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距离年关又近了。家里明年要会试的考生,天天在书房读书。蒋素桓抽空去做自己的事情,偶尔待在尚医阁研究病例,偶尔背着药箱出外行医。
路过蒋府,蒋素桓匆匆来去,把自己做好的药给了蒋夫人就离开,期间并未见过蒋父和蒋大哥。
来到这里时间也不短了,能在蒋素桓心中挂上号的人,数来数去也就是那么几个。只要他们都好,蒋素桓心里就没有牵挂,还是那个一心一意研究药理的偏执药师。
尚医阁的梁长老,问蒋素桓何时冲击蓝牌?
蒋素桓不由地惊讶,难道梁长老对他如此有信心?才二十岁的年纪冲击蓝牌,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就连蒋素桓自己也没有底气,他摆手说道:“再过几年。”
等夏俊轻那边尘埃落定,等他自己沉淀下来,估计就差不多。
偶尔兰氏会把蒋素桓叫到身边,母子俩聊聊身边的事物。蒋素桓看着兰氏的脸庞,心里总是沉甸甸地,有种即将要物是人非的预感。
可是蒋素桓又无能为力,不知道如何去解开这个局面。
夏俊轻劈柴完毕,得知蒋素桓去了自己的母亲院里,他兴冲冲地去找人。
兰氏见了他,笑容欣慰,语言间全是亲昵和爱护。此时的一家三口,美满幸福。
“看你满身是汗,又去劈柴了?”兰氏对夏俊轻的新爱好感到不解,现在小厨房的柴火已经多得没处可堆放了。
“是呢,今天很快就劈完了。”劈柴的功夫见长了,夏俊轻反而挺自豪的。
蒋素桓微微笑道:“我看咱们家要被柴火淹没了,你下次改做别的吧,兜着院子跑圈什么的。”
“可是师傅说,劈柴最能锻炼身体!”夏俊轻说道。
“师傅?什么师傅?”兰氏疑惑道,她还不知道夏俊轻有师傅一事。
“额。”不小心说漏了嘴,夏俊轻心虚地看了看蒋素桓,是蒋素桓叮嘱他暂时别说的。
“素桓,你们有事瞒着我?”兰氏一看就知道,这是蒋素桓的主意。
“倒也不是刻意隐瞒,其实是怕您多想。”蒋素桓说道:“这位师傅是上一次俊轻生病期间在外认识的,是个很好的人,就住在城外五里坡。他时常指点俊轻的文章,顺便让俊轻锻炼身体。”说着,还是没有把任兼的事情牵扯出来。
“竟然是这样?”兰氏闻言,倒也不是特别生气,她说:“难怪俊轻说考科举就考科举,看在这位师傅功不可没,你们可要尊师重道,不要忘了他的教导之恩。”
夏俊轻连忙说道:“这是自然,儿子不会忘的。”
蒋素桓也跟着点头,可是没有夏俊轻那么乐观,这当中的事情真是一团乱麻。
“年关已近,你们理应抽空去探望探望尊师才是正经,回头我让橙英收拾几样礼物,你们一并带去。”兰氏吩咐道。
“好。”二人不敢不应。
夏俊轻是高兴的,至少自己的师傅已经在母亲面前过了明路,而兰氏也没有看不起这位半路出家的师傅。
这次奉旨去看望师傅,还带着兰氏的礼物,一路上夏俊轻很高兴。
蒋素桓不由地也被影响,暂时先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事情没有那么困难。
阴山居士听闻夏俊轻的母亲兰氏,瞧着那些礼物出神儿,最后倒也没说什么不好,跟寻常一样收下了。
“这些个好东西,让你母亲下回别送了,老朽用不上,还不如买上两壶好酒来得划算呢。”他笑呵呵地说道。
蒋素桓却从阴山居士的笑容中,看到了阴翳。
过年,又是一年,夏家大房的院子里依旧冷清。可是打开门进去,又显得温馨热闹,因为主仆几个坐在一块儿,在动手包饺子呢。
夏俊轻的手最笨,半天都做不成一个成型的饺子。
蒋素桓拍拍他的手:“你等着吃吧,这边不用你操心了。”
“桓儿……”夏俊轻挺委屈地,不过就是不会包饺子罢了。
“少爷去洗手吧,反正也快包好了。到时候您吃桓少爷亲手包的,不也很好?”连丫鬟们都在劝说。
“对,去吧。”蒋素桓用沾着面粉的手指,在夏俊轻脸颊上画了一条白色。
夏俊轻眨了眨眼,把自己的脸颊蹭到蒋素桓脸上:“还给你,哼!”然后起身跑去洗手了。
丫鬟们笑起来,显得屋里一团和气。
与之相比,二房的院内虽然人多,却没有这边的和气。几位主子之间,更多是貌合神离,谁也不心疼谁。
这个年也是这般平淡地过了,出了元宵之后,夏俊轻忙着收拾行李,上京赶考。
蒋素桓陪他一起,辞别了两家父母之后,就上路了。
在开考之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二个带着小斯刘旺就到达了京城。在附近小巷子租住下来,考生用心读书,药师偶尔出去行医卖药,小斯刘旺则是照顾起居。
某一天蒋素桓走回家,神情凝重地关上门,放下药箱,先去看看家里的考生。
“桓儿怎么了?”夏俊轻一抬头,发觉自家媳妇的脸色不太好。
“可能咱们一上京就被人盯上了,我方才回来,发现有人跟踪。”蒋素桓沉声说道。
“什么?”夏俊轻惊讶异常,他还是头一回接触到跟踪这回事:“谁要盯着咱们?难道是那位……”
“应该不是他。”蒋素桓知道夏俊轻说的是谁,但是没道理,人家一向光明正大地,用不着跟踪。
“那,你往后少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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