌的底座上,为了防潮,底下铺了很多生石灰。看马凯的工作进度较快,陈教授重点嘱咐了几句后就把棋盘的拆除任务也交给他了。
陈教授看了看众人情绪都很高涨,于是鼓舞道:“老几位,咱们今天算是额外重大收获了,虽然规模不如南昌海昏侯的大,但是收获可不见得就小,海昏侯是跟这墓主是同一年代的,海昏侯家族世袭从西汉延续到了东汉,所以应该这里有很多文化是相似的,而海昏侯的墓持续了这么多年都一直处于发掘阶段,我们这按照现在的进度,应该半月就可以全部收尾,你们还是多加把劲啊。”
张工直了直腰板,故弄玄虚的说道:“海昏侯那样的大墓咱又不是没去过、见过,如果说现在我们发掘的这墓,墓主真的跟说的那样不故意为难我们,应该工期半月足够,毕竟规模小;但是从价值角度而言,无论是历史价值、科学价值、艺术价值,都不会逊色于海昏侯墓发现的多少,每发掘出一件文物,都有着它对应的意义和价值,海昏侯墓是规模大,但是肯定他没有这残局吧?九宫图他有没有不知道,但是竹简的内容应该有共同之处的,至少描绘西汉到东汉这段时间会是相同的,历史,也会因为社会地位的区别而体现的不一样,世袭封爵的墓葬文化和富家出身的武将军墓葬文化又不一样,一个是有专人设计打点,一个是自己为自己设计,如果都是统一按照当时的殡葬制度和设计,那就应该大同小异了,无非武将军墓里多几件自己曾经的武器和把件,王帝们的陵墓无非是多点殿室和装饰,不过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陪葬、殉葬的,唉,该死的旧社会。”
陈教授听了听就打断了他的话了:“老张啊,你后面说的都对,可是我怎么觉得酸酸的呢?”
张工愣了愣,马上回复道:“哪里就酸了,这差别就是到了现在也一样啊,你我百年了肯定就一把火给点了,而某些地方可能还是找几个木头板子一敲一钉装进去埋了,再有某些有钱的主,人家找个风水宝地去观山看水了,这武将军墓和海昏侯虽然是一时期的,但是社会地位和地方的文化差异就可能导致很大的差异,这到南昌多远?3000多里地吧?现在飞机也3个小时呢,况且过去,那文化差的去了!武者都没太多的讲究,生死见多了,而那些整天闲的没事的人才会胡思乱想什么生死,对死亡的恐惧武者向来有一定的免疫了,但是不怕死不代表不恐惧,所以,这墓也是延续着墓主部分的精神产物,想通过这方式延续自己,这也就是说墓是有生命的,墓和墓也就有了不同。”
陈教授见张工把话给圆了回去,也就认可道:“确实啊,如果墓跟墓是同一地区的,可能就没什么差异,无非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差别,差在装饰上,而墓跟墓之间相距百里,那时候可能就差别大了,地方的风俗习惯和社会习惯都不一样,同意张工的说法,墓是人生前的精神产物延续。”
冯卫国虽然明白这道理,但是听着用简单语言组织出来的表达后,更加的敬佩他们了。学者不是你高谈阔论几小时的喋喋不休,而是几句话的精髓概括,冯卫国知道,这里的发现已经属于“重大”了,地方很多东西是无缘留下的,至于领导给他安排的任务,也越来越变的不切实际,接触了陈教授一行短短几天,无论是专业知识和人格修养,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他。冯卫国深深的吸了口气,暗自决定跟着陈教授把配合工作做好,多学习、多充实自己,于是冯卫国说道:“陈教授,既然墓是墓主人生前的精神延续,那就是说里面有很多将军行头等?”
“对,应该在耳室和后室。”
“就是说墓主人生前的配饰和装备全在了?”
“哈哈,那个只有等进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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