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房氏的底蕴在那里放着,耳濡目染,就算房遗爱是一堆朽木,他最起码的政治嗅觉,也要比一般人灵敏的多!
房玄龄敏感地意识到秦理有着无量的前程,只要上了秦理的船,就能保证房氏跟着继续繁荣一段时间……
现在房遗爱一下子就明白了秦理这句话的深刻内涵!
他使劲点点头:“一切但凭县尊吩咐,在下受县尊驱驰,甘之如饴!”
“好!那就继续发动第二lún_gōng击!
现在把梁可达抓来,我想打他!”
房遗爱惊讶地睁大眼睛,现在做官的说话都这么直接吗?
“没错!梁可达的屁股也是战场,打一打,会收到极好的战果!”秦理笑着解释道。
房遗爱于是带着主管兵法士的县尉李戴左,带着人去了乡里捉梁宏达!
县衙空荡荡的大堂上,秦理坐在自己的官位上,闲来无聊,拍一把惊堂木:“来呀!上证物!”
秦六突然就出现在衙门口,后面跟着两个壮汉,抬着两个箩筐!
“阿郎,证物到了!”
“可靠吗?”
“当然可靠,您上任前走访,目标已经确定好了,钱撒出去,又保证了人证的安全,且这些年张氏实在太过了,蓝田县周遭一马平川的良田,全都被其用哄骗、恐吓、暗害等等巧取豪夺的手段,吃在了自己手中……
现在的张氏家主张非壑,整个京畿之地都是有名的,人称‘张三县’,意思是他手里捏着京畿周边包括蓝田、雩县、新丰三地的大量田产、桑林、店铺和货物,朝中靠着的大树,至少有三位重臣,四品一下的更是不胜枚举……
所以,阿郎您这个十来岁的县令,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甚至您上任他最起码的礼节性拜谒都没有来……”
“哦!明白了!牛人啊!”
“所以,悄悄走访,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人,只要说开了,只要能搬进我们家的庄园,护住了他们的安全,他们就敢出来作证……
毕竟咱家是开国武勋,胡国公府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能碰的!这一点,百姓还是知道的,毕竟老国公威震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一点张非壑连百姓都不如,他可能认为胡国公府现在没落了,陛下才会给您一个区区七品县令来当……”
秦六的脑瓜子真的好使,庄园这边的事儿他要管,主要负责核查前来庄子上的流民和流浪儿身份……还要助秦理搞这个暗访,居然也整得明明白白!
“好!事儿办的明白漂亮!来,具体跟我说几个案例,先拿出来作为殴打梁可达的理由……”
秦六的记性很好,随便拿出一个证物,就能说出一个悲惨的故事……他的叙述,娓娓道来,声音低沉,略带哀伤,天然有着极强的感染力,而且描述的画面感极强……
秦理这样的老鸟,都听得义愤填膺,恨不得做个狗头铡,直接开铡,把这混账张非壑的狗头铡下来,当球踢……
几个故事讲完,房遗爱和李戴左已经带着县主簿梁可达回来了!
秦理站起来,直接一个箭步上千,黑虎掏心,一老拳直接打在梁可达的胃部,打得这家伙像一条虾弓起来!
众人下吧都要掉下来了!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想不到秦理堂堂胡国公,一县之尊,说打人,竟然亲自动手了!
哪里有一点官仪!兼职就是个恶霸土匪!
“县尊,这种事儿,您可让衙役们代劳……”房遗爱友情提示一下。
“不饱以老拳,不足以泄吾心头之恨!”
这时候被秦理一拳打到发蒙、疼到失声的梁可达终于缓过劲儿,像狼一样低低咆哮:“秦理!竖子!我有何罪?我也是堂堂朝廷命官,你安敢辱我?”
“啪!”
一巴掌下去,梁可达牙齿就飞了一颗!秦理的这具身体,经过秦琼的严格淬炼,只要下狠力去打,力量的爆发,不容小觑……
随着梁可达的牙齿飞出去,秦理的话也出口了:“等老子把你打死了,再慢慢跟你说理由!”
然后左右开弓,力量虽然没有之前大了,但梁可达的一张脸,很快还是变成了猪头……
秦理打累了,心中的怒火也逐渐平息下来,就做自己的官位上……
“好了!本县现在问你,这些日子,县城周边的田产非正常兼并情况,叫你核查,现在到哪一步了?”
“张家的产业,有本事你自己去查啊!我梁可达就这一条命,你要杀便杀,用不着借刀杀人!”
“也就是说,你没去查?不敢去?”
“就是不敢去!按律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秦理心里不由赞一句,这厮是个聪明人啊!不敢去,相对弄虚作假,情节就要轻微多了!现在能做的,也就只能把这厮打一顿,最多革职,下狱都不可能……
“好!来啊,给他讲讲他没敢去查的张非壑,为了巧取豪夺田产,到底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喏!”
秦六抖开一件沾着黑色血污的麻布衣,道:“这件衣服,是城东郊咸池村王可林的!目前这个人已经死了……王可林死了之后,其妻子把自家六亩六分水浇地以五十贯的价格,卖给了张家!而这样子的良田,正常价格每亩就要二十五贯左右!
据说这是王可林妻子为了葬夫,急于用钱才贱卖田产的……之后王妻就要改嫁远方……事实上,王妻及其三子,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直到县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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