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听说这次门派比武,第一名的奖励是独秀峰主的位子,恐怕牧掌教对这王世冲也是失望透顶吧。”
“不过王世冲门中好友众多,恐怕没几人愿意同他争这峰主之位。”
“这可说不准,但凡高位,能者居之嘛,我道家祖庭,九子陵阳享誉天下,让一个黄明境窃居高位像什么话。”
周围传来的声音,旁人听了都觉得有些心酸,然而王世冲只是摸了摸鼻子,显得并不在意,盯着陆长观说道:“此来只是同师兄弟们共同研习道法,不巧碰上陆师弟,刚好陆师弟这金丹又是吃药来的,你我修为应该差不多,我不如就和陆师弟比斗一番如何。”
陆长观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也不说话,在芥子袋上一拍,左手握拳顶住剑脊,右手作掌伏在剑脊之上,做出一抱拳动作,把武器夹在中间是玄界公认的剑礼。
陆长观此时将这动作弄反方向,却是报丧的意思。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指天天崩,划地地裂。说的是陆俊文早年佩带的照胆剑,现在这剑就被陆长观握在手中,当然又引起一片惊呼声。
王世冲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暗道这陆长观,哪能发挥出照胆剑半分威力。
说时迟那时快,众位弟子还以为王世冲要回个剑礼,不想王世冲抽出剑来就是一招剑化流风刺向陆长观,见陆长观侧过身子避了开去,王世冲手腕一翻,又使出锷上火,弟子剑并没有冒出火焰,却有着雷霆布在上面,轻微一剑刺向陆长观。
铛的一声,使剑去挡的陆长观将剑丢下,摔坐在地,只觉得半边身子发麻没有了知觉,而掉落在地的照胆剑浑然一体,不见丝毫折损。
石王峰上,今天可谓是一变再变,往常这里是传功阁所在,练剑修法的人来往不断,为九峰第一热闹场所,今天却两次因为陆长观而变得有些寂静。
现在这陆长观连剑都握不稳,把他老子的颜面丢了个干净,他平日里又是骄纵惯了,难得有不顺心的事情,再加上身子麻痒刺痛,此刻就显得有些呆滞。
围观众人发出一片嘘声,花想容和符文兴倒是松一口气。
王世冲可没打算住手,他脚下不停,眨眼就到了陆长观身边,一剑斩下。
“冲哥快快住手。”话声还未完全落下,花想容就到了王世冲身旁,一手抓住他的手腕。
众人看王世冲直照着陆长观脑袋上砍去,也是吓了一跳,现在看大师姐一只手就制止住了他,更是又惊又喜,暗赞一声不愧是大师姐啊,够帅。
一开始就使出引雷透剑这种绝学的王世冲,可算是把全身法力都施展了出来,可是现在被人抓住的手臂却半点动弹不得,他感受最深,知道自己今天是不能“失手”杀掉陆长观的,脸上满是苦笑。
“王世冲,你找死。”反应过来的陆长观,爬起身就冲着王世冲扑去。
花想容眉头一皱,把王世冲松开,又退远了去。
得了自由的王世冲喜上眉梢,看着那陆长观双眼发红,跟个街头地痞一般撞来,他大喊一声,“来得好。”
猛扑上去一手抓住陆长观的肩膀,把陆长观整个人都拎了起来,另一手倒提铁剑,照着陆长观那白白的小脸就是拍下一记。
开头王世冲打在陆长观脸上,还是发出打铁一般的铛铛声,打的久了,许是陆长观护体先天真气用尽,发出的都是噗噗噗的声音,眼看那陆长观被打的七窍流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却愣是没人去拉开王世冲。
这被打个半死的,好歹是陆俊文的儿子。那陆俊文掌管门中一应法宝,贵为珍宝使,一向跋扈惯了。
花想容哪敢把那陆俊文闹来,欺身而上抢过陆长观,急道:“再打可就把人打死了。”
王世冲大感舒服,他也不能真在石王峰把陆长观打死,现在有了台阶,顺势说道:“花师妹求情,为兄也就放过他这一次。”心中又暗暗忖道:“这般羞辱陆长观,可算是让那陆俊文丢了颜面,也算是收回点利息了。”
“王世冲,你还不知道吧,后天的门派比武,不论生死。就在这天台正顶上,我要你的命!”狼狈不堪的陆长观,指着北面的天台峰,恨声说道。
道家祖庭一峰之主,统领玄界道门一脉的九子陵阳之一,谁敢轻言打杀?更何况在这祖庭之上!
王世冲脸色阴沉下来,又想起陆俊文在独秀峰上作威作福的嘴脸,心里已是动了杀机,摸了摸鼻子,冷冷说道:“死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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