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廉州,夏俊轻寄出的信夏家已经都到了。因为写着是华氏亲启,这封信便送到了华氏手里。
按理说华氏不是兰氏的正经婆婆,但是夏家无人,除了华氏也不知道该通知谁。
华氏对兰氏恨之入骨,眼下兰氏却写信跟她说,自己要再嫁。
“呸!这个水性女子!”华氏看完了信之后,对兰氏骂骂咧咧,全无以前的和蔼可亲。也是的,那时候的华氏风光无限,日子舒坦,做做表面功夫有个不可。现在却突然失势,只是个儿子入了大牢的病歪歪老妇人。
“老祖宗,您骂的谁呀?谁惹您生气了?”华氏身边的大丫鬟好奇问道。
“哼,想改嫁就嫁吧,夏家不屑挽留她。”华氏冷静下来想想,兰氏改嫁未必不是好事,于是很快就通知各位长老们,现在有这样的一件事发生。
长老们听说兰氏要改嫁,纷纷瞪大了眼,这怎么可以呢!
若是夏佑争真是死了,那还说得过去,可是夏佑争明明就还活着,这不行呀。
“六叔公,赶紧写信给佑争!”
“好好,我这就去写!”
六叔公写了一封信,急急忙忙叫人送去青阳县,要快!
在青阳县的夏佑争,两日后收到夏家写来的信件,看完之后夏佑争陷入沉默。
他知道兰氏心意已决,不会这么容易回头。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兰氏会这么快就选择改嫁。
跟随夏俊轻他们来到青阳那么久,夏佑争第一次登门拜访。
“嘿嘿,你来找老朽下棋,老朽十分欢迎,可是其他的嘛,就不欢迎了。”阴山居士出来迎接的夏佑争,把他带到自个的院子里喝茶下棋。
“居士,我不能失去沁如,请你帮帮我。”夏佑争用请求的目光看着阴山居士。
“哎哟,这个事我不好干涉呀,他们会怪我的。”阴山居士抽着烟斗,怜悯地看着夏佑争:“照我说呢,兰大妹子现在过得挺好的,你又何必来纠缠她?她明摆着心里就没有你嘛!”
夏佑争摇头道:“我与她少年夫妻,情意相投,她心里怎么会没有我。只不过有也是恨我多些,只要她还恨我,就还有一线机会。”
阴山居士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样那么傻,那么讨人厌。
“老弟,你怎么就不明白,人家不爱你。”阴山居士也无奈了。
“你不懂。”夏佑争执拗地说道。
“哎?哎哟,好好好,我不懂,你懂。”阴山居士说:“随你怎么样,反正兰大妹子不会见你。”又说道:“还有啊,在你眼里,难道只有兰大妹子值得挽回?为何你嘴里从来没有提起过俊轻?”
夏佑争先是沉默,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实在被阴山居士看得没法,才说道:“他是公主的儿子,本来就不被期待。”对于夏佑争来说,他认为公主怀孕是罪魁祸首,若是没有那肚子里的孩子,公主不会这么执着。
“你,你怎能这么说,他是你的亲儿子!”阴山居士猛地听到这句话,气得咳嗽起来。
“所以我才告诉你,他是公主之子,我知道你会好生教导。”夏佑争这么说,似乎已经是仁至义尽。
“……”阴山居士对他简直无语:“夏佑争,你这般的人,难怪兰大妹子看不上你。她与你年少相爱,大概是不知道你是如此薄情之人。”
“我对沁如一心一意,何来薄情一说?难道要对每个人都留情,还叫做好?”夏佑争苦笑了一下,他的情意分不开去,若是夏俊轻是他和兰氏的儿子,他又怎么会不爱呢。
“哈哈哈,你真是可笑,既然你对兰大妹子一心一意,俊轻是怎么来的?”阴山居士套用夏俊轻的一句话,反问夏佑争。
“那是一个意外。”夏佑争说道:“在公主府的二十余年,我从未与公主同房。”
这个事情,之前阴山居士也听夏佑争说道过,那时候还感叹夏佑争憋屈来着:“哎,老弟,事已至此,没甚好说的。”
“不。”夏佑争请求道:“请居士帮我帮我,让我见一见沁如。”
阴山居士想了想:“那我只帮你传话,她见不见你另说。”
“谢谢居士。”只要他肯相帮就好了。
阴山居士来到兰氏院外,踌躇地走来走去,引得丫鬟们好奇极了:“居士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呀?来找夫人么?”
“额,你们夫人,现在有空没有?”
“有,奴婢进去与夫人说。”红英笑嘻嘻地去了。
等待片刻,兰氏笑着走出来。
“居士先生。”兰氏眼神带着疑惑道:“你有何事要与我说?”
“额,兰大妹子,那个……”阴山居士向自己的院子里努努嘴说道:“有个人想见你,想必你也知道是谁。”
兰氏收敛笑容,平静地点头,除了夏佑争还能有谁。
“我与林药师已经交换了信物,成亲之事迫在眉睫,就不去见他了。”兰氏说道:“倒是可以给他一封请帖,到时候来喝喜酒。”
阴山居士愣了愣,然后摇头笑了,这下子夏佑争恐会郁闷死吧。
回去与夏佑争这么一说,果然见到夏佑争失魂落魄,甚至有点怒火。
“她果然是恨我,可怎能……”夏佑争以为,兰氏这样做是为了报复自己:“她怎么能这样糟践自己!”
阴山居士无语了:“这话不对吧,人家兰大妹子和那位药师是情投意合,可不是随便的。”
“你不懂的,我太了解她。”夏佑争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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