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差役见势不妙想跑,伙计们在苏木和大栓带领下狂追,两人撞翻一头驴、一辆驴车、一个老汉后被捉住。
“我们被都头胁迫的。”瘦小的差役哭丧着脸道。
大栓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刚才是谁说要吃红烧肉的?还逼着我去厨房传话,现要。”
班头被耿志拦住,两个差役可没闲着,一个点了一堆吃的,威胁着马上上菜,另一个四处寻摸,趁人不注意,伸手去摘堂上那幅画,那可是米净画的,不知多少人看到落款后口水流得哗哗的。
眼红的人多,真敢动手的却从来没有过,也就是差役以为陆维被掳,看牛楼完了,才敢这么做。一个伙计从他怀里把卷成卷轴的画抽回来。
陆维道:“都捆了,等何县尊回来发落吧。”
两个差役不停求饶,哪里有人去管他们,早就用他们带来的锁拷锁了,关在柴房。
陆维朝食客们做了个罗圈揖,道:“陆某在此,谣言不攻自破,请客官们入内用餐。”
班头和差役恶名在外,食客们早就对这些人深恶痛绝,见他们闹事,以为他们为了要好处危言耸听,哪会真的相信陆维死了的话。刚才班头和耿志对峙,两个差役被伙计追上拿住,食客们全当看热闹,见陆维招呼,都笑着拱手作揖为礼,进了大堂。
“蔡相公掳你做什么?又怎么肯放你回来?”一回后院,耿志便迫不及待地问。
陆维道:“我说我逃走的,你相信吗?”
逃走?耿志怔住,看陆维不似说笑,犹豫了一下,道:“蔡府防范何等森严,你怎么逃得出来?不会是蔡相公软语相求,你答应为他供应饭食才得以脱身吧?”
在耿志想来,蔡凉掳走陆维,定然是威逼利诱,要陆维做名动京城的天价馒头、西湖醋鱼和蛋糕,只要陆维答应,他定然恭恭敬敬将陆维送出来。
陆维正色道:“对蔡相公来说,权力比吃食重要得多。你可知他凭什么得皇帝信任,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蔡凉官职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行的宰相权,说他是宰相不为过。
这个,耿志就不知道了。
“皇帝来过。”陆维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皇帝来时,耿志忙着招呼别的客人,并没有怎么注意,还以为陆维心血来潮,和一个中年男子闲谈而已。再说,中年男子的侍从以超出菜价两倍的价格向人匀了一份红烧肉,一点不像皇帝的样子。皇帝嘛,就该霸气,哪能如此平易近人?
耿志不明白,皇帝来过,跟蔡凉掳人有什么关系?难道皇帝不能微服出宫吗?他追着陆维去了。
太阳挂在半空,皇帝散朝了,文武百官依次出宫,蔡凉没有离开,而是跟去延福宫,告诉皇帝,又有一批玉石即将起运进京。
皇帝最爱的除了字画便是玉石,蔡凉除了敛财,便是搜罗天下的玉石供皇帝把玩。他希望皇帝听到玉石的消息,重新记起他的重要性,把陆维这个除了做一手好菜之外一无是处的少年忘了。
果然,皇帝听到又有一批玉石即将启运到京,很是高兴,不仅留蔡凉说话,还拿出一些字画和蔡凉共同欣赏。90看
皇帝是书画大家,每一幅字画的评论都很精辟,蔡凉附和着,见皇帝兴致极高,内侍又端来几碟点心,便道:“听说琼菀有一家酒楼,做了一种肉,色泽鲜红,就叫红烧肉,极是美味,又有一种甜点,叫做蛋糕,乃是甜点圣品,尝过的人无不叫好。”
皇帝醉心书画,没有多想,随口道:“你是说姓陆的小子吗?蛋糕和红烧肉都不错,不过客人太多了,就是朕去都要预订,呵呵。”
蔡凉惊得下巴快掉了,半天才回过神,道:“官家去都要预订?”看不出啊,陆维狂妄嚣张到这程度,那他何必紧张?
“是啊。听说天价馒头和西湖醋鱼更美味,可惜朕连尝一下的资格都没有。”皇帝并不以为意,他微服出访,陆维当他是谈得来的食客,并没有什么不对,相反,他还很欣赏陆维的机智,建议他向食客匀一份,他才得以尝到红烧肉。虽只是一份寻常猪肉,但做的人心思灵巧,口味好得让人垂涎欲滴。
猪肉若能成为百姓的盘中餐,百姓多一种肉食,岂不更好?
大宋能吃的肉食极少,羊需要从金国进口,贵得要命不说,还受制于人,两国之间若关系紧张,羊肉就跟着紧张;牛不能吃,那是写进律法的,除了病牛以及老死的牛之外,一概不准宰杀;猪肉倒是能吃,只是世人不懂烹饪之法,难以入口。
如今陆维用猪肉做了美味的红烧肉,是不是意味着,百姓多一种肉食?
皇帝是不怎么管事,也不怎么关心百姓死活,但当了二十年皇帝,听臣子们说了二十年民生,多少有些常识。
蔡凉却震惊了:“官家没有资格吃天价馒头和西湖醋鱼?”随即愤怒不已:“连官家都没有资格吃,天下还有什么人有资格吃?姓陆的真真该死。”
皇帝道:“他说从今以后只为亲戚朋友下厨。朕虽贵为天子,却不是他的亲朋,自然没资格品尝。”
说话间,内侍来报,米净在宫外求见。
蔡凉套了皇帝的话,乘机告辞。
赵轩等在蔡凉出宫回府的必经之路,并没有遇到米净。他远远见蔡凉的车驾仪仗到来,赶紧下马车迎了上去。
“陆维?老夫从没听说过此人。”蔡凉断然否认。
赵轩还要再行劝说,苏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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