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楚妃公司的时候我的思绪还在游离状态,白娅茹一边开车一边问我许多,大多我都是随声附和,最后自己都记不得她说了什么。
楚妃说我失明和心脏排斥没有关系,失明是因为郁结所致,她给我开了些药,同时让我每天都要过去接受辅助治疗。
我以为楚妃会医术只是一个楦头,但经过她看似简单的治疗后,虽然不是立竿见影,但眼睛的胀痛感却消退了最多。
可一码归一码,办公室里她说的没头没尾,似乎是有意半遮半掩引我过去,她做到了,因为对于任何人来说,半知半解的真相才是最让人痛苦难熬的。
就如同在一个潦倒窘迫的乞丐面前炫富,引来的只有乞丐发疯般的掠夺。
‘走。’
楚妃居然写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字,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走去哪?为什么走?还有她含沙射影指的江悦和白娅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种种困惑缭绕心头久久不能散去,许久不曾痛过的心再次被折痛席卷。
楚妃很可怕,她的心机比任何人都要深沉,就连人心她在面前都能随意摆弄,让人生不出任何抗拒。
三年的朝夕相处又怎么是一句两句便能放下的,我不愿相信楚妃的话,但……
回到枫林湾,刚推开客厅门,屋里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声音陌生从未听过,一道大约四五十岁妇人的声音响起,语气毕恭毕敬招呼道:“白小姐温小姐您们回来了?饿不饿?我去做饭。”
“你是?”
江悦从不喜别人来家里,如今冷不丁冒出第三人让我满是意外和震惊。
“江悦最近有事回不来。”
似乎看出我的困惑,白娅茹站在我身旁开口解释道:“明天我要飞回英国,你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所以我将公司的张姨请到家里照顾你。”
“江悦怎么了?你不是不用回去了吗?”
满腹疑惑,每天时时刻刻的腻歪,如今却又突然分别,虽是暂时,但心里总是有些异样的失落。
“你们……”
话说一半,蓦然想起楚妃在办公室说的话,巧合的太过凑巧即便再怎么不信,心里也会有些异样想法。
“什么?”白娅茹疑惑一声,握着我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些,安慰说道:“回英国有些事要处理,最多一个礼拜就能回来。”
“哦,”我低头应了一声,明知道她说的是真心安慰的话,脑海里却想的是白娅茹的欲盖弥彰。
“洱海呢?你不是说要陪我去吗?”沮丧地开口询问,伸手试图握住她的柔荑,若不曾想竟然落了个空,努力让自己露出微笑的模样,说道:“英国好看吗?听说那里的和平鸽跟国内的不一样。”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她接过我伸出的手,安慰说道。
曾经哪怕是感冒发烧,江悦都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如今失明她却突然离开……
白娅茹呢?她不是很在乎温暖吗?怎么也会在这个时刻离开……
难道楚妃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刻我才真正的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
卧室,在床头柜抽屉里找出之前每天要服用的药,有些庆幸自己的偏执,总喜欢将自己的所有东西有序的摆放,不然依照现在模样想要找到还真是困难。
“楚妃跟你说了什么?”白娅茹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她的声音沙哑似乎在隐忍什么。
我回头冲着她的方向微微一笑,揶揄着道:“她让我娶她,说什么男人要负责的蠢话。”
见她没有说话,我故作鄙夷地切了一声,接着说道:“她自己都说了男人要负责,像我这般漂亮的‘女人’可没有想过负责。”
我故意将女人二字拖长,嘴里说着心却痛着,她们是我最亲的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如今却有人跟我说她们的好是另有图谋,就连样貌都是她们在刻意的引导改变……
白娅茹沉默不语,我听到脚步声靠近,一双手抚摸在我耳旁的发丝上,动作小心翼翼好似唯恐伤到我一般。
半天后她叹息一声,“这样,也挺好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累了一般。
我满是错愕,事情好像不应该是这样发展,她不是应该损我几句或者痛骂楚妃一顿吗?怎么现在好像换了一个人呢。
“结婚离开南京,听说成都不错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你们可以去那里。”
虽然看不见她此时此刻的模样,可从声音里我能感受到她说出这话时候的落寞。
三年多的时间里从未听过她说的这般凄凉,一直以来她都是那般要强孤傲,可如今……
我可以对她的排挤咒骂甚至ròu_tǐ的折磨无动于衷,但对她这般的低落却是做不到那般狠心。
我伸手反握住她的手掌,开口小声嘟囔道:“不去,听不懂那里的方言,去了被人欺负怎么办?我想去洱海,你陪我。”
我听到她极为小声的抽泣,手臂传来她身子的微颤,我眉头紧皱,忙开口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你……”
还未等我说完,黑暗的世界里仿佛有一道更为漆黑的身影撞向我的身体,脖颈间传来的疼痛使人窒息。
对啊,我怎么忘了她就是这般嗜血的女人,这些日子我以为她已经改变,可没想到……
她松口推开我,几近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对你好只是因为你像温暖而已,你不会真的以为温言值得我们这样吧?”
脖颈被她咬破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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