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七也不多言,他和若水返回客栈,见老八睡的正沉,沉吟道:“他的药性什么时候能过?”
“大约还要再睡上八个时辰。”若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见折腾了一夜,东方已经隐现鱼肚白。
她猜到了小七的心思,道:“就算他醒了过来,以他的身体也不宜马上赶路,他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毕竟是刀伤,如果一路颠簸,对他伤口愈合不利。”
小七点点头,坐在桌前,凝望着老八,默默出神,忽然想起一事,看向若水:“水儿,你告诉我!”
若水正在看向窗外,突然被小七严肃的语气和脸色吓了一跳,道:“什么?”
“老八他明明心脏中了唐珊瑚的一刀,刺得那么深,为什么他会没事?”
这个疑团压在小七心里好久了,虽然老八性命无忧,让他很欢喜,但要是不问个清楚,他会被憋闷死的。
若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扑的一笑,抿了抿唇,斜眼看得小七。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你的好八弟啊。”
“八弟?问他什么?”
“问他为什么好端端的,生了个偏心眼儿!”若水嘻嘻一笑,指着自己的左胸道:“常人的心脏都长在左侧,你家的八弟倒偏偏长在了右边,所以唐珊瑚那一剑,只是刺伤了他的胸部,连他的脏腑器官都没伤到,所以他只是受了简单的外伤,没有性命之忧。现在,你明白了吧?”
“心脏生在了右边?”小七又惊又奇,走到老八的身边,将手按在他右胸的位置上,只觉感觉到老八的心脏跳得强健有力,不由哈哈一笑,脸上尽是欢快之色。
“你要是不说,我和这小子兄弟近二十年,倒是第一次知道,他是一个偏心之人!”
“是啊,说起来倒要感谢他的这颗心生得偏了呢,这才躲过了这场大难。”若水悠悠一笑。
小七点头,随后眉宇间又现出怒色:“都是这小子自命fēng_liú,处处惹祸,好端端的去招惹上这么一个毒女,这才为自己惹下了杀身之祸,等他醒过来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他要是再敢拈花惹草,我、我就打断了他两条腿!”
若水扑哧一笑,向床上的老八看了看,悄悄吐了下舌头,暗想:老八这下要倒大霉啦!
她忽然一转头,只见一柄火红色的长剑,静静的躺在地上,正是墨白从唐珊瑚手中夺下来的剑。
唐珊瑚对这把剑爱逾性命,从不离身,而今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这把毒剑,却落在这里。
她轻轻叹息一声,把长剑拾了起来,见剑鞘也掉在一旁,也捡起来,缓缓还剑入鞘,拿在手中,仔细观看。
“你要是喜欢这把剑,就留下吧。它削铁如泥,留在你的身边倒也是件防身的利器。”小七显然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神情。
“嗯,也好,等他日遇到珊瑚,我再还给她。”若水把剑挂在腰间,忽然想起一事,叫道:“小七,咱们的包袱呢?”
那包袱里包着的全是他们这次出行带回来的宝贝,小七一直负在背上,直到晚上准备歇宿的时候才解了下来。
小七一愣,道:“在房里,我去拿过来。”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老八的房间里。
那包袱里别的倒也罢了,只有两样东西,是重中之重。
一样就是他们千辛万苦炼出来的碧芯寒极丸,另一样就是古墓中得到的古镜。
小七立刻飞速闪回房间,见那包袱好端端的放在床上,登时舒了一口气。
他回到老八的房里,把包袱交给若水,道:“你看看可少了什么吗?”
方才唐珊瑚突然出现,和老八的一场情事闹得沸沸扬扬,惊动了许多住店的客人,及至唐珊瑚突然出手刺杀了老八,现场更是乱糟糟一片混乱,小七和若水都冲出去照看老八,早就把包袱忘在了脑后,要是被人顺手牵羊的摸走,两人不免后悔莫迭。
若水点点头,见老八一时未醒,便坐在桌旁,打开包袱,仔细检查起来。
一看之下,若水的心头猛的一跳,包袱里的东西并不太多,一目了然,有古镜,有药材,还有她在密道里得到的几个折叠箱子,但唯独少了的就是那个盛着碧芯寒极丸的折叠瓶子。
“小七,碧芯寒极丸不见了!”若水霍然站起。
“什么?”小七大吃一惊,他去取包袱的时候,见包袱上的结好端端的并未打开过,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模样,“你再仔细找找看,会不会是失落在哪儿了?”
“不会,包袱里没有,那个瓶子形状很是特别,一眼就能看到。一定是刚才有人趁着混乱,进了咱们房间,偷走了解药。小七,这才是他的连环毒计,环环相扣,让咱们不知不觉得全堕进他的殻中。”若水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眼光中露出愤恨之色。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躲在暗处的人是谁,但是此人的用心,实在是恶毒之极!
如果不是小七突然顿悟,那么此时此刻,躺在这里的将会是她,小七和老八三具冷冰冰的尸体,而那人躲在暗处,想必正抚掌笑得痛快。
思念及此,怎么不由得她切齿痛恨!
最让她愤怒的是,他们历经了千艰万苦才取得的寒极丸,就这么不翼而飞!
而他们连动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这就像一场不公平的对决,己方这边迷雾重重,看不到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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