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见一个人影窜了出去,一看陈鲲位置空着,皱了皱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开始直接上课了。
下了楼,路过学校的操场,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熟悉,扶手磨的澄亮的单双杠,满是脚印子的沙坑,两旁正换着叶子的樟树,风吹过泛红的叶子飞舞着飘了起来。
上课的时间,整个操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四月底的风吹在身上凉凉的,陈鲲却觉得全身发烫。
陈鲲对自己说:也许我真的回来了。
脑子一热,不管不顾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哥回来了。
其实整个学校不大,操场的后面隔着不不算高的围墙,就是家属区,连着外面的大街。
学校正门排骨那帮混子堵着肯说是不敢走的,出不去,自然只能爬墙走了。
家属区的外面连着一片片的巷子,北方有胡同文化,胡同大多是相联的。
其实南方的巷子也是一种文化,斑驳的巷子大多都是旧时代建筑的产物,也许狭小,也许青苔斑驳,但是这就是这个城市的年轮。
也是一代或者几代人的记忆,巷子上的红石头或者麻石雕刻的牌匾,木头雕的门框与窗棂,包括铺在地面上踏脚的青石以及深深印在石板上的大板车的车轮印,都是这个城市的沉淀,可惜这一片大多明清留下来的老建筑即将在十几年后的城市改造中推平。
很难理解城市管理者的思维,推倒一座几百年的老宅子,树立起一座一年就能完工的混凝土大楼,取与舍,很难说得清楚。
只是这些陈鲲都没时间去思考了,眼前堵在学校门口的排骨这帮混子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堵在陈鲲人生里的一座小山丘,上一辈子陈鲲选择了妥协,这一次陈鲲打算给他来个出彩。
从学校出来,自然是打算搬救兵的,排骨这帮人虽然说不上道,在这一块儿也算是小有名气,陈鲲认识比他们这帮人更横的?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熟。
陈鲲现在住的地方其实离学校不远,这一片都是大大小小的巷子,巷子里的一些大宅院因为某些历史问题变成了一户户的大杂院,十几户人家住一个院子,鱼龙混杂,在后世这个被定义为棚户区。
说起来不管是那个年代混社会的一般都是家里条件不怎么好,真正有背景的肯定是不屑一顾的,大部分的浑浑噩噩,偶遇某天感觉出不了头,洗手不干了,偶尔几许有几个不甘平凡的家伙能混出位,而大多数讲究哥们义气,帮兄弟挡刀,帮大哥抗事情的都被社会或者法律的浪潮拍在了名叫现实的岩石上。
任何年代,金钱和背景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毕竟生活不是电影和小说。
陈鲲打算找的李长青就是这么一个人物,讲义气,真正是说为兄弟两肋插刀的那种,为人又好勇斗狠,这样的人要么出头,要么悲剧。
陈鲲认识的这个陈长青就是一个悲剧人物,十年后的一个雨夜这位长青哥接了某位兄弟的一个电话,为兄弟出头,揣了把匕首就出门,实际上等他赶到两边打得正热,这伙计过去也没多说,上去就捅死了两个伤了一个。
不管那个年代死人都是大事,这哥们一直到上法庭都是一人抗所有事儿,笑着赴法场,说他莽夫也好,说他慷慨也好,反正在陈鲲穿越回来的年代,这位长青哥坟头草都老高了。
陈长青死后,跟着混的那帮兄弟借着他的名头混着到是还行,只是这个社会从来不缺好勇斗狠的人,混着条路,没背景从来也走不好,走不通。
当然在这个时候,陈长青还算过的滋润,看着一个小场子,手下十几号人,还算的上小小风光。
陈鲲认识陈长青吗?现在这个年纪的陈鲲只能说是打过照面,知道有陈鲲这么一号人,毕竟隔壁大院的。
熟悉还是在若干年后的事情,不过陈鲲还是打算找他,以若干年后陈鲲对他的了解,他知道,这事儿找到陈长青,方法用对了,他会帮忙,理由?不需要理由,陈鲲相信自己的判断。
当然办事儿得讲究方法,你这样傻乎乎跑过去说长青哥:帮我抽个人吧。
那这事儿就算完了,不抽你都奇怪了,你算老几呀。
人是互相捧起来的,办事儿讲究个礼,首先你得有路。
两人见过说过话这路算是有了,那你得有个敲门砖,礼收了路也就算趟开了。
说这么多,陈鲲打算买两条烟,趟开了谈,陈鲲觉得这事儿有八成把握。
不过说到买烟,陈鲲自己口袋比脸还干净,就七十块钱,还是刘辉那里借的,那年头流行抽红塔山,阿诗玛,红塔山七块,阿诗玛六块,在这个人均工资三五百款的年代已经是极好的烟了。
送礼没有送单的,刚说了陈鲲打算买两条烟,这点钱肯定不够,没关系,这事儿能难住十五岁的陈鲲,对三十五岁的陈陈鲲来说那就是小事儿了。
怎么解决?其实说穿了一点难度没有,新街口上有家烟店,老板绰号王矮子,矮矮瘦瘦跛着条腿,一点也不起眼的角色。
要不是若干年后一场浩大打假才把这个垄断这个城市一半假烟的家伙揪出来,估计大部分人一辈子也不知道有这么个角色。
这会儿陈鲲就出现在烟酒店门口,拎着个着单肩包,对着瘸着条腿的老板喊道:王老板,我爸让我拿两条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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