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凡问,“方大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卢迪家?”方策想了想说,“也好,不过你那个同事小李……”直到这时,唐一凡才想起小李来,他一拍脑门儿,边跑边埋怨自己道,“我真是个猪脑袋,怎么把他给忘了,完了完了,要出事儿了!”
见他这幅慌里慌张的样子,哓悟忙一把拉住他,笑道,“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放心吧,我已经把他送回去了,不过你要记得,他和你去过停尸间后,喝了点儿酒,然后就醉了!”哓悟冲他挤挤眼,唐一凡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好在心里为小李“流逝的青春”默哀。
几天都没有儿子的消息,卢迪的母亲急的团团转,她对一根接一根抽着烟的丈夫说,“老卢,咱们是不是该去派出所报案啊?你看小迪都两天没回家,电话也关了机,我担心他……”话音未落,一阵强烈的咳嗽声就打断了她,“咳咳,咳咳咳!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不争气的儿子来!别去找他,让他死在外面最好!”
虽然丈夫这么说,但是母子连心,老太太抹着眼泪转身走到里屋,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院门,盼着儿子能像平常一样笑着推门进来,叫一声,“爸!妈!我回来了!”
“咚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忽然传来,老太太猛的一惊,以为真的是自己感动了老天爷,把儿子送回来了。她小跑着迎了出去,院门一开,外面站着的不是卢迪,而是两个警察和一个年轻人。
“大妈,请问这是卢迪家吗?”小李首先开口,老太太的心往下一沉,忙问,“警察同志,是不是卢迪他,他又惹祸了?”以前警察上门儿的事也时有发生,让老太太怎么能不往坏处想?小李笑着说,“大妈,您别误会,他这回呀是协助我们查一些事情,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些情况的!”
听他这么说,老太太的心落了一半儿,连忙往里让,“快请进,快请进,我这也正着急那,那孩子都两天没着家了,警察同志,您说他不能出什么事儿吧?”就在这时,老爷子也迎了出来,一见有警察上门,也慌了神儿,顾不得和儿子置气,连忙冲他们解释说,“警察同志的,卢迪这一段时间总在家待着,可没做什么坏事儿啊!”
二老这是被吓怕了,唐一凡拉着老爷子的手说,“大爷,您放心,他这回不但没做坏事,而且是在帮我们的忙呢!”为了稳定家属的情绪,来之前几个人就商量出了这么对策,谎称卢迪是在协助调查,这才让老爷子放了心。
方策打量着这个家庭,一明两暗三间正房,和石小磊家的格局是一样的,只是房子更新更宽敞些,看的出是翻盖过的。屋中窗明几净,西侧的房间却关着门,应该是卢迪的房间。
几人分宾主落座,老爷子急不可耐的问,“同志,卢迪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唐一凡尽量放松语气说,“是这样的,几天前我们破获一桩盗卖文物的案子,卢迪是唯一的知情者,所以有些情况需要向他了解,他这几天都没回家吗?”一提这事儿,老太太又忍不住掉眼泪,她说,“都两天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这孩子可孝顺了,从来不会让我着急的,可这回,这回真是急死我了!”
唐一凡能理解老太太的心情,尽力安慰道,“您放心,我们也在全力寻找卢迪的下落,有我们在,他不会有事儿的!大妈,卢迪和石小磊是什么关系啊?”提到石小磊,老太太更难过了,“唉,说起这事儿我就更愧疚了,卢迪把小磊带出去就一块儿没了音信,石奶奶每天在街上找孙子,怎么劝也不行。说起那孩子啊,也是苦命!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一岁以前可伶俐了,说话也早,街坊邻居都说这孩子长大了有出息。可是一场大病把小磊的脑子烧坏了,就成了现在这样。他父母又去的早,我们就能帮则帮,卢迪也能跟小磊玩儿到一块儿去,俩人天天粘着,比亲兄弟还要亲!”
听到这里,方策和唐一凡交换了眼神,暗暗的点了点头。小李又问,“那之前卢迪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表现,跟你们说过什么没有?”老太太想了想说,“没有啊,他和平时一样,白天出去晚上回来吃饭睡觉。”小李问,“那他有没有和你们提起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之类的?”
老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他们说,“我记得,前些日子他带了一箱子东西回来,神神秘秘的,也不给我们看,就放在床底下了。”唐一凡眼前一亮说,“大爷,能让我们看看吗?”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门上挂的锁,下了狠心,找出一把锤子,三下两下把锁砸开,带他们走了进去。
长时间没开窗的关系,屋里的气味有些难闻。方策看到,一张单人床放在靠窗的位置,旁边是一个简单的电脑桌,对面放着一个老式的衣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老爷子弯下腰撩起床单说,“就是这个箱子!”小李连忙拽了出来,那是一个装水果的牛皮纸箱,口上用胶带封的严严实实,
唐一凡用刀划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几个用报纸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东西挤在一处。方策拿了一个,一层一层的剥开,是一个陶罐。这只陶罐呈浅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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