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也奇了怪了,楼下有一桌客人还真就不时望着男人,那一桌就一男子,一碟小菜一壶酒水坐到现在,要不是店小二嘴碎,时不时牢骚几句,男人还真就不会去注意。
男人砸吧砸吧嘴,嘀咕一声:有意思。
被人扯了袖子,男人回身瞧上一眼,还挺像那么回事,要不认得男人就要以为是哪家高门子弟,怎的身边随从得没有一个。
小孩儿没穿女儿装,一身男孩儿装扮,不是男人不给买,是小孩儿不爱就指着男孩儿穿的衣物,男人给她讲了半天道理不通,还是给小孩儿买了。
这一大一小往哪儿一站,少爷仆人保准了没人认错。
男人脑壳一转,躬身对小孩儿道:“咱打个商量,从这一刻起,你是少爷公子,我是仆人给你做个护卫,没得反驳,就这么着了。”
小孩儿还没反应过来,没明白男人是抽了什么风,还是喝了假酒耍酒疯。
不待小孩儿反应,男人笑道:“少爷,洗漱完便早些回房息着吧,明儿一早好赶路。”
说着又道:“小二,房间收拾利索些,别耽搁我家少爷休息。”
店小二骂骂咧咧去收拾,要不是掌柜没给自己好脸,店小二早骂娘了,什么东西银子不多倒是挺会折腾,真当自己是哪家少爷大爷了,不过别说洗漱完穿上身干净衣裳的小孩儿,还真挺像个贵公子。
一路匆忙赶路不顾风尘,按道理说一身尘土是避免不了的,黄若男一袭白衣白靴却无半点沾染,倒是面色疲惫发丝锤乱。
没等黄若男入城,作为黄若男大师兄,叶茂大弟子的楼观早已等候在此,怀中抱着剑也不去为师妹牵绳,只是嘴角牵起一丝笑容道:“回来了?师傅在等你做晚饭,师傅嫌我做的不好,师弟送来的也嫌过于油水。”
黄若男只觉着自己这个大师兄,笑的着实难看了些,还是不笑时看着有些男子气概,都不谈长相如何,黄若男心知肚明,就师兄这长相这辈子想有媳妇儿都难。
也不等楼观给自己牵马,就楼观的性子能来此接自己,都让黄若男感到是破天荒了,更何况还带着笑容,尽管不好看。
要是二师兄司马半城,恐怕楼观这个当师兄的别说是笑脸,就是让楼观挪步都不太可能,实在是楼观性情寡淡,尤其最是觉得人情无用,只会妨碍自己出剑,唯独对师傅叶茂不会如此,对小师妹有笑容,那是因为小师妹在师傅吃的合口也高兴些。
牵马进城,楼观也改一往平日城中飞来飞去,陪着小师妹步行。
黄若男没觉着出门在外,这些年枫叶城有什么大的变化,要说有变化的地方,都在那内城城墙上了,也不过是多了些残缺兵器。
没见着二师兄来接自己,黄若男虽觉奇怪也没多问,只是道:“二师兄不在城内?”
楼观始终如一的抱剑姿态道:“见着他了?”
黄若男点头道:“身型消瘦了许多,此外没什么太大变化,师兄是头一次见他才对。”
楼观停了一下道:“没师傅放在书房的画像英武,你没一拳打死他?他如今的实力,你一拳应该是够了的。”
黄若男若有所思道:“他离了军伍脱下战甲,确实有些地痞无奈样,师兄见着的应该是他戴了人皮,长相也能说的过去。”
楼观看了眼自己师妹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长相。”
黄若男道:“等了十年,也不妨碍再等等,他若是给不出我要的结果。”结果之后怎样,黄若男没说,楼观却也知晓。
楼观在将要踏入内城时说道:“你也知道,二师弟喜欢捣鼓道门的望气,佛门的缘法,所以二师弟被师傅丢去北朝了,到那边找个人。”
黄若男多余没问,师兄说的话已经很多了。
对于二师兄的剑不纯粹,大师兄说过几次,也就不说他了,就连师傅叶茂也敲打过,可二师兄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谁都没办法只好任他瞎捣鼓。
按理说这司马半城要忙着枫叶城的迎来送往,还得练剑尽管是个倍懒货,可也足够他忙活的,天知晓他哪里还来的时间,去捣鼓道门望气佛门缘法。
症结在于偏偏还让这厮捣鼓出了东西,除了叶茂教授的剑术,一身所学班杂,药理,儒书,道门佛法,不说精通也算知解。
叶茂最是瞧不上这么个徒弟,浪费自己天赋不说,更是作贱自己的气运。
要说气运这东西虚无缥缈的,男人一直是不太信的,要真有这么个东西,男人大概就是没有。
男人前脚带着小孩儿出城,后脚就有人跟上,停在一处小山包男人让小孩儿等自己片刻。
对蓦然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吴疆没有惊愕失色,只是平淡道:“北豫大将军别来无恙。”
男人很干脆扯去了面皮,一张丢进人群勉强能够找出来的脸,平平无奇中带着英气,却也经得起细看。
男人道:“爷当是谁呢,这不是旧东吴第一剑公子疆嘛,怎的有事?”
这男人依旧是这番嘴脸,说话不讨人喜尽戳人痛处,吴疆确是东吴第一剑没有半点水分,只是运气不太好,刚获得这份殊荣没几年,便国破山河消失不见。
吴疆摸了摸手中的剑,忍住了一剑砍死男人的冲动,什么东吴第一剑当初没敢出现在在战场,男人在加一个旧字无疑于伤口撒盐。
男人始终拢袖身前道:“怎的要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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